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坐坐閒話家常麼?父親這半年整日的念著姐姐,擔心的夜不能寐、食不知味,讓我這個女兒心疼極了。”
稍事緩和一下,她又道:“姐姐這樣冷淡,父親該是多麼傷心。”
大病初癒,遠道歸來,如此這般竟是沒有一絲的親熱之意,這般看來,倒是顯得小白的不是,百善孝為先,她先就不佔理了。小蝶垂首,暗自得意起來。
她慣是看不起紀小白,因為紀家的生意倚靠榮家,因此大家都將小白捧在了心尖尖上,連她母親都不敢多言語一句。可是現在不同了,榮家敗了,她紀小白又有什麼呢?同樣都是父親的女兒,她這個二小姐還更得父親的喜愛呢!想到此,小蝶越發的笑容燦爛。
小白掃了一眼說話的女孩子,少女站在方巧身邊,她一身湖水藍的連衣裙,長髮燙成了大卷兒梳了起來,十分時髦的一位女郎。
小白嘴角輕揚,這位是她的“妹妹”,只比小白晚出生一個月的妹妹,方巧的女兒小蝶,十分得紀二爺的寵愛。
那個見到榮胭脂會親親熱熱跟著叫表姐,看似溫柔可人又單純,但是卻事事都要算計小白,與小白爭個高低的兩面派女孩子。
小白歪了歪頭,輕聲道:“二妹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和父親坐在一處閒話家常呢。”
小蝶自以為抓住了把柄,趕緊說道:“姐姐還與離家的時候一樣怨恨父親麼?榮家害死了人,咱們與他們劃清界限可不是為了明哲保身,而是要做一個明辨善惡的人。父親說了這麼久,姐姐還是不明白吧?您如今還要怨恨父親,真是讓我這個做妹妹的太難受了。姐姐,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回來吧,與我們一起,我們一家歡歡喜喜,和和睦睦。”
她上前一步,拉住了小白的手,十分的“真誠”。
又真誠又善良又溫柔,這樣的女子,打著燈籠也是難尋的。
紀小蝶為自己的表現洋洋得意,而一旁的方巧眉眼間也帶了幾分的滿意,她順著小蝶的話說道:“小白,我知曉你一直不喜歡我,時常罵我是個狐狸精,但是你母親過世了,你父親總是要有個人照顧的啊!而且巧姨一直都很疼你,不是嗎?”
母女二人連環打擊,若是以往的小白,必然是要大發雷霆的,她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雖然今日的賓客已經離開,但是戲臺子上還有戲子呢。這些跑江湖的,走街串巷,最是願意散佈流言。
只要紀小白髮火,她們姿態在放低一些,那麼紀小白的名聲就臭了,看她還有什麼能耐掀起風浪。
不過就在母女二人意淫小白如何憤怒的時候,小白倒是露出一抹笑容,整個人笑盈盈的反手握住小蝶的手,她輕聲道:“妹妹的好心,我是明白的。其實,你誤解我了。”
她十分真誠,加重了手勁兒,隨即又轉頭看向了紀二爺,軟儂道:“我病了這麼久,真是歸心似箭,恨不能插上翅膀回來,只是您也曉得,我中毒雖然說是治療的差不多了,但是退一步講,這雖然不傳染,被過了病氣兒也不好的。做女兒的,哪能讓父親有這樣的危險。不過我曉得,雖然妹妹和巧姨不理解我,但是父親是理解我的,對嗎?”
她語氣裡有幾分急切,水汪汪的大眼盯著紀二爺,彷彿是他若不信,她就要當場哭出來。
且不論紀二爺如何想,小白這般做派倒是讓現場不少人心疼起來,她本就是輕靈如水的容顏,這樣帶著幾分急切的尋求父親的認同,誰能不心疼呢!
紀二爺面無表情,總算是露出一個笑容,十分的虛應,他道:“我自然是知道你的孝心的。”
小白得了這個話,彎起了唇,她似乎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就知道,不管什麼人誤解我,父親都不會誤解我。”便是這個時候,她還是握著小蝶的手,一副姐妹倆關係不錯的樣子。
小蝶心裡被噁心到了,她抽了一下,卻感覺她握的很緊,有幾分怒火,不過卻仍是壓抑著,她道:“那姐姐早些回去休息吧。”
小白終於回頭看她,她看向小蝶,認認真真的:“剛才妹妹提到了榮家,我知曉妹妹一貫都不喜歡榮家,且不說榮家的事情究竟為何,那總是我的姨母一家。難道就因為他們家敗了,我們就要上去踩一腳,一定要說這家人歹毒無比嗎?我覺得如果這樣做人,更是會讓人看不起。做人只求無愧於心的坦蕩。至於妹妹說我怨恨父親,這點我這個做姐姐是要生氣的,做人女兒的,就算父母真的有錯,也不能說出怨恨這樣的話,我又怎麼會這樣想父親呢?妹妹對我真是太多誤解了。”小白看一眼方巧,又道:“我曉得有些人故意挑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