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個義務,那帶走孩子給人報個平安這總是常識了吧?”江伽奇怪道:“嗯?阿喻有你的電話?他的通訊錄難道什麼人都照單全收嗎?這不至於吧?”女人被這小丫頭肆無忌憚的羞辱得臉色青紅,可又沒人為她出頭。這場面其實很難看了,可白爸爸能說話嗎?他倒是可以在自己的孩子過了的情況下稍加喝止,可阿喻姐姐是什麼人?不說他妻子的女兒本就不是他的立場方便管束的,人家現在還是陸家的閨女,可不是什麼籍籍無名的小丫頭,再說就衝著她一切出發點都是維護自己弟弟這一條。他一旦摻和進去那就是無端惹長子寒心了。可江伽卻仍然不見適可而止,說話一句比一句難聽——“白叔叔,論理白家的事也輪不到我指手畫腳。本來我高高興興的來自己弟弟家玩,又不是跑人家裡做攪家精的。”“可我弟弟從小在您白家體面的長大,您做父親的什麼時候讓他受過這種委屈?他生平頭一次遇到這種事面皮薄不會說話,我這個鄉下長大的可不會有這麼多講究。”“白叔叔,兄弟姐妹之間的,大家親親熱熱的不好嗎?血濃於水,我相信只要順其自然,人心都是肉長的,阿喻和小阿則又這麼像,他倆可是以後一輩子都會相互扶持的兄弟。”“小孩子心裡乾淨,誰對他好他自己是知道的,您真的要讓這份感情被大人之間刻意解讀,無盡摻和嗎?”這話雖然相當於明晃晃打白翊的臉,嘲諷他讓自己長子在自己家受自己帶來的委屈,可後面的話卻實在戳到了他心坎上。他不就是一直希望兩個孩子能好好的?不然為什麼頂著爹媽的不高興經常帶著幼子去見長子?看著阿則乖乖坐他哥哥腿上,滿臉歡喜的樣子,白翊一下子覺得今天這事什麼都不重要了。他走過去,一把將小兒子抱起來,不輕不重的揍了兩下他的小屁股:“臭小子,沒把你爸急死。”然後又問道:“和哥哥在一起開心嗎?”女人正要示意孩子在他爸面前哭,白翊對長子心軟是沒錯,但幼子也不是撿來的,白言喻那小子會做表面功夫,可她怎麼會不知道他一貫對阿則不耐煩,又目下無塵,怎麼會有那耐心好好哄?結果她兒子連看都沒往她這邊看一眼,被他爸一問,還扭著小身子想回到哥哥懷裡:“開心,爸你放我下來,我要哥哥抱。”白爸爸哈哈一笑:“好,開心就好,以後多讓哥哥陪你玩。”小阿則眼睛都亮了,而白言喻卻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又不能拒絕,畢竟都已經作態到這份上了,再拒絕就真的是過河拆橋了,畢竟誆了小孩子擺了他媽一道。女人差點沒被氣個半死,她一直知道自己孩子有些分不清親疏,給他安排的玩伴他一個不理,一見到白言喻倒是那股熱乎勁全然沒有平日裡不喜親近人的德行。她也給他耳提面命過很多次了,甚至還動過幾次手,這才不成天在她面前哥哥長哥哥短了。她以為小孩子這點不合時宜的感情傾向已經被她糾正過來了,誰知道——可這還不是重要的,孩子可以接下來慢慢收拾慢慢矯正,但今天這事已經算是塵埃落定了。她瞭解白翊,他不是沒有疑慮,但那丫頭說服了他,他寧可和稀泥也不願意讓兩兄弟之間的關係變得難看。呵!這人的一切打算都是建立在她兒子需要仰白言喻鼻息的前提上的,可她根本就不稀罕。最後小阿則被抱走的時候,還對自己哥哥依依不捨,被他媽臉色難看的拽走了。江伽臉色也不好看,這根本沒什麼好得意的,只是事態越白熱化,這對現在還能親近的坐在一起的兄弟,以後該何去何從?但留給他們惆悵的時間也不多,因為很快老徐他們就傳來訊息了。女人聯絡人所耗的時間不長,但江伽他們特有此計張著網等著她呢,哪裡不手到擒來之理。像這種重大意外肯定不會聯絡給外圍的蝦兵蟹將,至少得是在這場策劃中有一定話語權的人。結果巧了,收穫比他們想的還要豐富。不但一舉從數個有嫌疑的組織中圈出了正確的那一個,連對方怎麼勾搭成奸,以及建立初步信任都迎刃而解。原來盯上他們的就是這裡最大的華人堂口付家的人,聽說最近由於局勢問題,很多組織局勢有點緊張,付家當然也在內。而這邊富豪貴族這麼多,唯獨就挑上了白家,不是因為白家好應付,而是因為女人大學期間和被送回國唸書的付家老爺子的私生子有過首尾。因為私生子並沒有得到父姓,在組織內外也聲名不顯,以至於老徐他們以前查女人履歷的時候竟然沒圈出這條人際關係。只以為是對方豐富的感情史中平平無奇的一條而已。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偶然重逢,一個想透過巨大的貢獻爬到家族的決策層,另一個人正苦於子嗣在手,卻半點便宜佔不到。兩人一拍即合,細細計劃之下,整個陰謀輪廓也就成型了。“我就說,好歹也是敢謀我白家的對手,行事小心是真的,卻也透著一股捉襟見肘之感。”白言喻嗤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