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既有了妻子,一定好好待她,不會再像從前那般醉生夢死,你們九泉之下可以安心了,以後若有時間,我會多帶她來看你們。”
衛茉在邊上聽得眼皮子直跳,醉生夢死?薄湛還有這一面?
沒工夫細想,薄湛已拉著她往外走了。
回到車上,沿著山道返回天都城,馬兒顛顛地跑了一路,衛茉晃得難受,心裡愈發憋不住話,正欲問個明白,薄湛卻忽然一言不發地抱住了她,手臂緊了又緊,似乎這樣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衛茉雖然冷眉冷眼,心卻極為柔軟,以為他仍在為逝者心傷,不忍推開他,只好默默地由他去了。
罷了,來日方長,有機會再問吧。
作者有話要說: 衛茉:你是不是傻?我像是會自殺的人嗎?
薄湛(嘆氣狀):好不容易才娶到手,一不小心又玩完了可怎麼辦?為夫這是操心啊……
衛茉(揚起眉頭):你說什麼?大點聲!
薄湛(恢復笑臉):沒什麼,我愛你寶貝。
☆、入宮赴宴
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宮裡忽然來召,說是皇后設宴款待靖國侯夫婦,衛茉換上宮裝,與薄湛一起進了宮。
其實打內心來講她是不喜歡應酬的,但薄家畢竟是皇親國戚,這些事總少不了,與其費盡心思抵抗不如好生應對,說不準還能對她查案有所幫助,如此想來,她愈發心安神定,只是薄湛看她沉默以為她緊張,一路唸叨個沒停。
“茉茉,只是幾個人吃頓飯而已,皇上不會出現,別害怕,禮儀記錯了也不要緊,萬事有為夫兜著,聽到了嗎?”
衛茉瞥了他一眼,“啪”地打掉了偷偷摸上後腰的毛手,眼觀鼻鼻觀心,全當沒聽見他說話。
皇上出現又怎麼了?她又不是沒見過!
馬車駛到禁宮外就停下了,本來是要步行至儀鸞宮,皇后特地遣了雕輦來,一路護送他們至殿前,省了不少腳力。
宮人引著他們穿過蜿蜒的迴廊,轉過拐角踏入門廳,皇后已赫然位列上席,左手邊還坐著一對男女,男的溫文爾雅,渾身貴氣,女的明麗動人,直率灑脫,看起來十分般配,衛茉只掃了眼便記起來了,那是煜王和煜王妃。
煜王乃是皇帝的嫡長子,為人穩重仁厚,在朝中頗受擁戴,而煜王妃則是將門之後,父親雄踞一方,手握十萬強兵,這門婚事當年轟動朝野,可謂強強聯合。
“你看,正說著呢人就到了,湛兒,快些領你夫人進來,讓本宮好好瞧瞧。”
皇后和藹地衝他們招手,一點架子也無,薄湛牽著衛茉跪下行禮,齊道:“參見皇后娘娘,王爺,王妃。”
“快起來快起來。”皇后命人給他們賜座,爾後嗔道,“都說了是家宴,你這孩子,如此多禮做什麼?”
煜王也笑道:“母后說的是,這宴席本也是為了賀你二人新婚而設,三堂弟切莫拘禮。”
薄老夫人乃是當今聖上的親姑母,而煜王又是嫡長子,輩分與薄湛相當,故有此稱呼,薄湛卻沒有因此忘形,做足了禮數才落座。
離晚膳還有一會兒,皇后便與他們聊起了家常。
“前段時間本宮甚是發愁,這皇室宗親裡,榮國侯府的遜哥兒和昕親王府的熙哥兒都成親兩年了,就你靖國侯府遲遲沒有動靜,本宮正想著送幾本貴女圖冊去讓姑母挑一挑,婚事倒悄無聲息地成了,你啊,保密功夫做得可真到位!”
薄湛彎了彎嘴角道:“讓娘娘擔心了,是我不對,該早些報備的。”
聽到他的用詞,煜王妃頓時捂嘴輕笑:“還報備,你當是報備軍餉呢?母后的意思是你早該領來給我們看看,也好讓我們知道,平時正兒八經不苟言笑的薄小侯爺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是不是母后?”
她快人快語,皇后和煜王都被逗笑了。
“可不是,難得有姑娘能入他的眼。”皇后笑眯眯地打量著衛茉,稱讚道,“不錯,文文靜靜,長得也標緻。”
衛茉紅著臉低下頭,雙手還絞著水袖,似頗為羞澀,薄湛見狀頓時有些好笑,以往只見過她風姿颯爽的模樣,沒想到裝起小家碧玉來也挺像那麼回事,到底是他的小知,濃妝淡抹總相宜啊。
“謝娘娘誇獎,內子臉皮薄,不善言談,失禮之處還望娘娘恕罪。”
他淡淡地告著罪,皇后卻擺擺手,滿臉寬容,但門口站著的幾個宮女就不一樣了,眼底分明有鄙夷之色,儘管一晃而過,還是被衛茉看到了,她斂去眸中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