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有事兒要見寡人!”彭越打著哈欠說!李武欠了欠身子,神秘的說;“啟稟大王,臣這裡有機密要事,請屏退左右。”彭越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一大群侍女太監被趕跑了。“說吧!”彭越點了點頭。李武道;“大王,臣有幾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彭越心想,這都是廢話,要是你認為不當講,為什麼大中午的跑到我這裡來!“快說!”
李武點頭哈腰的說;“大王,不知道您察覺到沒有,自從您當上梁王之後,皇帝陛下的賞賜似乎越來越多了。”彭越的茶杯剛碰到嘴唇,啪的一聲放下來,警覺的看看左右:“你這是什麼意思?”李武神秘兮兮的道;“難道大王不覺得這裡面暗藏乾坤嗎?”彭越裝*道;“什麼暗藏乾坤,你可別胡說八道了。皇帝陛下,體諒功臣,大仁大義,才會有這麼多的賞賜,你連這也不知道!”
李武笑道;“大王真的是這麼想的嗎?可是臣覺得皇帝陛下似乎另有深意,不像是單純的只為了賞賜功臣。如果,皇帝體念大王的功勞,那麼只賞賜大王你一個人就可以了,怎麼把梁國上上下下大大小小所有的臣僚都盡皆賞賜了一遍,這分明是在收買人心。也就是說,臣覺得皇帝似乎對你並不放心呀。”
彭越一拍桌子站起來:“胡說八道,陛下一片苦心,竟然被你這等小人給曲解了,你該當何罪!”李武也知道彭越肯定要裝的,於是耐心的說;“大王不必如此,這道理是顯而易見的,臣是一心為了大王好,還望大王明鑑。”彭越冷笑道;“怎麼個為了寡人好,怎麼個顯而易見,你倒是給寡人說說看,如果說不出來,寡人立即將你壓赴咸陽治罪!”
李武道;“大王,梁國的功臣的確是需要賞賜的,可是,這種賞賜應該是出於大王,而不是出去陛下。假如陛下真的體諒大王您的話,就應該把金銀交給大王,然後借大王的手,以大王的名義在賞賜下去,這樣做才合情合理,可是,陛下現在的舉動,分明是有意離間我梁國君臣,其心可誅啊——”李武偷眼看了看彭越。他這最後幾個字,說的聲音很輕,不過傳到彭越的耳朵裡,卻像是一把錐子在鑽他的耳膜,後背上的雞皮疙瘩已經撐起了衣服。
“你——你——大膽——你先下去,讓寡人好好的想想——”彭越轉過頭去揮了揮手。
李武走出梁王的大殿之後,長出了一口氣,心裡說了一聲,我計成矣!假如彭越不相信他的話,是絕對不會讓他活著走出大殿的。
李武美滋滋的從梁王的王宮走出來,回到自己的家裡,靜等著彭越冷靜下來之後,派人來傳喚他。王恬開在李武之後,走進了梁王王宮,一見到彭越,劈頭蓋臉的就說;“大王,不好了,臣打聽到訊息,皇帝陛下要治大王的罪,和人設計好了圈套要陷害大王。”彭越更加驚訝了,比剛才還驚訝,瞪著眼說;“這話從何說起!”
王恬開實話實說道;“臣收到密報,皇帝收買了太僕李武,想要他策反大王,皇帝趁機發動大軍剿滅大王,方才看到李武已經來過了,是不是跟大王提起過陛下的事情。”王恬開才是彭越的心腹,彭越還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忠心,點點頭道;“提過,提過,可是,你的訊息從何而來,可靠不可靠?”王恬開道;“絕對可靠,陛下還有一封書信給李武,大王不信的話可以把李武抓起來審問,嚴刑拷打,他肯定招供。”
生死關頭,彭越毫不猶豫:“來人,把李武給我抓起來,王將軍,你親自去審問,寡人到底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兒?”王恬開臨走的時候,又多問了一句;“如果真的有這回事兒,大王打算怎麼辦?”彭越低著頭不開口。
李武正在家裡一門心思的等著大王召見。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工夫,呼啦呼啦衝進來一大隊甲兵,把他連拉帶拽的拖到了王宮的地牢裡,不容分說就是一頓鞭打。李武哭爹喊娘嚷著要見大王,士兵們根本不聽,鞭子像雨點一樣一刻不停的抽下來。
過了好半晌,王恬開才慢悠悠的走來,離的老遠,王恬開就聽到一陣鬼哭狼嚎。他笑嘻嘻的走進來,衝著披頭散髮的李武打招呼;“李大人,嘿嘿,李大人今天這是怎麼啦,怎麼大晌午的不在家裡睡覺,跑到地牢裡來唱歌!”
李武一看王恬開進來了,趕忙說;“王將軍,王將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要見大王,這些人是不是搞錯了,我要見大王。”王恬開接過士兵手裡的鞭子,**笑道;“沒搞錯,沒搞錯,這些人都是我派去的。是大王叫我這樣做的。說吧,到底,陛下給你的信你放在那裡了,說出來就不會再受皮肉之苦了。”
李武心想,皮肉之苦是不用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