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這麼辦。”許蜜安慰施顏道:“不過我總覺著你應該能聯絡到朗陽的,你先別想太多。”
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往往能保持清晰冷靜,有理智可言,可發生在自己身上就完全不同了,這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施顏腦袋裡面已經開始亂成粥,她問許蜜,“蜜蜜,你覺著這事兒我應該告訴他嗎?”
“告不告訴板嘉東嗎?”許蜜搖頭,“施顏,我不好給你亂出主意。”
“那這麼說吧,如果這事兒發生你在身上,你會告訴他嗎?”
許蜜在腦袋裡面迅速閃過一個畫面,現男友指著她腦門說,你和他已經分手了,你和他們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們家人是死是活和你有什麼關係,我不管,你就別再想著這事兒了!
許蜜渾身一個哆嗦,感覺這畫面太真實了。
她反問施顏,“那如果這事兒發生在我身上,你認為我應該告訴他嗎?”
施顏想了想,還是點頭,“我覺著應該告訴,感情之間還是不要有任何隱瞞的好,立即告訴是最好的,可放在我身上……板嘉東現在在出差,休息也不太好,一直在忙事情,如果我告訴他我要聯絡朗陽,幫朗陽家找律師,還要因為朗陽麻煩他的話,就算他不生氣,我也怕他分神。”
許蜜想想,也覺著有道理,於是就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旦涉及到這種前男友或是前夫的事,總是找不到最平衡的解決辦法,一切理論都是空談。
☆、第52章 (第一更)
殺人罪,不管怎樣都是不好減刑的,朗家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以前的恩怨哪能不暫時擱淺,否則也太不識大體。
當晚,施顏凡是能想到的和朗陽的聯絡方式,她全部聯絡了,然而睡一覺早上起來後,仍舊是沒有得到朗陽的任何回覆,想必朗陽關閉了所有通訊。
就像他曾說過的他在療傷一樣的話。
施顏和朗陽戀愛的那會兒,朗陽也做過這樣的事。
兩人因為一件不大點兒的小事發生矛盾。五一假期朗陽就想和施顏出去,便和家裡說不回去,又跟哥兒們同學說不和他們出去鬼混,然而在他安排好一切,施顏卻說要和兩個室友一起去長白山,氣得朗陽轉身就走了。
當天,朗陽就切斷了所有的聯絡,手機關機,q|q不回,第二天,拉黑施顏的號碼,同時q|q也拉黑。
直到施顏怒氣洶洶地找上他宿舍同學,才聯絡上他。
推開朗陽的宿舍門,朗陽窩在被子裡,只露出個腦袋來,一臉的疲憊和憔悴,白衣少年變成了趴被窩的猴子,他扁著嘴說:“你不懂,我這是在療傷,我心疼。”
說得施顏又氣又笑,她也就不忍心再和他冷戰了。
朗陽太瞭解她,瞭解她的心軟,也瞭解她對他總是包容忍耐。
既然聯絡不上,那麼終究要透過崔律師那一層關係再找刑事律師,施顏心裡老犯嘀咕,就回了趟家。
週六施母休息,沒有課,戴著眼鏡,正坐在客廳裡看書,旁邊空空如也,水果和茶水都沒有,電視機里正播放廣告,左上角顯示是新聞臺。
施顏拎著水果進來,放到桌子上,“就知道你們倆不愛買水果,我下回指不定什麼時候來呢,桌子上必須得有水果啊,我爸呢?”
施母笑了,摘了眼鏡,拿水果去廚房洗,“你爸在老年活動中心呢唄,還能在哪,下棋,寫字,跟老朋友吵吵架,閨女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應該沒什麼事兒吧?”
施顏擼起袖子,跟著她媽走到廚房,笑了笑,“呵呵,還真有事兒。”
洗水果間,施顏就先把朗家的事和施母說了。
施母為人師者,總是有仁慈的一面,聽見朗家出了這樣的事,一邊切著水果丁,一邊嘆息不已,“也是命,萬事皆有因果,朗家上輩子指不定造了多少孽啊,朗陽他爸身體還能撐住嗎?”
施顏搖頭,翻看家裡冰箱還有什麼菜,“狀況不是很好,朗陽他二叔殺人被抓,他爺爺又去世,朗陽他爸怎麼能受得住。”
施母甩幹手上的水,輕聲嘆道:“可憐的一家子,現在竟然連一個能挺事的都沒有,那你多幫襯著點兒吧。我記得你和朗陽結婚的時候,見過他們家老爺子,身體還挺結實呢,沒想到就這麼沒了,那出殯了嗎?”
“出了,朗陽他二叔張羅的。”生老病死施顏見得還是少,挺不忍心的,“朗陽他爺爺人真挺好的,之前還和我說過,希望我和朗陽儘快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