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一聲響,背心捱了重重一擊,接著,尖刀抵在徐飛龍脅下喝聲入耳:“你是郎中?”
“你們……”
徐飛龍右背穴道被制住了,渾身一軟,兩村夫熱練地架起徐飛龍,低聲道:“乖乖不動聲色向外走.聲張則殺掉你。”
真不巧,廊後突然撞出一名店夥計,大叫道:“你們是什麼人?綁架麼?”
一名村夫見事機敗露,猛地將徐飛龍扛上肩頭叫道:“走!上牆!”
“捉賊!郎中被人綁走了,從院子裡跳牆走啦!快追!”
追不上了,兩村夫飛越院牆,一閃不見。
沙步衡到了房口,脫力地扶住門框喘息,急得額上冷汗直流,臉色蒼白,無力追出。
喊叫聲驚動了所有的店夥計,後院丁家的一眾男女,各帶了刀劍追出。可是,小巷易於藏匿,已經不見了賊人,偌大的永州城,到何處去找?
兩村夫將徐飛龍藏匿在巷底的一座廢園中,一人離開不久,帶來了一隻麻袋,將徐飛龍捆了手腳,塞上嘴方解開穴道,扛上肩大搖大擺走了。
西面接近城根,有一列破草屋。兩村夫帶著人到了一座茅屋前,破門而入藏身在內。
不久,來了兩名青衣人,接過麻袋出門。
徐飛龍手腳被牛筋索綁得結結實實,毫無反抗的機會,難受已極,包在麻袋中不見天日,不知身在何處,只知先後共換了五次人,最後聽不到腳踩在石板路上的聲音,人聲已經靜,猜想必定已經到了郊外了。
終於,徐飛龍被丟在堅硬的地面上,跌得頭暈眼花,五內翻騰,耳聽送徐飛龍的人說道:“三爺,人接來了。”
“開啟提出來。”一個打雷似的大嗓門在響。
兩名青衣人將他拖出麻袋。
“解開腳上的繩索。”大嗓門再叫。
這是一間青石為基,上砌青磚的宅院大廳,堂上共坐了五個像貌猙獰的人,中間那位大嗓門三爺粗壯得像頭牛,滿臉橫肉,血盆大口露出兩排大板牙,佩了一把沉重的九環刀。
徐飛龍定下神,心中暗暗叫苦。
三爺不住向徐飛龍打量,用大嗓門問:“你是郎中?姓什麼?”
徐飛龍吃力地站起,搖頭道:“我姓徐,但不是郎中。”
“你替杭州丁家的人治病,怎又不是郎中?”
“我在江湖混飯餬口,信口雌黃敲詐那姓丁的人,如此而已。”
“不管你是不是郎中,你必須與咱們合作。”
“你們是……”
“我天狼鍾離奇。九陰喪門陽公手下五總管之一,你小子聽說過咱們麼?”
“沒聽說過。”徐飛龍硬著頭皮說,心中暗暗叫苦。
“走江湖的人,不知乾坤八魔的名號,那就放乖些早日退出江湖。說,願與咱們合作麼?”
“如何合作?”
“把神偷姓丁的的動靜告訴我們。”
“我怎知道。”
“你要找藉口留在他們身邊,探查他們動靜……”
“你們把他們捉來,豈不省事?”
“不行,捉了小魚。大魚便跑掉啦!”
“你的意思是……”
“留在他們的身邊,做咱們的眼線。”
“這……”
“不答應便宰了你。”
徐飛龍轉憂為喜的說道:“要答應不難,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你們不能干涉我的行事。”
天狼嗤嗤笑,得意的說道:“好,一為定。首先,你要調查他們為何而來,來的人有多少,與那些人有往來,我派一個人與你聯絡,事無鉅細,你每天都得將資訊傳出。”
“我有何好處?”
“當然有好處,你不久將是咱們的夥伴,有用不完的金錢,有享不盡的女子。但你如果有異心,死定了。”
“好吧,我答應了。”
“解綁,送徐郎中入城,與五總管會合。”
三名佩劍大漢押著徐飛龍動身,原來他們在城東南不遠的一座小山下。日頭快到中午了,四人匆匆沿小道進了城。
將近城門口,路旁一座茅屋旁,跳出六名大漢,其中之一赫然是八卦道人,吼聲震耳:“好小子,是你!這次你完了。”
對方人多,徐飛龍不想糾纏,向路側撤腿便跑,奔向城南門落荒而逃。
八卦道人與七名大漢在追不捨,接近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