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知道了邊事司的人事安排,宗澤……宗澤竟然要跟自己共事!
“過河!”
十二年後,這位東京留守在彌留之際,依舊慷慨激昂地呼喝著。兩宋之交這段歷史裡,宗澤是王衝最欽佩的一人。在王衝看來,宗澤是對國家忠誠,對華夏忠誠,而不止是對宋室忠誠。能與宗澤共事,真是自己的莫大機緣。
前世王衝對宗澤的瞭解也就比岳飛少點,他記得宗澤在靖康之難前一直沉於州縣,在夔州路作過一段時間的巴州知州。眼下歷史因自己而變。冒出來個邊事司,宗澤的巴州知州可能沒了,去蜀地的命運卻沒有變。這也算是天意吧。
激動加喜悅,王衝對副使人選唐恪就不怎麼在意了。之前雖然被唐恪為難過,對這人印象很不好。但有宗澤這樣的人物頂在前面,王衝不認為唐恪能壞多大事。
這訊息不是吳匡打探來的,而是李庠來時道出的,就是去興文寨頒御筆那個中使小黃門,不過現在已升到了黃門。
李庠不是來頒旨,而是代梁師成傳話。梁師成沒有像王黼那樣,急吼吼要招王衝過去拜見,把王衝攬到門下,只是讓李庠帶來那一日朝會的細節,再補全天寧觀相遇的一些背景資訊,告誡他不要外傳,這倒讓王衝鬆了口氣。
梁師成此時還外於朝堂大政,王衝眼下成了王黼和蔡京鬥法的棋子,梁師成沒有蠢到親自下場,引火燒身的地步。對王衝的交代更像是以親眷長輩自居,這也是預留人情,等著合適時候再出手,畢竟王衝太年輕,地位太低。
王衝之所以能揣摩到梁師成的想法,還在於李庠傳話中間接透露的另一個資訊,趙佶對自己暫時沒太大興趣。如果趙佶真對自己上了心,梁師成應該就不是這態度了。
“妖道與昏君,宿命的相遇……”
王衝腹誹著,趙佶顯然對自己所談的大道不感興趣,而對林靈素的道法更關心。想來也是,趙佶此人書畫精絕,卻只勝在形具而已,外在之術才是他的嗜好,內在之質非他所求。他的書畫技藝來自王衝的另一個本家,尚蜀國公主的駙馬王詵,品性幾乎也與王詵如出一轍,都是一樣的浮華崇奢,浪蕩不羈。王詵當丈夫和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