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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怎麼,謝公子今日不暢快?

“瞧朕多喝了幾杯,這話也沒說清楚。”將所有異樣攬入眼底,沈燼墨的反應,夏弘很滿意。 “朕的意思是打虎親兄弟,謝南星身體又不好,能在文墨之事上幫助小墨一二,也是好的。” 家宴就在這狀似親和又處處壓抑的氛圍中散去。 沈燼墨要去鳳儀宮接謝南星,沈駿和夏欣自然不能等沈燼墨,便直接出了皇宮。 “駿哥,風雪正好,我們騎馬比試一番如何?” 沈駿接過親衛遞過來的馬鞭,笑著朝夏欣拱手:“請長公主殿下賜教。” 並肩馳騁,所有意圖跟在兩人身後的暗衛被甩開,直至人跡罕至的郊外,兩人才低聲交談。 “駿哥,皇上的話是什麼意思?” 為人母親,夏欣這顆心還在因著夏弘這幾句話反覆折騰。 “他想讓南星成為小墨的男妾?” 若真這般處事,不僅是對沈燼墨的羞辱,更是對謝南星的辜負。 周家好好的兒郎予沈燼墨做妾,從而斷了周家香火,夏欣絕對不允許沈燼墨這般糟蹋謝南星。 沈駿對夏弘的話反而看得開,抬手將夏欣攬入懷中,說著他們心照不宣的事實。 “不論真假,我們都只有接受的份。” “輸了,大家就一同爛在裡頭。” “贏了,才有機會改寫結局,去成為他們想成為之人。” . 陳蘿和秦氏並肩走出鳳儀宮,一貫囂張的陳蘿蔫耷著頭,正被秦氏小聲說著。 別看秦氏說話一貫輕聲細語,端的是世家大族主母的風範,但定國公一家子沒有人不怕她。 沈燼墨自宮道走來,沉著眉目朝著秦氏行了晚輩禮,再繼續起身朝著鳳儀宮而去。 陳蘿趁機掙脫秦氏的管束,湊到沈燼墨跟前:“小墨,本王妃再警告你一句,你可別和夏徹混在一處,不然我連你一塊收拾。” “王妃年歲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冷聲開口,赤裸裸戳破現實:“不過你也放心,不論是王妃還是逍遙王,都不值得我往上湊。” 這般嘲諷陳蘿自然能聽懂,揚起拳頭湊近沈燼墨,輕聲開口:“你家謝南星今日好生威武,都給皇后娘娘上了一堂課。” “陳蘿,你離小墨這麼近幹嘛?” 咋咋呼呼的叫聲自身後傳來,陳蘿迅速拉開與沈燼墨之間的距離。 回首看著朝他而來的夏徹,陳蘿莫名多了幾分心虛。 今天這事應該同夏徹稍微解釋幾句吧… 不過夏徹,應當也不在乎… “臣沈燼墨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快起來,謝公子可等了你好一會子。” 鍾落月話音剛落,春雨便將給謝南星的賞賜以及裝好的糕點遞到沈燼墨手裡。 “多謝娘娘照顧謝南星。” 鍾落月淺勾唇角,端的是母儀天下的姿態,說的是口不對心的場面話:“南星這孩子本宮喜歡,你日後進宮多帶他來本宮這邊坐一坐。” 沈燼墨只當聽不懂,看不明白,躬身謝恩後就推著謝南星往外走。 目光落在兩人背影消失的地方,鍾落月拿在手裡的琉璃茶盞朝著地上摔去。 琉璃碎裂,將窗外的日頭折射到鍾落月的臉上,溫婉的容顏也變得破碎。 “皇后娘娘息怒。” 滿屋子的宮女太監紛紛跪下,春雨使了個眼色,宮女將滿室狼藉整理,再慌亂朝門口奔跑逃命。 輕輕替鍾落月拍著背順氣:“娘娘,現在坐在這一國之母位置上的人是您,您犯不著和這些人去置氣。” “本宮如何不知?”保養得宜的手恨恨攥成拳頭:“可本宮忍不了。” “她當年當著眾人的面這般斥責本宮,今日這救了她外孫之命的鄉野村夫,隨口說出的都是這江山社稷?” “就這般黃口小兒,都沒想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麼,便能壓本宮一頭。” 銀牙咬碎,滿是不甘心:“本宮,氣啊!” “您彆氣,一個農夫罷了,隨意便能捏死。”替鍾落月重新斟茶:“有人比您更容不得這些人,您且忍忍。” 接過茶盞緩緩飲下,鍾落月又一次將這怒火吞嚥。 遠處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朝她而來,鍾落月一瞬整理情緒,帶著肖似故人的笑迎了上去。 “皇上今日宴席辛苦,怎麼不好生歇息?” “朕剛去了趟纖雲閣。” 點到為止,卻直接在鍾落月的心頭澆了一把油,心頭的餘火熊熊燃燒,將鍾落月的理智銷燬殆盡。 “今日先帝忌日,您怎麼還親自去了纖雲閣?” “啪。” 人的臉面是靠自己掙的,鍾落月不要這臉面,夏弘也做不出上趕著給臉面的事。 一巴掌將鍾落月的理智抽回,匆匆跪地,斂住的眉目裝著後悔:“臣妾失言,請皇上恕罪。” “皇后,她是朕的女人。”垂下的頭顱滿是薄情,跪在地上的一國之母仿若一個可有可無的物件。 “這個皇后的位置你不想坐,有的是人想坐。” . 沈燼墨推著謝南星剛走出宮門,候在宮門等著兩人的墨平就笑著迎了上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