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演出。再加上其餘的幾位牲口的鼓譟,李墨生痛快的答應了她。劉晶瑩的興奮之情在電話裡就表露無遺。電話那邊的尖叫聲幾乎將李墨生的耳膜刺破。
他放下電話對著面前的幾個男人說道“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自然,在他面前的還是那些牲口們。笑話,誰不知道西大的美女無數,聖誕節的夜晚更是獵豔的絕好機會。
看著這幾匹人留著哈喇子的模樣,李墨生罵道“都趕緊去準備吧,祝你們晚上都精盡人亡!”
接著,李墨生又挨個安撫了一下其餘的女人。別的人都好說,最麻煩的就是劉雪兒。這個丫頭一聽李墨生晚上要和別人出去,一句話還未說,眼圈先紅了起來。害的李墨生連忙陪著不是,好說歹說,最好答應她晚上去她家,才將劉雪兒哄住。
等他走進大家約好的茶室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已經早早的到齊了,就等他一個人了。
離晚上的時間尚早,大家要了兩副撲克開始玩起來。李墨生沒有參與,他望著茶室外冷肅的世界,覺得自己的心境在歷經太多的事情後由常態變成病態,比如冬日孤寂的天地。
基督徒的除夕在中國一樣熱鬧,從下午起消失在冬日寒冷中的人一個接一個,一簇接一簇冒了出來。隨著夜晚的來臨,大大小小商店門口大廈上下的聖誕樹和聖誕老人都在霓虹燈的閃爍中顯得神采奕奕。大家擠在了老狗那輛車上向學校開去。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下了雪。雪的輕柔和潔白是最讓人愛的地方,寒冷中無處不在的孤獨融在漫天的雪花中,孤芳自賞的寂寞讓人歡喜。梁實秋說“賞雪,須先肚中不餓”,魯迅說“孤獨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雪越來越大,計程車司機的生意好得不得了,雪的冷漠和世界的熱鬧對照得如此鮮明,直讓貼著玻璃的李墨生不能不感嘆。
雪在光禿禿的樹梢上、在傘上、在人們的頭髮上、在璀璨的燈光上、在一切無遮無攔的去處跳著歡快的舞蹈。盧綸在萬里關山前唱“大雪滿弓刀”,柳宗元在緩動的江水上“獨釣寒江雪”,心情歡暢的李白“畫堂晨起,來報雪花飛墜”,自怨自艾的杜甫“亂雲低薄暮,急雪舞迴風”。而李墨生只想在白色的幕布中早點到學校。
開車的老狗嘴裡不住罵罵咧咧,西大門口的車排成長隊,亂麻麻你擠我擠你互不相讓。李墨生等人只得下車步行。留下王光幫老狗招呼。
老狗看著他們下了車,再沒人管他,不由急道“等我啊!站在那裡等我!”說話間,不小心擦到左邊的一輛奧迪車。
“他嗎的,你眼睛瞎了?陪錢!”奧迪的司機跳下車衝了過來。瞧他的裝飾和身邊三四個妖里妖氣的同夥便知道是來釣學生妹妹的公子哥兒。早非吳下阿蒙的老狗一邊下車,一邊急打電話找人。
那邊的李墨生不知道老狗又惹了事,他和王光等人在門口找到了劉晶瑩。晶瑩跺著腳呵著氣:“堵車了吧,快進去。”
她挽住李墨生的胳膊朝裡走:“對了,文藍也來了。”李墨生“呃”了一聲:早知道那丫頭要來俺就不來了。
西大的校劇場本月才竣工,今晚一樓的聖誕晚會和二樓的通宵舞會吸引最多的還是校外的各種遊客。劉晶瑩掏出兜裡的票有些猶豫:“晚會和舞會的票是通用,但我只有四張,去得了晚會就跳不成舞了。”
李墨生對跳舞沒興趣,大勇卻是對通宵舞會大為心動。他忍不住鼓動著李墨生:“晚會不過是說說唱唱,不如去跳舞。”
劉晶瑩的臉色在黑暗中微變了變,她今天叫李墨生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叫他看自己的節目。她對著大勇笑道:“我一會有演出,要不然你與富貴先去舞會,我們一會找了票再來。”
大勇看了看不說話的李墨生和笑眯眯的晶瑩,沒奈何答應著,領著富貴向樓上走去。
看見兩人的身軀消失在人群裡,晶瑩將李墨生的手臂挽的更緊了,嘴裡不知道唱著什麼,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兩人正往前走的時候,左邊擠來幾個女生,她們看見晶瑩七嘴八舌的招呼:“喲,晶瑩,這是誰呀。”
西大的女生膽子大,雖然寒冷的天氣讓厚衣服遮了她們的身段,但勾魂死的眼神卻火辣辣肆無忌憚瀏覽著李墨生。晶瑩急忙介紹道:“我的男朋友,李墨生。”幾個妹妹眼睛一亮,圍著他不斷提問。
饒是李墨生膽大皮厚,幾位女生審女婿般的問題和眼光也讓他大呼厲害。
“你們沒有?”一個妹妹問李墨生,另一個在傍邊幫腔道:“晶瑩已經招供,說你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