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大概是被方才王竹一頓忽悠給鬧的。
項羽大概是氣壞了抑或是想要留著力氣等王竹出來單挑,竟然立馬於中軍以火把、號角、戰鼓、旗幟來指揮全域性的進攻退守。城內城外的火把光照耀下,鍾離昧、龍且親冒矢雨,當先衝鋒激勵士氣。兩人比起來,龍且較鍾離昧更加拼命,提著鐵槍像發瘋的狼狗一樣嗷嗷怪叫,向前竄動。龍且剛才丟了面子,憋了一肚子氣,急於想殺死射冷箭的秦矮挽回面子。楚軍之所以勇猛無畏和項羽手下的大將身先士卒是分不開的。除了鍾離昧和龍且之外,巴玉贊、熊天、熊武、烏菊芳、項聲、項莊等項氏將領,也都衝鋒在前。
王竹很快就得到了報告,果然不出所料,項羽對其他三門只是小規模的佯攻,目的就是要對守軍造成牽制。真正的主力全都壓在了東門。
戰鼓聲中,曹咎、周殷率領一隊騎兵,保護著上百輛填壕車從如海的軍陣中轟隆隆脫穎而出,直奔城池中路而來,目標直指城門。
舉著小型輕便的藤牌護盾的楚軍騎兵,列隊三排,差不多六千人,迎著箭雨保護著填壕車和上萬名工事兵緩慢向前,目的就是要填平本來就不是很寬的護城河,然後直接派撞車衝擊城門。
攻克睢陽之後由於時間上太倉促了,王竹又寄希望於‘轟天雷’所以,城外並沒有挖掘壕溝。‘轟天雷’的計劃失敗之後,再想挖壕溝已經來不及了,誰也沒想到項蠻子會連夜攻城!范增在後隊看到有機可乘,直接打起了城門的注意,報告項羽之後,派出曹咎和周殷的預備隊,進行填河。
“呵!這是要填平護城河吧!大王,項羽拼命啦!”王陵驚駭的說。
王竹冷笑道;“不是項羽拼命,是項羽讓他手下的弟兄們拼命,他是想用手下的屍體填平面前這條河!蠻子,真是蠻子!”最後一句,王竹是咬著牙發著狠說的。
“大王,我們該怎麼辦?”王陵看著四面八方黑壓壓同時壓上來的楚軍不禁有些發慌!王竹剝落了幾隻射向他的箭矢,用刀指著城下,厲聲道;“秦射,挑選五千名精準弓弩手衝上城門上的敵樓,每人攜帶五十隻箭矢,對準預備填河的這路楚軍狠狠的射!一炷香的時間內,必須把五十隻箭矢射光,射不完的按軍法處置,力斬不攝!”
“末將遵命!”秦射受傷了,左臉上被箭矢掃出一道血槽,血嘩嘩的向外淌,半邊鎧甲染成紅色。
寬闊的青石馬道上除了堆積如山的滾石檑木還有五千名整裝備戰的弓弩手預備隊,秦射邁步過去宣佈王竹的命令,五千戰士大步奔來,還沒衝上敵樓,已經有二三十個中箭身亡,可見雙方交鋒的箭矢密集到了何種程度!
“放箭,放箭!一炷香**不完五十隻箭矢,力斬不攝!”秦射揮佩劍劈刺城牆,鏗鏘連聲,火星四濺。五千名弓弩手面對生命的疾速消逝,聽著秦射下達的不容置疑的命令,機械的拉開弓弦,嗖嗖不斷的發射羽箭,箭囊內的羽箭一隻只減少,城下曹咎、周殷的騎兵接連不斷的倒下去。
雖然昏暗中秦軍的弓箭兵原本精準的也失去了準頭,原本不怎麼精準的更加謬之千里,可是一炷香時間射出五十隻箭矢,五千人加起來就是二十五萬只。密密麻麻充塞天地的死亡箭網呼哨撲來,彷彿就是被風席捲的暴雪,霎時間,閃著精光的凋零羽箭覆蓋了衝鋒騎兵面前的所有空間,短促連續的人的、馬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有的盾牌經不起打擊,被上百隻箭矢硬生生撕裂,人、馬跟著變成蜂窩;還有的護住上盤護不住下盤,兩條腿眨眼間變成了雪白的刺蝟。就算是士兵各個具有‘喬峰、段譽’的身手也不免要被射成篩子,退一萬步講,即便楚軍各個都有華山論劍的本事,戰馬也不可能都是‘小白龍’,所以衝在前面的楚軍全數陣亡,兩排將近四千人馬無一生還。
曹咎、周殷若非縮在第三列騎兵內進行指揮,只怕也不免萬箭穿心,人馬俱亡。“撤,快撤——”曹咎、周殷臉色大變,指揮著剩餘的騎兵和工事兵向後撤走,速度比衝鋒快了數倍。兩側的進攻還在進行中,楚軍每向前推進一寸都要付出幾條性命的代價,仗打的很艱苦。城頭上的秦軍誤中流矢的也不在少數。
曹咎和周殷逃回中軍,項羽瞪起眼睛,拔出佩刀就要斬殺,幸虧有項梁在一旁求情,項羽看著滿面羞慚戰戰兢兢的兩人喊道;“滾回去,天亮之前把護城河填平,本霸王就饒了你們,如果做不到,死也不要回來見我,不然滅你九族,殺你全家!”
曹咎、周殷冷汗溼衣連連點頭:“霸王放心,末將不成功便成仁,絕不辜負霸王的信任。”項羽看著鍾離昧和龍且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