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虛掩著,根本就看不清楚裡面到底有些什麼,也讓舒先生那顆獵奇的好奇心一點都沒有得到滿足,多少有些鬱悶。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最裡面的那間房間。
這房間因為是最靠邊的緣故,所以是三樓最大的一個房間。它被一分為二,裡面的房間是關上,所以一行人只看得到外面的房間。這房間並不大,只有十幾個平米,卻在靠牆的位置上擺著一張辦公桌,桌子上放著三個連在一起的顯示器,桌子的後面有一張木頭的高椅子,上面坐著一個人,不過此時此刻他正埋首在顯示器前面噼噼啪啪的不知道在幹什麼,所以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而在辦公桌對面兩邊靠牆的地方,放著硬皮沙發,在沙發的中間擺放著一張茶几。茶几上面則放著一盆微縮盆景,被人打理得水水嫩嫩,十分的有神。屋子裡面總算吹著空調了,涼爽的風呼呼的吹著,吹去了舒先生的煩躁這秋老虎的悶熱。
花殤的高跟鞋踏踏踏的又踩了回來,那埋首在電腦前的男人連頭都沒有抬,只是說:“你又喊誰幫你洗碗了?你這樣不好,總讓別人幫你洗碗,他們都是些大男人,成天幫你洗碗算什麼事。”
花殤皺了皺鼻子,哼著聲音道:“你又不幫我洗碗,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我不是今天有事嘛,我沒事的時候哪天的碗不是我洗的。”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三百六十天都有事,說個屁啊!”花殤繼續哼著鼻子,隨後又說:“章先生和舒先生來了。”
那男子直起了身板抬起了頭從三個顯示器的背後看了看跟在花殤背後的兩個人,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既沒有受寵若驚,更沒有欣喜若狂。他只是看了看兩人,然後才說:“你們喝什麼?茶水還是涼白開?”
章平也見過不少的世面,更見過不少的人物,他們無論是誰見到自己的老闆都是一副熱情洋溢的表情,不管真假,至少表面上是做到了。可是,唯獨這個男人表現得根本就太平常,甚至有些無所謂的態度。
“還是給兩位倒涼白開吧,那個解渴,而且,我們這裡的茶,舒先生不見得喝得慣。”那男子微微一笑,衝著花殤又說:“給我也倒一杯,要大一點的杯子,你今天做得菜太鹹了,我渴壞了!”
舒先生似乎並沒有對於這個男人太過平常的態度而有什麼不滿,甚至還帶著幾分欣賞的目光看著這個男人。
花殤聽了這男子的話,翻了翻白眼,惡狠狠的將高跟鞋剁得響,轉身出去了,一邊走著一邊不忘嘟嘟囔囔的罵道:“有的吃就不錯了,你還嫌東嫌西,小心我哪天在你碗裡下了耗子藥,讓你想吃也吃不了!”
男子聽到這話終於有些不好意思,他衝著舒先生和章平抓了抓頭,站了起來,招呼兩人坐下,一邊說:“她就是這樣,我寵壞了,兩位別介意。”
舒先生還是笑眯眯的樣子,然後說道:“其實男人呢,最幸福的事就是有個女人幫你做飯吃,雖然味道一定是比不上飯店裡的大廚的,可是,重要的是她專門為你做的,就算有些小瑕疵也要不吭聲,她才能一輩子心甘情願為你做飯。”
“看不出來,舒先生還很有馭妻之道。”那男子笑了笑,拖著椅子出來,坐在了舒先生和章平的對面。
舒先生擺擺手,眯著眼睛笑道:“哪有什麼馭妻之道,只是結婚的時間久了,自然而然明白一些道理。這個女人呢,就好像是長毛的小動物,你得順著毛捋,你要是老跟她對著幹,你要相信,吃虧的一定是你。要知道,比起胡攪蠻纏的本事,一百個男人都不如一個女人,她們能將芝麻大點的小事給你說到太陽那麼大,並且讓你認可……所以,男人得學會吃點虧,這樣你才能享福。”
舒先生正說著話,又聽到花殤的高跟前啪啪啪的從遠處傳了過來,他連忙閉上嘴,衝著那男子擺了擺手,不再多言。只是笑眯眯的打量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男子。
他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出頭,身材十分勻稱,穿著也很隨便,天氣很熱,他甚至只是穿著一雙夾板拖鞋就這麼隨意的坐在兩人的面前。他雙手修長,不過骨節有些大,看得出來,原來做過不少的力氣活。長相倒是一般,並沒有如同花殤那樣明媚豔麗,可是那雙眼睛卻十分有神,讓人一眼看過去就過目不忘。總之這是一個普通到了極點的青年人,走在大街上如果舒先生遇見擦身而過的話,他都不會多回頭看一眼。可是,往往就是這樣的人才會最危險,因為他們的平凡,因為他們的不出眾,做出什麼事情來才會讓你措手不及。
花殤將水端過來了,給幾個人倒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