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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好好排隊,同我夫郎賀喜

沉冷的質問落下,再濃烈的喜樂也暖不了此時的謝府。 田定從末尾的桌子起身,直接用那空著的碗裝了滿滿三碗酒,端起來朝著沈燼墨和謝南星的方向舉起大碗。 “田某祝沈大人和謝公子新婚歡喜,百年好和。” 一飲而盡,他田定不過是商賈出身,可沒有殿內這些讀書人的清高。 被逼了,被壓了,他就應該屈服。 謝南星朝著田定舉杯,淺淺飲下一杯茶。 再次回頭看向沈燼墨之時,眼尾似乎因著有人聽話而眉眼含笑。 又扯了扯沈燼墨的手:“好啦好啦,他們可能沒有做好準備,我家大人最是大方,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嘛。” 謝南星同沈燼墨言語的模樣其實溫柔又生動,放在往日旁人必然能將溫潤二字用在謝南星身上。 可放在此時場景,這廳內的勳貴朝臣只覺得謝南星就一難登大雅之堂的狐狸精,哪哪瞧著都不順眼。 謝府的燈籠盡數點燃,明燈將院子照得透亮,沈燼墨微一抬手,墨平趕忙帶著兩個小廝將屋內那兩把椅子搬出。 楊槐端了一張小几放在謝南星跟前,容易克化的麵食被端了上來,桌上擺上了好些個謝南星愛吃的菜食。 謝南星晚膳的時辰到了,不管多大的事情,都比不上謝南星好好用膳。 眼瞧著謝南星極乖巧的吃了幾筷子面,沈燼墨環視這些個賓客,最後將目光落在田定頭上。 “來,一個個排著隊同我夫郎好好賀喜。” 沒有玩味,沒有揶揄,有的是沉冷的決定。 但擺在明面上的態度就是誰做得不好,沈燼墨的鞭子,就會落在誰的身上。 喝酒,用膳,說吉祥話。 本當是賓客赴宴最簡單的事情,如今落在沈燼墨和謝南星的婚宴之上,讓這些個賓客做這些,活像要了他們的命一般。 這不低頭的眼波流轉之間,便有人跳了起來。 “沈大人,今日若不是你謝府幾經邀約,我等必然不會來參加這等滑天下之大稽的婚宴。” “我等都已經來了,沈大人這般威逼恐嚇,難道這就是你謝府的待客之道?” 自然,他們選擇赴約前來,主要原因還真不是謝府的幾經邀約,而是目前尚且還不明朗的君心,以及心頭隱隱意圖看沈燼墨笑話的念頭。 但今日設身處地瞧了這一出,沈燼墨如今又這般胡攪蠻纏,不論出了什麼事都是沈燼墨的錯。 他們啊,都是被脅迫的受害者。 沈燼墨慣來也不是多愛說話的人,手裡的鞭子直接朝著那兩隻出頭鳥甩去,鮮紅的鞭痕在兩人臉上開花的瞬間,呼痛的慘叫接連傳來。 見了此般變動,便有官員在回神之後,意圖朝著府門逃竄。 沈燼墨一躍而起,直接立在了府門出口,旁的路也在轉瞬之間被堵上。 用鞭柄指了指像個沒事人一般用著膳食的謝南星:“眾位同我夫郎道了喜,沈某自當放眾位離去。” “沈燼墨,你我同朝為官,你確認要將場面弄得這般難看?” 沈燼墨蔑了一眼那人,鞭子毫不留情的落了下去。 “你之前拿著銀子跪著求我給你辦事之時,可不是這個態度,今日不過讓你給沈某的夫郎賀喜,怎麼倒像是比讓你跪著都難堪?” 跳腳之人低頭擰眉,緩緩挪動步子讓自己潛入人群之中。 那些個往日走過沈燼墨這條路子的人,默默在席間閉了嘴。 然,也是在這一刻,不論是否走過沈燼墨這條路子的人,都徹底明白了沈燼墨這人之卑鄙。 銀子照拿,事情辦不辦看心情。 事後還能以此為要挾,反咬他們一口。 沈燼墨其實就算日後又獲聖寵,若非再無選擇,絕對不可與之相交。 “沈燼墨,你如今失了聖寵,早已不復當日之權勢,你的囂張就是你的催命符。” 坐在桌前的謝南星將銀箸落下,透亮的眼眸蓄滿的不解:“你們去出席旁人之婚禮,都不同他們道喜嗎?” “今日你們人都來了,緣何處處都要同謝某與夫君作對?” “你們到此,到底是來赴宴,還是想來生亂的?” 這話剛落下,小高在收到沈燼墨的眼神之後,趕忙將新的銀箸遞到謝南星手中。 顯而易見,沈燼墨覺得謝南星吃得太少,還沒有吃飽。 謝南星也不拒絕,帶著薄怒瞪了這些個朝臣,加快了用膳之速度。 沈燼墨自然知曉這些個人在暗自較的什麼勁兒。 田定那般由沈燼墨一手提拔起來,且是商賈出身之人,自然不會拘泥這等小節。 可這些個飽讀聖賢書的人,讓他們違背自小所學之綱常倫理,眾目睽睽之下率先朝著謝南星賀喜,丟棄的便是他們慣來引以為傲的風骨與驕傲。 待到日後,此等事情必然淪為終生之汙點。 若是沈燼墨如今依然是備受聖眷之人,自然還有那等子為了權力而背棄風骨的人,而有人開了這個頭,旁人也能借坡下驢。 然今日的沈燼墨什麼都沒有了。 “沈大人,男子與男子成婚,本就為大道不容,若真要細究起來,此乃是病。” “我若是得了此等病,必然藏著掖著,不讓任何人知曉。” “沈大人也是師從太傅飽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