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箏箏腳上已經磨出了水泡。
“好。你先坐坐,我去給你找兒吃的。”朱婷扶符箏箏坐下後,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什麼危險,這才去找吃的。
符箏箏脫下鞋,揉揉腳,不小心觸到了水泡,痛得她齜牙咧嘴,見不遠處有個小水坑,踮著腳走過去,忍著痛小心翼翼地清洗掉腳上的泥巴,看著血肉模糊的腳後跟,她忍不住到吸口氣。
可別說她嬌氣,要知道她現在可是一個有兩三個月身孕的女人,何況從早上到現在,她們倆就沒停下腳,連走帶跑,總希望能離那些惡人越來越遠,希望能快跑到島邊上,看能不能碰上好運氣遇到一艘船什麼的,以便快逃離這片危險之地。
“箏箏?箏箏?”傳來朱婷輕喚聲,符箏箏連忙輕聲回應她。
“朱婷,我在這兒。”
朱婷跑過來,看到了她起了泡的腳後跟,十分心疼,連忙將野果放至地上,到一邊扯了把草藥幫她敷上。
“忍著兒,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符箏箏笑著頭:“沒事,以前訓練的時候比這苦多了。”
“但是你以前是一個人,現在肚裡還藏著一個呢。來,先吃果補充補充體力,等會兒看我能不能想辦法打只野兔野雞什麼的。”
符箏箏接過野果咬了一口:“這果挺甜的。你還有那本事呢?”
“那不算什麼了,可惜不能用槍,要不然我現在就給你烤上了。”朱婷彎下腰幫符箏箏將褲腿往上捲了卷,“可別把褲弄溼了,否則晚上冷風一吹很容易著涼,我們現在可不能病。”
“還是你細心。”
“不細心不行啊,我能照顧你的只有這麼多。看看你,要是這個樣回到B市,誰敢相信你是偉韓集團三少最愛的老婆呢?”
符箏箏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才發現自己穿的是一套十分寬鬆的孕婦衣褲,突然笑起來。
“你笑什麼?”朱婷不解。
“我在想昨晚那幾個抓你的人發現我以後,肯定沒認出我是誰,要不然今天那個小頭目死前也不至於用那麼震驚的目光看我吧?”
朱婷馬上也笑起來:“有可能。你平常都是以高貴端莊的姿態出現在大家面前,他們怎麼會想到你也有這麼普通的時候呢,果然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啊。”
“如果他們知道我是誰的話,一定不會把我和你關在一塊兒。”
“那我們也就不能配合著跑出來。”
兩人相視一看,一併笑起來。
“幾了?”
符箏箏看了看錶:“兩多了。”
“那我們快走吧,看看天黑前能不能走出去。”想到晚上樹林裡的氣溫會下降,但睡覺又不能火,朱婷就覺得緊張。
她不是為自己緊張,而是為符箏箏擔心,畢竟符箏箏懷著孕,身體素質本來又不如自己。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砰”地一聲槍響,嚇得她迅速拉住符箏箏閃進一邊的灌木叢後面。
“你他、媽、的,誰叫你開槍的?”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我,我只是一時沒忍住。祥哥,這隻野雞就當是我孝敬我的,晚上我再給你整瓶好酒來,咱哥倆好好喝上一杯怎麼樣?”
“喝,喝,就知道喝,忘了我們出來是做什麼的嗎?”對方顯然不領情。
“知道,不就是尋兩個臭婊、嗎?問題是我們連她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找什麼找啊?”
“這島上全是男人,找倆女人還需要知道她們長什麼樣?”
“當然是想知道長得俊不俊了,要是個東施的話,那還不如悄悄躺到哪裡睡一覺呢,除非是個西施,嘻嘻。”一陣猥瑣的笑聲響起。
“在這破島上,有女人給你幹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行了,別廢話了,先找個自在地方把這雞燒了吃了,找了大半天,女人的腥味都沒聞到,倒是快把老餓死了。”
“好嘞,祥哥,我前些天發現這附近有個山洞,不如我們去那邊烤雞?他們誰也發現不了。”
“怎麼不早說?快走。”
伴著急促腳步的遠逝,說話聲音慢慢沒了,朱婷這才拉符箏箏出來。
“我們得快兒走,要是被他們發現了我們可就糟了,他們手上都有槍。”
符箏箏頭,忍著痛,快步跟著朱婷往前走。
又走了半個多小時,她突然眼睛一亮,指著不遠處驚呼:“看!那邊有煙,我們是不是已經走到樹林邊緣了?”
朱婷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