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師不利,我還寧願魂穿呢,頂著自己原本的身體,做什麼都畏首畏尾的。”
我怔怔地看著這幅陌生又熟悉的場景,整個人恍墜夢中雲霧,分不清現實與幻境。
畫面如水漣漪般飄漾逝去,隨之而來的卻是一室爐香,羅綺軟被,韓籌似毫無知覺地躺倒在榻,‘我’正側坐在旁,雙眉緊鎖,一臉煩悶,不知在想些什麼。
門忽被推開,一個衣著華麗,身姿妖嬈的漂亮女子走了進來,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身無比動人,宛如蛇般妖媚,她端著一碗藥,眼波撩人,聲音嬌媚:“奴家把藥送來了。”
‘我’立即起身,語氣感激道:“小云你真是太客氣了,救了我們不說還特地準備了藥,我真是無以為報。”
那名喚小云的漂亮女子立刻“咯咯”地嬌笑了起來。
女子笑聲還未斷,畫面卻又是一轉。
月映中庭,花影重重,暗香浮動。
兩道身影如膠似漆地在樹下廝磨在一起,月照偏移,穿透層層雲霧,照出了那兩道身影,赫然就是‘我’與韓籌。
“原來你真是仙人…怪不得這麼好看,這張臉真想看一輩子。”‘我’雙臂摟住對方的脖頸,笑得一臉痞氣。
韓籌沒說話,他的嘴正輕輕地吸咬著我□的下巴以及肩頸,細碎的,緩慢的,彷彿在壓抑著什麼。
不一會,‘我’卻發出“啊”的一聲大叫,聲音滿是痛苦。
“那就別離開我。”韓籌的回應是一記狠咬與乾脆利落的語句。
畫面再變,卻是一片白雪皚皚之景。
風雪涼亭內,白玉作酒盞。
亭外大雪紛飛,寒浸入骨,亭內卻是小火爐溫酒,暖意蠱然。
‘我’身披一襲厚重的毛裘,雙手不時地放在火爐上方取著暖,語帶抱怨道:“我還以為仙界四季如春呢,想不到還有這麼寒冷的地方。”
與‘我’相對而坐的韓籌笑了一笑,已是美到極致的頰邊隱現一對淺淺梨渦,可愛無比。
“我擦!你怎麼這麼妖孽!”‘我’雖嘴上罵著,但卻眼神發直,目不轉睛地瞧著對方。
對方不答,‘我’隔了好半晌才咕噥道:“你長這麼妖孽,你弟弟一定也很……”
“什麼弟弟?”韓籌皺眉。
‘我’連連擺手說沒事,可眉梢眼底卻是一片無奈與惘然。
雪景消逝,萬物復甦,一派柳綠桃紅,鶯歌燕舞。
‘我’姿勢隨意地吊坐在欄杆上,神情茫然,眼神放空,連身後靜靜佇立了許久的人影都沒發現,直到後者走了上前。
“下來。”韓籌說道。
“你什麼時候在這的?”‘我’反應還不算遲鈍,立即猜出了對方早已到來的事實。
“從你坐在上面時。”
“哦。”‘我’得到答案後漫不經心地翻身落地,正要往屋內走,卻一拍腦袋,像是剛想起什麼似的朝對方問道:“對了,你去妖界了嗎?”
韓籌搖了搖頭道:“不去。”
“不去看一下嗎?他畢竟是你弟弟啊。”‘我’問。
“你對他這麼上心,不如你去。”韓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但卻隱隱帶著股尖銳。
“我…我哪有上心…”‘我’眼神慌亂,說話磕巴。
韓籌深深地凝視了‘我’一眼,終究是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仙界紫霄殿。
一男一女端坐在那高不可攀的玉座上,‘我’渾身傷痕,奄奄一息地俯跪在地,視線所及均是那成千上百的白玉臺階,連那一對男女的衣角都無法觸及。
“你居心叵測地跟在我兒身旁到底是何目的?”那女人云鬢高聳,衣飾華貴,一雙鳳眼冰冷威嚴,卻絲毫無損她的美麗與高貴。
“你若是安分守己,本座也不會殺你,可你近來一直千方百計地打探敖雲與她那未出世孩兒的事,究竟是何居心?”另一側端坐著的男子相貌不俗,氣勢威嚴,眉目間頗有幾分韓籌的影子。
那女子一聽‘敖雲’兩字便皺起了眉,神色十分不快,她眼底閃過一抹惱怒,但目光卻從那男子身上轉回到了‘我’身上。
“你說也不說?”
‘我’艱難地抬頭,剛一張嘴便口溢鮮血,好一會才口齒不清地回道:“你這樣對我,他知道嗎?”
那女人臉色一變,神情似乎有些驚懼。
“怕什麼!”她身側的男人傲然地說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橫豎你也逃不了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