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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部分

的紋路,一絲紅線從尾攥延伸月牙狀的戟刃上,未攻擊,殺意已然瀰漫整座擂臺。

威煌鄙夷地笑了笑,道:“季平南,不是小瞧你,人族元嬰二十品的修為在我這裡還不夠看。”

季平南嘿了一聲,擺了一個進攻的架勢,雙眸死死盯著威煌。

威煌雙手下垂,從手臂上以極快的速度冒出十根血紅的爪子,爪子形狀微微向內彎曲,長約五尺,其刃上閃爍著犀利的鋒芒。

兩人沉默了許久,突然季平南身子一動,手中長戟向前撩動,一陣如同龍象怒吼的聲音響徹雷霆。那柄戟帶著一抹狂躁的黃光劈向威煌,天地間的空氣彷彿被這一下一分為二,巨大的威壓令地面的泥土紛紛開裂,一息之後變作塵埃。

威煌雙手交叉,十根血紅的爪子向上頂去,他身體挺的筆直,彷彿一棵茁壯成長的大嶼樹。長戟半月形的刃擊在巨爪之上,威煌身子轟然下沉,四周的泥土承受不了這麼大的衝擊力,如同冰凌一般露出巨大的裂縫。

威煌右手青筋暴露,五根血爪反向抓住長戟的月牙,向一旁撩去,長戟被一股巨力裹挾著,在一旁留下深逾一丈的大坑,不少泥土碎裂崩到幾十丈外的看臺之上,濺在臉上,讓不少沒有修為的百姓呲牙咧嘴。

威煌左手的血爪向前刺去,目標便是中空的季平南的前胸,此刻兩人之間再無屏障。季平南快步向後退去,電光火石之間已經無法掐訣運轉遁法,全靠身體自然的反應。他每一步都有數丈之遠,並且在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威煌左手的血爪抓空,在地上留下五根黑漆漆的抓痕,看起來極深的樣子。兩人一錯身,再次戰在一處。兩人的作戰風格極為相似,都靠的是力量、速度和身體,沒有花哨的招式,沒有繁冗的法訣,沒有多餘的法器,只有手中的利刃和心中的怒火。

兩人如同兩隻野獸,在碩大的擂臺上賓士著,時而高高躍起,時而伏在地面,時而極速如雨打芭蕉,時而緩慢如揹負山嶽。

陳雲生呆呆地看著擂臺上發瘋、發狂、發癲的兩個人,由衷地感嘆,只靠身體攻擊居然能強悍到這種地步。如果對敵的一方是自己,他想不出任何方法來躲避對方無孔不入的攻擊,無論魂法、元磁還是道術都需要掐訣的時間,再快也需要運轉靈元的時間,但是臺上的兩人明顯省去了這一步。

第一百六十一章 寧折不彎

北看臺居中而坐的金沙太子柳石澗目光不錯地盯著擂臺上兩個豁出性命拼鬥的人,眼眶升騰起一層霧氣。

在他一旁,柳如是感嘆道:“平南將軍之驍勇當真冠絕三軍。”

他這話說得極有問題,當著万俟觀西和老將軍秦時月來誇讚季平南分明就是打後兩者的臉,只不過這兩人極有涵養,沒有把心中的不悅表現出來。不過這話卻惹來了長平君和方不淨兩位門客的幾記冷眼。

柳石澗用一種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小弟,此言差矣。金沙四位將軍都是響噹噹的英雄,雖然修為有所不同,可各個都是豪氣干雲的男子漢。若說道本事大小,當真各有所長。平南將軍之勇猛,觀西將軍之詭譎,思東將軍之果敢,秦老將軍之堅韌,構成了我們金沙的脊樑。讓四周宵小不敢犯我土半步,讓金沙的黎民可以享一方太平。”

柳如是面紅耳赤,連連點頭,道:“大哥教訓的是,小弟口無遮攔。”

秦時月和万俟觀西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同是一分感動。所謂士為知己者死,有人賞識就算刀劍加身也可慷慨就義。常被人誤解,哪怕錦衣玉食也日日煎熬。

擂臺之上,季平南再次撫平被威煌爪子撕開的盔甲,無奈胸前的盔甲無法復原,屢次撫平之後又屢次脫落,他咬了咬牙,將整塊胸甲都撕開,露出強健的胸肌,胸口三道血痕就是為威煌剛才一擊撕出的。

老獅子畢竟年老氣衰,緊貼著地面喘著粗氣,雙手血紅的爪子落在地面上,深深刺入泥土之中。滿頭的栗色長髮微微顫抖著,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雖然身體疲憊,可沒人懷疑他會在一瞬間奮然而起,發起絕地的攻擊。在這場驚天動地的戰鬥中,他已經佔盡上風。

季平南大喝一聲,頭髮暴起,衣襟鼓盪,身子飛於半空之中,手一揮,五支銀亮的飛鏢法寶刺向威煌。

老獅子張開大嘴,一聲響徹整座四方臺的巨吼,一股淡黃色的音波噴薄而出,那五柄飛鏢頃刻間裂成碎片。

他緊接著雙手和雙足蹬地,身子匍匐前衝,如箭一般射向空中的季平南。季平南隨手又丟出一件法寶級的防禦法盾,法盾上刻著眾多的精細陣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