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誰先吻昏。
還未做決定,林悅只聽水大俠一聲怒斥,氣勢非凡,而後鉗制就脫開了,一把酸枝木椅在他鼻尖前飛過,再撞上柱子,崩分離析。
林悅瞧一眼英勇擲椅相助的三娃,再看看地上一堆碎木,不覺重嘆。
“三娃,以後直接用拳頭,別扔東西,都是錢吶。”
一室人,義憤填膺的福伯,怒不可遏的水絕流,洋洋自得的司馬易,與及一干瞠目結舌的下人們,全都落了一臉黑線,瞪著這被吻的主,唇角狂抽。
三娃憨直地頷首:“哦,那下次用拳頭。”
林悅點頭:“這次的椅子就在薪金上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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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無盡!”司馬易明顯不喜歡被忽視,他原以為這足以壓制住錢無盡的。
林悅掏著耳朵,一副無賴模樣:“幹嘛?”
“你不知道那是什麼?!”咬牙切齒。
林悅挑眉,嗤笑:“不過就是一個吻,你我都是男人,都不虧啦。”
這一吻,林悅倒是記起來昨夜與司馬公子在茅廁外的一吻。這傢伙帶什麼鳳冠霞披來,恐怕就是要拿這件事說項。林悅打心裡嗤了一記,不屑之。他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倆男的吻了就吻了,這年代落後著呢,違背社會主流方向的不倫行為還想討公道不成?這事原本就是誰計較,誰就虧來著。
“……”司馬易唇角抽了抽,額角青筋暴現。
未等司馬易發言,水絕流怒吼:“林悅!你給我認真點!”
司馬易挑眉,在二人身上來回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若有所思。
林悅立即縮起肩膀,端正了心態。他不怕司馬易狼吻,也不怕三娃多砸幾把椅子,可是他怕水大俠的虎嘯,也怕朱判官的眼淚。
“行!司馬公子,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昨天我不小心吻了你,今天你吻回來,就扯平了。酒錢也均分了,咱們兩不相欠。福伯,送客。”
未等福伯動作,司馬易怒極反笑:“錢無盡,你還真是善忘。那一吻倒不急,你欠我的,可不是這麼輕易償還。”
“啊?”
“你不記得我司馬易是誰?”
林悅哪能記得,不過福伯曾經提及已死的十四王爺,希望是猜錯了。
“楚王……”
“哦?竟然沒把我忘光?”馬翌以眼神提示,其中一名隨扈上前出示一枚玉牌。
祥雲滾邊的造型,中間筆束遒勁的楚王二字狂草得十分有性格。
林悅挑眉睞向福伯,見到老人輕頷首,便確認了司馬易的身份。這楚王的屍體埋在地下五年也應該化泥了,現在卻活生生地走到漚園來,還能為什麼?林悅懷疑昨天的相遇也是刻意的。正苦惱,感覺到衣袖被扯動,他偏首看向臉容嚴肅的水絕流,投去詢問的一眼。
水絕流環顧四周,輕聲提示:“司馬易身分特殊,此處不宜論事。”
聽這麼一說,林悅也注意到四周滿滿的是下人。他顧著思考,倒是沒有注意到這麼多的嘴巴耳朵在。
福伯就是一個明白人,察得少爺臉色,立即安排一處密室供詳談。
關事的全員都往密室走去,林悅見水絕流臉色凝重,不覺伸手揉了揉水大俠緊皺的眉心。
水絕流訝異地瞅向林悅,眼神是不悅和忿怒的:“你竟然還一派輕鬆?你究竟知不知道事情嚴重性。”
林悅挑眉,他怎能不知道?首富與鬼王爺勾搭上還能出什麼新鮮事?不就是謀朝篡位這種狗血橋段唄。可是他也不免感嘆,錢無盡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吶。恐怕商界與江湖混過了,再來就想向朝庭發展。直接勾搭上謀反的王爺,大概是想搞個開國功臣噹噹,胃口倒真不小。
暗歎一聲,林悅輕聲說:“你別發愁,船到橋頭自然直。”
“你!”水絕流氣急敗壞,話中帶刺:“哼,你以為這也是給王爺一吻就能夠解決的事情嗎?”
林悅失笑,見到周邊的人都上前了,便抬腳踢了踢三娃,使他到前面去擋住,而後彎身對準水大俠的唇啃上去。不深不淺地,乘機品嚐美味便退開來。
笑看水絕流驚愕的表情,他抹了把嘴:“消毒。”
水絕流眯起眼睛,牙齒磨得咯咯有聲。
等大夥聽見慘叫聲,回頭就見錢大少爺五體投地,肢體微微抽搐著,還有生氣。
水大俠臉容倨傲,推著輪椅施施然過去了。
林悅打地上爬起來,看見伸到眼前那隻好看的手就知道是誰。他裝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