,誰肯為他效死?
“曹都尉何在?”
李賢、陶謙的地位畢竟要高過曹豹,他們已經擺出了姿態,如果曹豹不出來迎接的話,只會為人恥笑。
曹豹硬著頭皮,步履維艱地往外而來。
每一步邁出,對曹豹而言都重若千鈞。
“使君!”
曹豹沒有稱呼名姓,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他實在不想向李賢低頭。
陶謙哼了一聲,道:“你想好了嗎?”
曹豹沒想到陶謙如此不留情面,他漲紅著臉,嘴裡道:“都依使君做主”。
陶謙搖頭說道:“錯了,李賢才是徐州牧,我已經不是使君了”。
曹豹知道,陶謙這是讓他低頭服輸。
當著軍將、士卒的面,服軟的話曹豹怎麼也說不出口。
陶謙卻也不急,他嘆了口氣,道:“我聽說曹都尉的小兒不過三歲吧?”
曹豹臉‘色’大變,他老來得子,對妾生的兒子很是喜歡。
陶使君是何等的仁義,怎麼如今也變得如此狠毒了?
曹豹卻是沒有從自己身上找由頭,若不是陶謙一力作保,曹豹能否有命還是個問題,偏偏他自己不懂得感恩,反而得寸進尺,竟然讓李賢入營相會。
愚蠢的人往往會看不清局勢,在陶謙眼中,曹豹已經一無是處,他甚至有些後悔,早知道曹豹如此不堪,還不如讓他自生自滅,何苦要舍了顏面保他平安呢?
李賢不動聲‘色’,陶謙提起曹豹的家人,已經是直白地威脅提醒了。
曹豹終歸不是曹‘操’那種狠人,他猶豫再三,終於俯首呼道:“李使君”。
李賢應了一聲,不喜不怒。
陶謙是做擔保人的,即便心中不願,可他還是不得不開口說道:“都尉考慮的怎麼樣了?”
曹豹嘆了口氣,道:“我願意前往揚州”。
“嗯,好,李使君以為如何?”
李賢笑道:“曹都尉願意委身袁術,為我徐州打探軍情,這自然是極好的,依我看吶,可以讓軍卒攜帶家眷而行,這樣才能讓袁術徹底相信嘛”。
不管是曹豹還是江源,他們都沒想到李賢竟然願意為他們遮掩。
明明是鬥爭失敗之後落荒而逃的局面,到了李賢嘴中,竟然成了刺探軍情的大功臣,而且還是忍辱負重那種。
“高,李賢的手段實在是高明!”陶謙心中只有萬分欽佩。
怪不得李賢能夠從一介鹽丁成長到今天,單是他的這份頭腦、‘胸’襟便無人能敵。
真的臺階來了!
曹豹大喜過望,他對李賢的怨恨一掃而空,這時候,只有誠摯的感‘激’,“多謝李使君”。
這一句道謝可謂真心實意。
李賢不以為意,他又道:“為了不引起袁術懷疑,曹都尉只能帶上千餘兵馬,留下來的軍卒們也不必擔心,你們還是我大漢的軍卒,還可以為徐州保境安民”。
這就是安定軍心了,雖說曹豹軍卒良莠不齊,可如果仔細遴選,還是能夠從中挑選出不少‘精’銳的。
有了這份承諾,除了江源之外,曹豹軍中的其他軍將喜上眉梢,他們笑道:“多謝李使君,我等必效死力”。
“嗯,今日時間倉促,曹都尉可以明日離開,不知你意下如何?”
曹豹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權利,這時候,他只希望李賢能夠恪守承諾,放他一條生路。
至於抵達揚州之後,捲土重來,報復李賢的想法,曹豹早已經將它們清除的乾乾淨淨。
開什麼玩笑,連曹‘操’這等梟雄都從李賢手中討不到好處,一個袁術又能如何?
臨來之前,兩方人馬劍拔弩張,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引發一場浴血廝殺,然而,在李賢不動聲‘色’的手腕中,曹豹再無戰心,江源空有保主之心,卻全無機會。
沒有軍將的命令,軍卒自然不會無事生非,於是,李賢一行人有驚無險地折返遠處。
臨行之前,陶謙意味深長地說道:“曹都尉可要好自為之呀”。
曹豹打了個寒磣,他知道,陶謙已經對他生出了不滿之意,適才提出曹氏幼子的行徑已經算是一個警告,如果曹豹還是我行我素,不遵承諾的話,只怕第一個對付他的人就是陶謙。
別看陶謙已經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可曹豹卻知道,一旦陶謙發起怒來,那也是浮屍數里的人物!
抱著對李賢、陶謙的驚懼之意,曹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