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中話還沒完:“按常理,這事不該我自己來說,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推託,更不能生出意外,所以……”
他逼視住潘巧巧,話裡滿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慷慨之氣:“潘巧巧,我就勉為其難娶了你,你備好嫁妝,等著我的花轎上門。”
轉瞬之間,悽然轉為驚喜,驚喜又升騰為羞惱,那一刻,潘巧巧本準備戳向自己的剪刀,幾乎就要奪枕而出,戳上王彥中那張自以為是的臭臉。
“王彥中,二郎是被人下了藥,你卻是自己吃錯了藥?”
潘巧巧磨著牙地罵道,好一個勉為其難!
“你還好意思提二郎!?娶你也是為還二郎清白!我今天不是來與你吵架的,是來娶人的!你答應便罷,不答應也得答應!起來!今日就與我先拜了天地!”
王彥中也習慣性地炸了,但與往日不同,他抱定了捨身為兒子的心志,什麼名節清譽,什麼禮教倫常,全都丟到了九霄雲外。
嘩地一下,他將潘巧巧當作城牆塹壕的被子扯開,連帶潘巧巧身上的褻衣也扯歪了,露出胸口大片白皙肌膚。潘巧巧抱胸哎呀低呼,王彥中眼中光芒又盛三分。
“你你,你別被二郎哄了,他是在算計你我!”
潘巧巧一急,腦子也終於轉了起來,大略想明白了這事。那日二郎已說得明明白白,就是要自己嫁入王家,藉著吃了催情藥這事,二郎竟然把王彥中哄得發了狂。
王彥中坐到床前,向潘巧巧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我知道,二郎是我兒子,他有什麼心思,我怎會不知道?他想要哄住我,下輩子再說。”
潘巧巧快被他搞瘋了,愣愣地問:“那你為什麼還……”
王彥中看著她的眼瞳,認真地道:“二郎的藉口也很有道理,辦事就得有備無患,他算情,我算理。總之……”
他臉上滿是堅定之色:“即便要我作淫賊,我也得作了。只要二郎清清白白,一切都值得!”
潘巧巧氣得想吐血。一把將王彥中推下了床。她早就盼著這一日了,但絕不是這樣的理由,也絕不想被王彥中當作什麼掩飾工具。
王彥中撲在地上,不僅沒爬起來,還捧著手痛呼。他右手重傷,即便養了好幾個月,依舊沒能好透,這一撲又扯動了舊傷。
潘巧巧一驚,剎那間。五月間那一幕又在腦海中閃現,王彥中持刀護在她們母女身前,那瘦弱身影偉岸無雙,那時自己不就已暗暗發下了誓言麼。
淚水噴湧而出,她下床跪在了王彥中身邊,將他擁入懷中,嘴裡卻怒罵道:“王彥中……你這個天下最無膽的措大!你想要我,卻不敢痛痛快快地說出來,還拉著二郎遮擋!你還是男人嗎!?有膽子你就說!你說啊!”
王彥中咬牙忍住痛意。毫不示弱地回敬道:“我是不是男人,還要你這婆娘問?待我亮出膽子,別把你嚇著了!”
潘巧巧將胸脯挺得高高的,灼熱的氣息直直噴在王彥中臉上:“有膽你就亮!啊……你的手!別傷著了手!”
話未說完。她就被王彥中攔腰抱起。
將潘巧巧丟上了床,王彥中已滿面赤紅,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婆娘。害怕了?”
看著衣衫凌亂,肌膚已暴露大半的美婦人。王彥中依舊壓抑著**,嘶啞地問道。
潘巧巧喘著大氣。心念在天庭地府間瞬間來回,理智最終化作一股青煙,隨著對過往歲月的幽幽長嘆,冉冉飄去。
這美婦人眼神迷離地道:“秀才,該怕的是你……”
說話間,褻衣緩緩滑脫,玉脂般的**一分分顯現。
不明所以的雜亂碎響之後,似久旱原野迎來春雨的深長低吟穿透了門窗,在外面聽牆角的三人心底裡來回蕩著。
金蓮玉蓮再也忍不住了,“伯伯跟孃親打起來了!”“孃親準是傷著了!”
王衝卻是滿臉笑意,握拳一振,好樣的!爹你今日方見大丈夫氣概!
拉著香蓮玉蓮悄然離開,到了後園,王衝才對姐妹倆道:“沒事的,你們的孃親早就傷著了,傷了二十年,現在是我爹在給你們孃親治傷。”
姐妹倆同時歪頭眨眼思索起來,若是讓她們換了衣衫,此時王衝還真難分辨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這個發現讓王衝暗暗一驚,似乎之前有什麼事不太對勁……
“衝哥哥……壞蛋!”
“伯伯……大壞蛋!竟然欺負孃親!”
姐妹倆終究已是豆蔻年華,已經醒悟屋裡正發生著什麼,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