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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大喜的日子,帶這鞭子做甚?

難得沒有因著韓洲這蠢得要死的行徑生氣,沈燼墨甚至還回頭看了韓洲一眼,微微點頭。 儀仗隊停在謝府門前,沈燼墨率先翻身下馬,再用兩手提著謝南星的腰入了宅院。 “祝兩位主子新婚大吉,餘生歡喜。” 從正門到正院的每一處,都由紅綢牽連著。 路上瞧見的每一個來往的僕從,都會停下步子跪著將祝福的言語說出。 府內府外,完全是冰火兩重境地。 謝南星兩側唇角不住向後咧著,緊緊握著沈燼墨的手朝前走著。 暖風吹拂紅紗,沈燼墨瞧見謝南星周身浸染的喜慶,跟著又笑了起來。 前頭出現一道紫袍著身的人影,夏域獨自一人抱著賀禮朝著二人走來。 眉眼之間的不安與焦灼散去了大半,夏域將賀禮遞上:“忘衡,謝南星,這是我和旬湛的賀禮。” 旬湛和夏域都做不出韓洲那等子蠢事。 可這一生僅此一次的大婚,不論是作為同袍還是作為戰友,亦或是作為對手,謝南星和沈燼墨都配得上旬湛和夏域這份隱匿了行蹤送來的賀禮。。 沈燼墨接過禮盒,沉聲道:“多謝。” 夏域又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紅色的小香囊,解開系袋拿出一對同心結。 瞧著那成色,便是已經有些年頭。 甚至看那做工,也不是手藝非凡之人所做。 夏域握在手中瞧了好一陣,才將這同心結一道遞到了謝南星手中。 “我出宮那日阿孃給我的,這是她在那座皇宮裡頭,唯一屬於自己的東西。” 而這份唯一,鍾元元給了沈燼墨和謝南星。 夏域隱身離去,謝南星牽著沈燼墨朝著臥房走去,仰頭看向沈燼墨的眸光,喜悅都是亮晶晶的。 像是在說:我家沈燼墨好生厲害,有好多好多人愛著呢。 入了屋子,謝南星先將其中一個同心結系在自己腰間,又將另外一個同心結系在沈燼墨腰間。 理了理兩人喜袍,謝南星坐在了喜床之上。 楊槐躬腰將裝著喜秤的喜盤端上,沈燼墨從中拿過那一杆稱,將謝南星頭上的紅紗,緩緩挑起。 側首低頭,沈燼墨滿目繾綣:“謝南星,餘生要稱心如意啊。” 沈燼墨早已無須將願望許給自己,因為謝南星的願望,全部都是沈燼墨。 黃昏已至,賓客雲集於謝府前院正廳之內,炭火盆子接連擺上,直到這屋內的所有寒意被壓制,沈燼墨才攜謝南星自正院而出。 沒有高堂及證婚之人的出席,那廳內的主位便空了下來,連帶著本當先圍觀兩人拜堂的賓客,也是早早自行入席。 一道站在宴席的最前頭,環視座下朝臣勳貴。 無一人臉上掛喜,這些人落在兩位新人臉上的目光,出乎意料的一致。 就好像讓他們來參加這場婚禮,是他們畢生之恥辱。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沈燼墨那張慣來冷淡凌厲的容色之上,掛滿了愉悅的笑容。 落在這些個朝臣勳貴眼中,反倒像是示威。 沈燼墨扶著謝南星直接坐在了那本該高堂坐著的座位,側目看向由禮部派來的禮官。 那在迎親途中都未曾響起的喜樂,倒是在這一瞬的壓迫之下,驟然濃烈了起來。 微一抬手,各色美食美酒都被抬了起來,沈燼墨大馬金刀的坐在謝南星身側,擺出了一副慷慨的大迎四方來客的態度。 慢慢的,眉眼喜氣消失殆盡,帶著凌厲的視線掃視這些個呆呆坐著、連筷子都不敢動的朝臣。 那被紅綢裝點的鞭子從腰間拿了出來。 不輕不重的落在了長桌之上。 帶著顯而易見的脅迫。 謝南星當著眾人的面,將那放在桌子上的鞭子握在了手中。 一下一下輕輕撫摸鞭柄的模樣,不像是在對待一件殺器,倒像是在對待什麼愛寵。 眼瞧著這鞭子被一放一拿,那些個聽過不少往事、位份不夠高的官員慌忙拿起筷子,胡亂的在菜碟之中動著。 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從鞭柄到鞭尾都被謝南星細細擦拭了好一會。 直到謝南星覺得擦好了,才將那鞭子遞到了沈燼墨手中。 喜樂,伴隨著這般動作驟然停了下來。 謝南星嗔怪問道:“夫君,大喜的日子你沒事隨身帶著這鞭子作甚?” 熱鬧之後驟然安靜的正院,讓這席間的大部分人都聽清了這句話。 剛剛握住筷子的那些個朝臣,緩緩停下了用膳的動作,尖著耳朵聽著沈燼墨這邊的動靜。 沒有直接回答謝南星的話,沈燼墨託著那被謝南星擦拭過後的鞭子,在院內閒庭散步。 隨意拿起一壺酒,親自給離他最近的兩人倒了酒。 眼見這兩人瞪大眼眸看著自己,沈燼墨臉上展露出來的,是這滿洛安權貴熟悉又陌生的沉冷。 沉冷中,還夾雜著陰狠。 是縱然一身紅色喜袍,也壓不住的狠辣。 “眾位來了沈某的婚禮,連口酒都不喝,也太不給沈某面子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