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一眨眼之間,卻無半點聲響。
而一旁正努力澆灌的張三毫不知覺,不屑地回道:“虛你個頭,老子今天酒喝得有點多。再說了,這幾天你什麼時候見我出去過。嘿嘿,李老二,這兩天你倒是偷偷地逛過幾趟窯子吧?”
一小會過去了,那李老二並沒有回話。
“李老二?”張三見李老二沒有吭聲,有些疑惑,這時他也澆灌完畢,舒暢地打了個擺子,整理了一下褲襠,便望李老二這邊走來。
可當他走到李老二旁邊時,見到的卻是躺在地上的屍體,瞪大的眼睛裡滿是死不瞑目,因為到最後,李老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張三顯然被眼前的情景給嚇住了,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正要張口大喊,卻驚恐地發現一柄匕首緩緩地出現在自己下巴底下,速度很慢,卻是帶有魔力一般,讓地張三忘記了大聲呼救,只是痴呆地盯著匕首,可當他反應過來之時,卻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刀鋒已經在他的喉結處一抹,割斷了聲腺與氣管,緩緩地倒了下去。
而在躺下去之前的一剎那,在最後一點意識消失之前,他看到的是一個雙腳倒鉤在牆頭的瘦小身影,一柄泛著寒光的普通匕首,和一雙幽綠的雙瞳。
做完這一切,蕭雲靈巧地一個翻身,穩穩地落下,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地上的兩具屍體,隨即微微一抬頭,死死得盯著前面岔口處。
半晌,岔口處走出來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影,提著褲襠,嘴裡還哼小曲,顯然剛排完體內的汙物,席彥心情不錯。
“嘿嘿,少爺我現在是身輕如燕。”笑著走來,席彥卻只見到前方黑暗裡兩個幽綠的光點,閃爍著森然若刺的寒光,頓時身形一滯,而此時,天上遮住月光的那片雲層也知趣地飄走,留下瑟瑟的圓月如受驚的孩子一般探出頭來,灑下一片月光。
趁著幽暗的月光,席彥卻看到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雙雙睜大著快要鼓出來的眼睛,充滿了恐懼和不甘,兩人的脖子上,兩道細微不可察的口子,像是死神的印記一般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略一抬眼,一個半大的少年像一尊魔神,左手握著一柄匕首,正滴著殷紅的鮮血,與那雙像是看著死物一般盯著自己的綠色雙瞳,恍若遠古惡魔。
蕭雲身子輕移,緩緩向席彥走來,一股無形的威壓迎面而來,席彥後退的身子頓時一軟,狼狽地栽倒在地,背後支撐著身子的雙手配合綿軟無力的雙腳,緩緩向後蠕動,臉龐因恐懼而深度扭曲。
“你……”還沒你出個什麼來,席彥只覺眼前一花,身前三四米遠的身影突然消失,然後鬼魅般地出現在他近前,一隻纖細的手猛地捂住他的嘴,另一隻猛然揮動,帶著一抹寒光,席彥的脖子上便與兩名大漢一樣,出現了一絲血痕,隨即兩眼一翻,沉沉死去。
看著席彥無力地倒在地上,蕭雲將匕首在席彥衣物上抹了幾下,待得擦乾了血跡,蕭雲緩緩收起匕首,走到李老二身前,彎身撿起地上的麻袋。
而這時,蕭雲眼裡的綠色漸漸開始褪去,小片刻之後,幽綠的眼瞳完全恢復了黑色,而蕭雲卻像是剛反應過來了一般,驚訝地看著手上的麻袋和地上的屍體,喃喃道:“我……這……我殺了人?”
回想起剛才那種半知半覺的狀態,剛才發生的一切十分清晰地出現在腦海裡,蕭雲知道,這一切,都是他乾的。
他殺人了!
“可是為什麼,心裡平靜得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蕭雲疑惑地皺著眉頭,蕭鐵曾經告訴過他,第一次殺人的人往往會嘔吐,可為什麼自己的胃部卻一點痙攣的感覺都沒有?
正疑惑著,突然一陣強烈的無力感湧上身體,蕭雲頓時覺得身體像是在一瞬間被抽空了般,意識漸漸模糊,眼皮不受控制地開始慢慢合上。
“不行!”拼著最後一絲意識,蕭雲猛地咬破下唇,鮮血直流,強烈的疼痛感讓他恢復了一些意識,他知道,如果第二天他在這裡被發現,那自己絕對脫不了干係。
可是這點疼痛,顯然不能將他的全部意識拉回來,於是他拾起身邊一枚有尖銳稜角的石子,往自己手指頭上狠狠一紮,一股鑽心的疼痛頓時將他瀕臨消失的意識拉回了整整一半,一次偶然間的打鐵不慎將自己的手指頭重重地砸過,那種十指連心的疼痛便深深被蕭雲給記住了。
顧不得疼痛,蕭雲拖著疲憊的身子,扶著牆壁艱難地往家的方向邁去,幽深的小巷裡,只留下三具冰冷的屍體,和一個蹣跚的漸漸消失的幼小身影。
以及不遠處牆頭上,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