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皆是。林悅路上也跟幾個眯眯眼對上了,好不容易安全抵達茅房。解放完畢,打了個呵欠,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的氣味給薰著,醉得比剛才更厲害了。林悅眼前景物開始旋轉,腳下打了個趔趄,險些要像晉景公那樣,在茅坑裡‘陷而卒’。
蹣跚著走出來,跌倒前有人扶了他一把。
“還好?”
林悅估計醉得差不多了,整個腦袋像被悶在水裡般,聽的聲音猶如天外來音,在發漲的腦袋裡不斷盪漾,硬是聽不清楚這聲音屬於誰的。不過他記得來一把胸襲,確認這是個男人。順著往上摸,下巴無毛,絕對不是福伯。
或許是哪個陌生人,或許是這裡的龜奴,又或許……這一刻,林悅感覺這人是誰都不重要了。
“我很好。”他推開那人,想站穩,結果腰肢軟綿綿地晃了一輪,還是沒出息地攀住了那人:“我靠,這地面在轉。”
“……是你喝醉了。”
“老子沒有醉。”醉漢的專用臺詞,他也念得十分順溜。
那人不再說話。
林悅感覺被帶領著走在動盪不已的世界裡,周圍的景物都扭曲得不成樣了。人說喝酒壯膽,明顯效果是十足的,至少林悅變得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於是剛才不敢承認的事情,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確。他突然一把揪住旁邊的男人,大吼:“我完蛋了。”
“……怎麼說?”
“我斷背了!”
“斷背?”那個人摸了摸林悅的背,蹙眉:“你的背沒事。”
“剛才那些女人,我一個也生不起性趣!”林悅自顧自地說著,還哭得稀哩嘩啦:“但是跟水絕流睡的時候,我分明很活躍!”
“你冷靜點。”
“冷靜個毛!是老子的小弟弟變態了,又不是你!”
“你只是喝高了,醒來就好了。”
林悅聽出來對方是好言相勸,他也認同一個人不會這麼輕易就變態。想想,他自己又不是彎的,錢無盡更是擁有楊花園的色痞,身心都應該是正常的。本應如此!他不可能喜歡男人,只是喜歡水絕流罷了。
“沒錯,我肯定還喜歡女人。”
“對對……”
“我要證明。”
“好,這就準備,找醉紅樓最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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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悅已經準備好了,他一把揪過身側男人:“我不喜歡男人的,你瞧!”話罷,便熊熊地吻下去。
活了二十八年,林悅又不是吃素的,經驗還不少。眼下啃著這唇,軟軟的,潤潤的,大冬天裡保養得不錯,沒有乾裂,十分可口。啃了半天,對方雙唇微啟,林悅立即就順勢深入,唇舌糾纏著,捲進另一個男人的氣息。對方只有開始的僵硬,接下來也回以不遜於林悅的深吻。兩名極具攻擊性的雄性展開一輪唇槍舌劍,不過他們不玩隔空的,而是直接相交。
似乎要比較誰更強,沒有人退讓,一次又一次地搜尋對方敏感軟弱的部位,千方百計要擊潰對手,無疑間爭鬥進入白熱化,接吻越來越激烈,粗喘和著黏膩水聲,交織出使人臉紅耳赤的樂章。無論如何,二人明顯在感官上爽到了,欲罷不能,肢體接觸也更加親密。
正當天雷準備勾起地洞火之際,林悅只覺腦袋像被大錘敲了一記,嗡的一陣耳鳴,眼前迸發斑斕彩光。他猛地推開堵著嘴巴的物體,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早前吃的東西爭先恐後地湧出來,全數落到前面那人身上。
連最後一絲都吐完了,林悅抹抹嘴,喟嘆:“太爽了。”
“好爽嗎?”聲音猶如自齒縫中擠出來般,還夾雜著研磨聲響,似乎極力壓抑著怒火。
林悅頷首,打了個呵欠順著牆壁滑落,蜷縮起來:“別吵,我要睡覺。”
“錢無盡!!!”
後來林悅漸漸恢復意識,竟然有人在扇他巴掌,噼噼啪啪,左右開弓扇得十分歡樂。林悅一下子清醒了,猛地伸手擋住,望進一雙笑意盎然的眼睛裡,他都快要氣炸了,暴吼:“唐三,你在搞什麼!?”他的臉都已經痛麻了,這唐三是半分不留情。
唐三甩甩袖子,端起茶杯抿一口,神情愜意:“在幫你醒酒。少爺,據說你喝下的酒足夠醉死一頭牛。人說借酒消愁,那麼我家少爺是有什麼煩惱呢?”
這麼一說,林悅記起來了。
他在醉紅樓喝醉了,然後上茅廁……好像還做了什麼。
審視著林悅沉思的臉,唐三擱下茶杯,支頷看了一會,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