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美看這位大夫有些無奈的說道:“先生就不要取笑在下了。”
顧綰看著兩人坐著馬車離開。這年頭能坐得起馬車的人非富即貴,看來這傢伙很有錢啊。
顧綰拿著那顆珠子回到屋子裡。
“方才,你和元美說話了?”
“是啊,王公子真是一個很有錢的人呢。”
顧維鈞………
顧維鈞面上一陣異樣,他看到顧綰手中的珠子,又問道:“這是他送你的。”
“是啊,是不是很好看?”
顧綰將珠子遞過去,顧維鈞接過來,臉上的神情越發異樣。
“怎麼,我這樣做不合禮數嗎?”顧綰有些擔心,畢竟她對於古代禮法一竅不通。
“無妨,元美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
只是此時顧綰卻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兒。
第十八章 再一次傷了少男心
顧知晚間歸來,已然疲憊之極,可是身上那股窮酸之氣,卻好似一夕之間全部消失了一般。周身透著一股子清淨。
此時顧知心中卻也是難得的安寧,他用過晚飯之後,回到屋子裡,準備休息。卻看到顧維鈞坐在床頭眉頭緊皺,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維鈞這是在?”
顧維鈞抬起頭來,看到顧綰,輕聲說道:“爹爹回來了,方才正在想事情,失禮了。”
“你我乃是父子,不必如此拘禮。”顧知笑著為顧維鈞端過來臉盆,又仔細的替顧維鈞擦了臉。
“阿綰今年十四,明年就要定親了,爹爹心中可有計較?”
顧知一愣,他放下手中的物件,沉聲道:“阿綰此等情況,時而瘋瘋癲癲,如何嫁人。”
顧知的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實話。
顧維鈞嘆了口氣,開口說道:“爹爹覺得元美如何?”
“思質先生的公子?”
“是。”
“好是好,可是那王元美門第顯赫,又是名流之後,父親又是進士,恐怕?”顧知的擔憂也不無道理,此時王元美的父親已然宣告不小。撇開品貌不談,若是論門第,這門親事總歸不太合適。
“老師不是那等嫌貧愛富之人,況且,我看出來元美似乎對阿綰十分,十分喜愛,古來女子高嫁,男子低娶,卻也是常理。”
顧知沉吟片刻之後,幽幽嘆了口氣說道:“若是家中出了一個舉人倒也無妨了。”
“父親不用憂心,我只是說說而已,這般想來,門第確實不合適,若是阿綰嫁過去了,以她此時的性子,不定得鬧成什麼樣說不準會受氣,是我考慮不周了。”
父子兩人坐在燈下嘆氣。
“總歸是做父親的沒有出息,才苦了阿綰。”
“我想著若是我去了,阿綰好歹有個好的歸宿,父親也可安心的考試。”顧維鈞幽幽說道。
“你又在胡說了,總會好起來的,時間不早了,還是休息吧。”
“都是我連累了大家。”
“大不了養她一輩子,維鈞不必擔心。”
此時顧綰還不知道她的父兄,為她的終身大事如此憂心,她把玩著那顆珠子,左思右想,這顆珠子值多少錢,夠買多少肉。
“阿綰,你不要再翻身了,被子本來就短。”
阿荷迷迷糊糊的說道。
“阿荷,我餓了”
“我也餓了。要不你去喝點涼水?”
“可以加點其他的嗎?”
“家裡沒別的吃的,而且口嫂嫂藏著呢,就是怕人偷吃。”
此時外面除卻樹葉風響,便是一片寧靜,可是顧綰心中卻一點也不平靜,她現在最為苦惱的便是,無時無刻不被飢餓環繞。
顧綰用被子矇住頭,滿腔槽卻意無處可吐。掙錢大業,迫在眉睫。
最終只得使出轉移注意力**,開始想王世貞。
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公子,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寫出如此和諧的東西。
沒錯她說的就是金瓶梅。
實在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至於顧綰為什麼知道那本書,那是因為,她曾仔細的研究過。
其中關於那方面的描寫,可以說是信手拈來,十分厲害。在這來回思索之間,顧綰竟然失眠了,第二日醒來的時候,阿荷看到顧綰萎靡不振的神色。
“昨天怎麼失眠了?”
顧綰有氣無力地穿好衣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