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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明知我要來,故意讓我看?

夏域雖然是疼,但也並不覺得這點疼算什麼事,不過是一些沒有傷到根骨的皮肉之苦罷了。 在那宮牆深處,你不受寵十板子能要你的命,你受寵二十板子也不會傷你根骨。 “我屁股之前又挺又翹,應當很好看。” “現在是有一點點醜,所以你少看些,等養好了再給你看。” 見旬湛只輕聲應了一字,夏域像是壓根沒受傷一般,繼續道:“成大夫說了,日後不會留疤。” “但就算留了疤,不好看了,你也不能去看旁人了。” “旬湛,你是我的人,我不會把你讓給別人的。” 低下的頭抬起,紅彤彤的眸子帶著下抿的嘴唇,讓旬湛成了個活脫脫的小可憐。 藉著跪著的姿勢往前挪了挪,旬湛輕輕含住夏域的唇。 在感知到自己眼淚的苦澀之後,又小心翼翼拉開了距離:“夏域,對不起。” 不明緣由的小聲道歉,讓夏域誤以為旬湛想起了醉酒之事。 “是我擔心謝南星,一直讓人盯著謝南星,同你無關。” 解釋來的倉皇,旬湛被水光浸潤的眸子,瞬間遍佈腥紅。 “啪。” 揚起的巴掌狠狠甩在自己臉上,清晰的五指印在清俊的容色之上,旬湛眼中閃爍的狠辣,是連自己都不願意放過的殺意。 看著旬湛嘴角滲出的血絲,原本還能保持鎮靜哄著旬湛的夏域,一瞬失了分寸。 眼瞧著旬湛的巴掌再度揚起,夏域一手支起身子,一手緊緊攥住旬湛的手。 腰臀之上的傷開始裂開,滴滴鮮紅浸潤的帕子之上。 旬湛所有的瘋狂被重重壓制,蒼白的指尖攙著夏域重新躺好:“不要亂動,好好躺著。” 心頭的那口氣緩了過來,夏域瞧著比旬湛更兇。 “旬湛,你是我的人,誰準你打自己?” 理智悄然迴歸,旬湛拿著玉柱重新給夏域上藥。 一邊上藥一邊輕吹,藥上完了,輕吹依然沒有停下。 執拗的人,非要一個答案不可:“旬湛,誰準你打自己的?” “夏域,對不起。” 有很多的對不起,有很多的歉疚,但也有很多的愛:“夏域,我是你的。” 而你,也是我的。 收斂了咄咄逼人,夏域纏繞住旬湛的手:“夫子,不準打自己,我心好疼。” 比腰臀,疼多了。 一道影子投入屋內良久,卻始終沒有越過門檻。 意圖敲響房門的手最後還是選擇了收回去。 鍾元元覺得,自己來的可能不是時候。 眼見那道影子開始往屋外退離,夏域狀似堪堪意識到,側首的那一瞬掌心一緊。 “快別吹了,我孃親來了。” 帶著疑惑的瞳仁一瞬變大,旬湛有些手足無措。 然,不論是躺在床上的夏域,還是聽到這一句話頓住步子未曾離去的鐘元元,都給足了旬湛將慌亂重新整理的時機。 如今站在門口的是在夏域的孃親,旬湛想給彼此留一個好一些的印象。 從衣袖中拿出帕子將臉上的溼潤擦拭,旬湛替夏域罩好罩子之後,撐著床沿起身。 夏域伸手扯動旬湛的衣袖,站起的人重新跪在夏域跟前。 心有餘悸,夏域叮囑道:“不準逃,知道嗎?” 輕拍夏域的頭,旬湛將額頭湊到夏域唇前:“是你的人,不逃。” 搬了張軟凳放在床邊,旬湛朝著鍾元元沉沉彎腰:“您先同明王聊,有事隨時叫臣。” 不明鍾元元的態度,旬湛用明王稱呼的夏域。 期待得到鍾元元的認可和祝福,但不論鍾元元是否接受他和夏域的事,旬湛都不會退讓一步。 雪後初晴,原本有些躁動的臥房因著鍾元元的到來,染上沉靜。 房門被旬湛從外頭合上,鍾元元彎腰先是探了探夏域的額頭,接著將那罩子揭開,細細看了一眼夏域的傷勢。 於軟凳前落座,鍾元元手裡握著的團扇輕輕扇著,涼風透過罩子渡到夏域的腰臀之處,將火辣辣的痛感鎮壓。 夏域沒有開口,鍾元元回頭看著那在門簾上來回晃動的影子,沒有和夏域耗著的打算。 “明明知道我要來,故意讓我看?” 被戳破小心思的夏域,用那雙圓乎乎的眸子看向鍾元元。 信任與依賴,不加掩飾。 “您總得知道,有些遲了,是兒子的錯。” “他爹孃知曉?” 夏域點頭:“也是我鬧出去的,當時他腿不好,總是想推開我,我就破罐子破摔先斬後奏。” 忍不住嘴角飛揚,言語還透出驕傲:“結果,就成了。” “他阿孃還給我塞了個鐲子,因著那原本是留給兒媳婦的見面禮,但我手比女子粗,沒戴進去。” 言外之意是,鍾元元沒有給旬湛備上一個鐲子,有些可惜。 團扇輕拍罩子,鍾元元蔑了夏域一眼:“你還真是好本事。” “孃親說過的,停在原地永遠得不到答案,勇敢踏出去才能知曉對錯。” “我勇敢做了選擇,也會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所以,夏域從來沒有做過鍾元元會阻撓他和旬湛揣測。 他的阿孃,在自己的能力極限內,給予了他絕對的自由。 只要他認準的事,鍾元元最多提出自己的意見,從來不會逼迫他做任何選擇。 夏域自己走出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