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內心得到些許的安慰。紅鬼沒有乘勝追擊,他們很懂得鎮民的心理,他們要讓這種恐懼再持續一段時間,這樣才算給死去的格雅報仇。
……
“你真的做決定了?”柳曉山一臉鐵青地看著陳雲生,從她憤怒的眼神中,陳雲生看出了柳曉山真的生氣了。
“是的。我要想沙卡挑戰,來結束這場無聊的屠殺。”陳雲生淡淡說道。
“一開始我就讓你不要陷入這個泥潭之中。可是你不聽,我讓你離去你又不肯,現在居然要為了這些不相干的人赴死。難道你忘了為什麼要來這裡嗎?你不記得天元和尚的預言了嗎?他說只有你破解金骷髏的秘密,才能確保這世界的存在。如果你死在沙匪手中,那一切都完了。”
這是兩個人認識以來柳曉山說話語氣最嚴厲的一次。
陳雲生溫和地看著女子,柔聲說道:“無論是幫助天元和尚或是幫助潘伽,都是出自於我堅定的信念。兩者一樣輕重。我要讓沙匪看到,這世界不是一成不變的,就算卑微如這些鎮民。面對恐懼和壓迫,總有人不屈地站起來,總有人驕傲的赴死。人總歸是要覺醒的。”
柳曉山嘆了口氣,埋怨道:“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永遠奔跑的戰士,不知疲憊,偏偏性子又堅韌無比,如果哪天連你都倒下了,恐怕這世界都完了。”
陳雲生溫柔地衝她笑了笑,道:“你沒發覺嗎?每次我和高手過招之後,神通都有一點提高。所以我很期待和紅鬼的沙頭交手。”
“可是你確定他一定會答應你的要求嗎?”柳曉山問道。
陳雲生盯著女子的眼睛,說道:“以你的聰穎,一定可以猜出沙卡他必然會答應我。為何又明知故問呢?”
柳曉山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告訴我所以然。”
陳雲生點頭道:“如果我告訴他,如果不答應,我們就逃走,風沙鎮由他處置,你覺得他還會固執的拒絕嗎?”
柳曉山早就知道這點,只是不到最後一刻,不願意承認罷了。她無奈地說道:“好,如果我是沙卡,一定會答應下來。面對一個小輩的挑戰卻不敢應戰,這在哪都是一件丟人的事情。不過你真的有必勝的把握嗎?”
陳雲生臉上露出久違的狡黠,道:“當然,你不會以為我去送死。”
柳曉山嘟起嘴,說道:“不信。”
陳雲生從納虛戒中拿出了兩件東西,放在面前的木桌上,一件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六稜形晶體,令一件似乎是什麼動物身上的黑色尖刺。
“這件晶體有種神秘的力量。只要插入體內就能無窮無盡地提供靈元,那種感覺就像在靈元的海洋中漫遊一樣。而這根尖刺,能夠召喚一個異界鬼王來助陣,當年我帶著八個滄瀾衛才堪堪收付他。這根刺是他送給我,以感謝我不殺之恩的。有了這兩件東西,基本夠收拾那個沙卡的了。”
陳雲生雖然話語間從容自信,可心裡卻一點沒底。那個神秘的晶體雖然能提供無盡的靈元,卻將他的死對頭,那個白色的面具引了過來。而萬枯鬼王的那根刺,根本就從來沒用過,也不知道是否管用。
柳曉山將一粒珠子放在的木桌上,說道:“這粒菩提珠能夠滅殺化神天仙,那沙卡還沒有化神的修為,滅他應該不在話下。”
陳雲生將珠子還給柳曉山,說道:“你先收下這珠子,我此時還用不到。”
兩個人反覆商量了幾遍對策,就打算去找沙卡下戰書。這時房門一響,慕華不請自來。他笑嘻嘻地說道:“剛才看你們兩個臉色的十分嚴峻,莫非想跑路了?”
陳雲生冷冷說道:“當然不會,我要向紅鬼的沙頭下終極戰書。”
慕華臉色驟然變了一下,驚呼道:“你真的做出決定了?果真是英雄啊。”
陳雲生瞪了他一眼,說道:“這樣,我修書一封,你替我下書。”
慕華撇了撇嘴,道:“好,這件事情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應下。”
很快,陳雲生便按照慕華的要求,寫了一份措辭極為簡潔的戰書。在戰書的右下角,沾著自己的鮮血印了一個手印,交給了慕華。這個書生辦起事情十分麻利,揣好戰書,轉身就出門離去。
柳曉山恨恨地說道:“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一定要殺了這個人。”
陳雲生道:“他很忠誠,這個世界忠誠的人並不多。”
柳曉山哼了一聲說道:“我才不管他是否忠誠,他從接近我們的伊始便沒安好心。你去挑戰沙頭沙卡,恐怕是他做夢都想辦成的事情。沒想到你還真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