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原,我就該跪下來給你磕一個?我不知道我怎麼得罪了你,讓你冷著臉對我。我只知道。我是主人,你是奴僕。母親對你施恩,不等於你就可以對我無禮。”
那丫鬟眼中已經全是眼淚,不敢再對蘇鏡放肆。她喘息道:“我只是因為……你害死了主母的侄兒。”
“楚逸飛?”蘇鏡楞了一下,那楚逸飛被人借屍還魂,可不是自己害死的。別的主子,這個時候肯定是懶得解釋的,蘇鏡心中卻是一動。
“誰和你說我害死了楚少爺?”蘇鏡很嚴肅地問那丫鬟。
那丫鬟楞了一下,本來想要嘲諷兩句。只是小腹上的那隻腳,重如山嶽。要說蘇鏡不夠狠,肯定她都不信,上來就拗斷了她的手指,隨後又是一記真炁衝擊。傷了她的根本。要是她再放嘲諷,估計立刻要失去修為了。
“我,我不記得是誰說的了!”那丫鬟先是迷惑,隨即神色鉅變。她是築基期的煉氣士。怎麼會忘記這樣的事情?
蘇鏡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他當即取出了紫炎炮,對準腳下的丫鬟,道:“快去,叫師傅過來!”
這丫鬟的症狀,和楚逸飛一摸一樣,都是忘記了腦子裡的一段事情。蘇鏡很怕她也是借屍還魂的狀態,要是那樣,她手上有什麼天人五衰的毒藥,自己可不是逍遙侯,沒分身替自己擋住災劫。
犬十郎這個時候開門進來,手中多了一把小錘子,壓住那丫鬟的頭,喝道:“少爺,你退開!”
他也是怕那丫鬟真的暴起傷人,蘇鏡把那楚逸飛的事情和這兩個小妖說過,犬十郎這個時候可沒慫,忠心耿耿的撲上來,不肯讓蘇鏡在最危險的地方。
蘇鏡猶豫了一下,收腳退開。犬十郎在表達他的忠誠,他給犬十郎這個機會。有的時候,你不給手下這樣的機會,等於是斷送手下的前途。犬十郎,不可能一直做一個靠諂媚為生的小妖。早晚有一天,他應該像是丫頭或者舞衣那樣,獨當一面。
犬十郎自己也是心驚膽戰,大聲呼和道:“鷹揚,鷹揚!”
鷹揚這個時候也衝了進來,手中多了一把金色的奇異兵器,看上去像是一個鷹爪,不過握杆很長。鷹揚將這金色爪子一下扣住那丫鬟的脖子,犬十郎翻身,把手中的小錘壓在那丫鬟的小腹上。
他們都聽過蘇鏡說天人五衰之毒的事情,心中是真的怕,他們這樣境界的人,只要中了那毒,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死了,連靈魂都無法逃過。
“你怎麼才來,你他媽的就這麼想我死?”犬十郎對鷹揚道。
鷹揚冷著臉,也不說話,他壓根沒想到蘇鏡會突然動手。蘇鏡自己都是靈機一動的事情,他感覺不太對勁,母親的丫鬟,再怎麼說也不會對自己如此吧?再加上這丫鬟出言不遜,蘇鏡必須要教訓一下。
如果蘇鏡不教訓她,就不符合蘇鏡世子的身份,和原來的性格。
誰知道,那丫鬟竟然和楚逸飛一樣,不記得了一些事情。一下子就出了一條大魚啊。這可是原凌紅的貼身丫鬟,都中招了。
蘇鏡感覺麻煩有點太大了,楚逸飛只是幕僚,而這丫鬟,卻應該是原凌紅很信任的人。你貼身的人都被控制住了,就算你金丹九重又怎樣?
林橫山很快就來到了問心居,同時來的,還有一隊小妖和傀儡。兩個蘇鏡只在祠堂見過一面的煉氣士取出一副黑色的鐐銬,將那丫鬟鎖了起來。這一鎖之後,丫鬟身上所有煉氣士的氣息都消除了,變得和一個凡人沒什麼區別。
這一次,蘇鏡沒有跟去見逍遙侯,他只是和林橫山悄悄道:“師父,要是有什麼結果……”
“我會派人通知你,對了,今天就算了,明天去我那裡,眼看就是你的成年禮,我集中訓練你一下實戰,我會讓侯爺派幾個人和你對練。”
“是,師父。”蘇鏡低聲應著,目送林橫山等人把那丫鬟小心翼翼的押送離開。這丫鬟雖然只是築基,萬一被潛伏在她身體裡的靈魂控制身體,那就不好說了。逍遙侯金丹境界的分身都被殺了,至少鷹揚和犬十郎兩個都不夠看的。
蘇鏡這裡根本很難控制這個丫鬟,他也不出那風頭。
人都走了,蘇鏡這才拿起桌上的錦袋。這是原凌紅給他的,錦袋本身,只是一件法寶,一個金丹境界的強者,只需要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能煉製成功。
蘇鏡輕易的開啟了錦袋,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跌落在桌面上,發出沉重的一聲。
這東西接近兩個手指厚,一面凹陷,像是硯臺,周圍雕刻花紋,是池塘垂柳,有細小的文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