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過被馬踐踏。眼看馬匹就要撞上老婦人身上,她滿眼驚恐的看著身後龐然大物,蒼老的身軀根本無法躲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陳雲生身子微動,人已經穿過天福樓的窗子,立在高頭大馬和老婦人之間了。他探出左掌,天玄霸氣凝於掌中,一道黃se的光壁形成。慄se戰馬前衝的力道何其的猛烈,但是根本無法撼動光壁分毫,生生的被攔了下來。陳雲生雙腳深深陷入泥土。
馬匹當即口吐白沫,傷到了筋骨,已經不活了。馬上之人更為的悲催,脊柱已經斷了,腦袋無力的耷拉在身子一邊。
後面陸續上來的騎士看到這一驚變不由的都倒吸一口冷氣,他們不是呆傻之人,當即勒住戰馬,不敢前進。為首的一個騎士用馬鞭指著陳雲生問道:“你是何方神聖,敢擋我們的路,你可知道車所坐何人?”
陳雲生搖了搖頭,冷然說道:“不想死的趕緊滾!”
他天玄霸氣放出,騎士胯下的駿馬經受不住這樣的氣勢,轉頭向回奔去。這時隊伍最後的馬車車門被人開啟,下來一個人,他左腳跺了一下地面,一團藍se的水靈氣在他身前凝結,那匹失控的戰馬頓時猶如洩氣的皮球一般老老實實的停在了他的面前,這手顯然比陳雲生剛才神通更為高明。
這個人踱著四方步到了陳雲生的面前,拱手道:“閣下神通霸道,可否賜名?”
陳雲生仔細觀察眼前之人,只見他生得俊俏,麵皮白皙,眼眸閃亮,年紀三十出頭,身上穿著白se的裘皮大衣,腰間掛著通靈美玉,頗有些讓人想要親近的感覺。
他也抱拳說道:“在下一個路人而已,看到閣下的馬隊發xing狂奔,險些傷到老人,才出手調教一二。”
這幾句話說的不卑不亢,顯然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
白衣人笑了笑說道:“這些手下人都是粗鄙的漢子,哪裡懂得文人禮教,多虧閣下出手,才免了一場禍事。在下司天閣丙隊隊長凌寒羽,剛才看到閣下出手如電,寒羽技癢想要討教,在鬧市頗多不便,閣下若不嫌棄改天到司天閣指點一二。”
陳雲生望著面前舉重若輕的男人,面se越發的寒冷,他回道:“陳雲生。若他ri有空定然要討教一二了。”
凌寒羽微露哂笑,飄身回到車中,彷彿足不沾地一般。幾個騎士將死去之人拖上戰馬,一溜煙消失在街口。
柳曉山將這一幕看的清楚,她輕手的將老人扶起,撣乾淨了棉袍上的塵土。老婦人顫巍巍的道謝,陳雲生從口袋中掏出百十兩白銀,塞入老人的懷中,淡淡的說道:“你年歲太大,以後別在街上走動了,這些銀兩夠你僱一個丫頭照顧起居,頤養天年了。”
老人用渾濁的雙眼打量著陳雲生,她輕輕嘆了口氣,收下銀兩,緩慢的離去。望著她的背影陳雲生心中一陣窒息,他默默的問道:“難道天道就是讓弱勢之人老境頹唐,得勢豎子無法無天麼?”
柳曉山善解人意的站在他身旁,右手握住陳雲生的左手,一股清涼襲來,漸漸拂去了他內心的躁動。
……
陳雲生從天福樓回來時已經是午後了,還沒進屋就見到黑骨在他屋內踱著步子,似乎有什麼急事。黑骨突然抬起頭,兩隻忽然著火焰的雙眸望向陳雲生,說道:“陳老弟,有件事情說來有些蹊蹺,需要我們二人走一趟。”
“能讓黑骨兄奇怪的事情肯定不簡單,我有興趣聽聽。”陳雲生走入屋中。
“李鐵嘴在雙儀山安排的巡山之人說這兩天山上終ri被白霧籠罩,有兩個巡山之人進入調查,兩天未歸,想是遭逢不測。雙儀山是古木的老巢,他當ri召喚出的玄yin鬼木,很是不簡單,對老夫也甚為有用,所以我想去調查一下。”
對這種增長閱歷的機會,陳雲生自然不會反對,旋即說道:“好,那我們現在就去看個究竟。”
陳雲生攜了黑骨駕起遁光,約莫兩個時辰,就到了雙儀山腳下。此山得名雙儀是因為山陽一面和山yin一面的山勢對稱,抱陽守yin,能斂天地之jing氣。
古木道觀的位置就是此山的樞紐之地,可謂一ri有四季,一時有yin陽。他們首先要找到李鐵嘴安排守山的幾位幫眾,根據李鐵嘴的描述,他很快在半山腰找到了一排臨時用圓木搭建的木屋,見到了游龍幫派來的十幾個幫眾。
其中為首一人叫趙大寶,此人外粗內細,是游龍幫年輕一輩中很有辦事能力的一個。趙大寶看到陳雲生來了,急忙迎上前來,抱拳說道:“陳仙師在上,小人有禮了,我叫趙大寶,總領雙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