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便讓朱大娘進:“我倒是還有幾個鞋樣子,不過都有些舊了,你要是不嫌棄,就拿去用。”
朱大娘便跟著石氏進來,順手關了門,這才問石氏:“實寬來這做什麼來了?”
石氏替朱大娘倒了杯水,道:“他說想要幾筐樹葉子,我尋思著在地裡也是白堆著,我和孩子她爹也沒時間弄這個,就讓他收走吧。”
朱大娘感嘆著道:“你還真是好心眼兒。”
石氏不以為然的道:“左鄰右舍的住著,俗話不是說,遠親不如近鄰的嗎?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朱大娘嘆氣,道:“你呀,你們兩口子,這一天天從早到黑,也不知道都在忙什麼,你要是知道了朱實寬在背後都說了些什麼,我看你還能給他樹葉子燒。”
石氏一愣,問:“他,他都說什麼了?”隨即又自嘲的道:“左不過是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他們還能有什麼新鮮花樣的不成?”
“這你倒是說錯了,陳芝麻爛穀子的確說的不新鮮了,他們又換了新鮮的,說你家種香菇是沾了李忠的光,肯定種不成,還說,還說你家青璧不是去讀書了,是,是……”
這意頭不好。萬事才開頭呢,就被人詛咒說是必定失敗,誰聽了也心裡不得勁。不過石氏聽慣了的,畢竟這事的確是李忠牽頭,她也就壓下了心裡頭的怒火,道:“隨他們說去,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這樣的事,我見的聽的多了。”
她又沒幹什麼壞事,不怕人說。
朱大娘見石氏不往心裡去,也就說的沒意思了,站起身道:“行了,算我多嘴,也是,他們那起子人,閒著沒事,願意說,說去唄。不過,這話可是忒難聽了,青璧不在家,你們兩個老的又太弱了些,只怕將來,青玉和青璧名譽受損,說親可就要受影響了。”
石氏這會才恍過來,問:“青璧?他們說青璧什麼?好端端的,又幹青璧什麼事?”
朱大娘上下打量了石氏一眼,搖了搖頭道:“這話說出來太缺德了,我都不願意再重複一遍。你是沒聽著,那四富、四信還有趙氏是怎麼一唱一和的說的……”
朱大娘繪聲繪色,就把那天的一席話都說給了石氏聽,最後道:“還說,說你家青璧是跟人私奔了。”
石氏豁然道:“什麼?放屁,誰這麼爛了嘴黑了心腸,敢這麼血口噴人?我,我——”氣的石氏直接出門:“這話誰說的?是四富還是老八?我起子小人,我去找他們算帳。”
朱大娘一把攬住石氏的胳膊,勸道:“你又沒抓著,這會兒找人算帳,他們能承認嗎?還不是自討沒趣……”
石氏氣的渾身直哆嗦,罵道:“太缺德了,這還是一家子沒出三代的親堂叔呢,怎麼就說得出口?他們也是有兒女的人,怎麼就這麼誣衊詆譭人呢?不行,氣死我了。”
門一響,青玉推門進來,笑道:“娘,您又自個兒生什麼氣呢?”歡這部作品,歡迎
084、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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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成果
沈家晚飯上氣氛很壓抑。
除了碗筷相碰的聲音,便再也聽不到說話聲。石氏臉色灰白的厲害,好像一天之間,頭髮都黯淡了,帶了些灰白色。
她一直都沉著臉,眼圈都是紅的,沈四海則悶頭不吭聲,只那張不怎麼動容的臉上也有了些無耐和頹廢。
青玉故作輕快的笑道:“娘,你今兒炒的這菜倒是挺香的,您和我爹多吃點。這鹹雞蛋都鹹了吧,我嚐嚐……我記得青璧最愛吃鹹雞蛋黃了,她不在,倒是白便宜了我。”
沒人理她,石氏也沒嘮叨,反倒是抹起淚來。
青玉無耐的放下筷子,道:“娘,您別哭啊,什麼大不了的事。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咱們又不會少一塊肉,理他們做什麼?”
石氏氣苦,道:“你懂什麼?女孩兒家的名聲最是要緊,他們這麼滿嘴胡說,他日要是替你提親,被人說成這樣,還哪裡有那合適相宜的人家?”
青玉嘆口氣,道:“那娘想怎麼樣?你還能把旁人的嘴都縫上不成?”
“我倒是想,就想把他們的嘴都縫上,看他們還敢不敢胡說。”
這就是洩憤的話了,明知道不能,何必要說。青玉看一眼沈四海,見他雖不言語,可是眼角眉稍都是無限的愁苦,一時竟覺得有些心酸。
父母懦弱,天性生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如今這流言四起,明知是誰背後鼓舌,可是這不是賊贓,說拿的著就能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