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晗嘆了口氣道:“行,這份遺囑我認了。”
許純良道:“謝爺還留下一張欠條,上面有兩百萬的債務,欠孫老蔫的,你要是接受他的遺產,就等於預設接受他的債務。”墨晗點了點頭道:“沒問題,回頭我把兩百萬給他。”
她起身環視周圍,輕聲道:“如果我沒記錯,這套宅子過去是屬於夏侯尊的。”
許純良點了點頭:“謝爺從夏侯木蘭手裡買下,住了連一年都不到。其實他之前還寫了一份遺囑,是要把這套宅子捐給京大,不知怎麼又改了主意。”
墨晗道:“他是要做慈善”
許純良道:“說來諷刺,他想捐一筆錢贊助考古事業。”
墨晗道:“也沒什麼諷刺的,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會冒險做那些事情,這樣吧,我回頭讓人把宅子評估一下,我按照市場價拿出一筆錢,以謝爺的名義成立一個基金會,仍然用來贊助支援考古事業,也算是我對謝爺的尊重。”
許純良暗暗讚許,別看墨晗脾氣古怪,可總體三觀還是很正,夠義氣,做事也夠敞亮,謝伯祥慧眼識珠,把家產留給她沒錯。
墨晗宣佈了自己的決定之後,眾人無不欽佩。
曾遠清現在已經徹底無話可說,表面上墨晗接受了師父的遺產,可人家又用這種方式幫助師父回饋了社會,還承擔了所有的債務,這事兒幹得漂亮,就算是自己也做不到。
這次黃望麟也對曾遠清網開一面,如果堅持追究的話,曾遠清免不了要被法辦。
溥建送許純良回去的路上,心中還是充滿不解:“純良,謝爺為什麼會把家產留給墨晗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啊”
許純良道:“你這不是廢話嘛,肯定關係不一般。”
“父女也不像啊,謝爺那長相也生不出這麼好看的閨女。”
許純良笑道:“鹹吃蘿蔔淡操心,反正跟咱們沒關係。”
溥建道:“不過墨晗這件事處理的夠漂亮,我都有些佩服她了,你以後對人家好點,她本性不壞。”
許純良道:“我啥時候對她不好了”
溥建道:“墨晗這麼高傲的人眼裡能容下誰除了在你面前低三下四委曲求全。”
“放屁吧你就。”
“我是旁觀者清。”
許純良的手機此時響了起來,卻是組織上的電話,通知他調令已經來了,讓他復工之後馬上回去辦手續。
許純良掛上電話,嘆了口氣道:“我得準備去濟州了。”
溥建道:“濟州也不錯,要是你一人覺得孤單,我可以陪你過去。”
許純良指著前面道:“到了,靠邊停車。”
溥建把車停在路邊,許純良已經下了車,溥建落下車窗道:“不請我上去坐坐”
許純良道:“改天吧,我今天還有安排。”
溥建道:“我師父讓你明天中午去麟正堂,夏侯木蘭過來。”
許純良知道夏侯木蘭這次來京是為了確定舉辦登臨門主之位的具體時間,黃望麟讓他過去應該是想讓他當個見證,可許純良並不想在公開場合介入疲門的內務,淡然一笑道:“估計時間上來不了,回頭再說吧。”
許純良回到葉清雅的工作室洗了個澡,出來後看到手機上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表妹甄純的。
許純良給她回了過去,甄純告訴許純良,她和周德明一起正在前往南皖老家的路上,他們這次回老家是為了探望周德明的奶奶,問許純良有沒有興趣一起過去。
許純良不禁笑了起來,這個小表妹想一出就是一出,他讓甄純好好玩,自己最近恐怕沒時間。
陪甄純聊了好一會兒才掛上電話。
葉清雅來工作室了,她今天去參加京城的一個筆會剛回來,人有些疲憊,在沙發上坐下,感慨道:“我還是不適合這種交流活動,本想著能夠透過交流提升自己書畫的水平,可實際上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許純良笑道:“書畫界也是名利場,單純為了藝術的人已經不多了。”
葉清雅道:“現在的書畫界變得越來越現實,書畫界不少人都將主要精力放在投機專營上面,熱衷炒作之人比比皆是,真正能沉下心提升自身藝術水準的人卻越來越少。”
許純良道:“還不是錢給鬧的,也不僅僅是書畫界,各行各業都是這樣。”
葉清雅揉了揉痠痛的脖子道:“我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
許純良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了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