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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謝南星,我今日打架了

馬車外忽然起了喧鬧,謝南星湊到沈燼墨身側看向窗外。 坐在高頭大馬上的權貴趾高氣昂,被撞倒在地的百姓無人敢救,侍衛司的巡城侍衛經過混亂,又在須臾之間逃離混亂。 一切顯得詭吊又奇特,這裡是洛安,這裡更是神都。 沉沉閉眼,謝南星同侍衛司那些人一般,逃離了那一出對弱者的欺凌之亂。 他沒有資格去救那些被欺凌的弱者,稍微行差踏錯一步,謝南星便會搭上沈燼墨的命。 心中悶頓,謝南星還是沒有忍住開了口:“沈燼墨,今年不過是大夏皇朝建朝的第二十六年,緣何會出現侍衛司這樣的衙門?” “侍衛司成立不過十年。” 沈燼墨的點到為止,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夏弘一朝登頂皇位,開國之君積威頗重,為了短時間內籠絡住門閥世家,侍衛司應運而生。 給官職,給品級,以一國之力,替那些勳貴家族養著不爭氣的後輩子孫。 而更多無法為外人道的秘辛,都發生在夏啟遇刺身亡後,夏弘與無數開國功勳關於皇位所屬權對峙的那一年。 天家秘辛謝南星無從得知,但他知道沈燼墨在雲槐村廝殺十年保命,知道夏弘十年前登基為帝,也知道夏域去年剛滿十歲。 “為何平安鎮百姓能安居樂業,這天子腳下竟無人敢主持公道?” 沈燼墨:“鬥米小民只求活著,若非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他們並不在乎坐在皇位之上的人是何人。” “可這廟堂之禍亂,必然蔓延於鄉野。”謝南星小聲囁喏:“等到他們都知曉的那一日,早已是無力迴天。” 沈燼墨端起茶盞飲了一口茶,不欲與謝南星再深入討論。 離現實太近卻無力改變現實,會將謝南星生生撕裂。 謝南星如今最重要的是要養好身體。 “謝南星,我今日打架了。” 淺淺一怔,隨即笑問:“贏了沒?” 不問對錯,只問輸贏,沈燼墨的所作所為在謝南星眼中,永遠都會是對的。 “下次再打架,我洗乾淨再來見你。” 抱著謝南星上馬車的那一瞬,謝南星慌亂中細微的表情瞞不過沈燼墨。 熟悉血腥味的謝南星,向來對鮮血極其敏感,且不喜。 “你都在外面洗乾淨了,這家有什麼用?”雙手撐著下巴,琉璃般的眸子透出不滿:“你只要贏了就好。” 沈燼墨先是一怔,繼而心頭軟軟,嘴角勾起輕鬆的弧度。 被人不講道理偏愛的感覺,真好啊:“真刀真槍打架的事情,沈某絕對不會輸。” 瞧著眼前被一句話哄好的沈燼墨,謝南星更替沈燼墨委屈了。 沈燼墨做事向來有成算,在這個階段被逼到動手打人,自然是旁人欺負了沈燼墨。 謝南星還想多哄哄沈燼墨。 從兜裡掏出一粒話梅,撐著茶几起身,遞到沈燼墨面前。 沒有伸手,反而輕啟薄唇,一雙銳利的眸子被玩味裝點。 謝南星並未多想,便抬頭將話梅喂到沈燼墨嘴巴。 沉眸低頭,就著謝南星的嘴將話梅含入嘴中。 熾熱的唇蹭過謝南星的指尖,酥麻從謝南星指尖傳到心尖。 猛的將手收回來,緊緊將手攥成拳頭,以圖壓制那陣亂躥的電流。 良久沉默,曖昧發酵,謝南星開始覺得連呼吸都困難了幾分。 一手將另一扇窗戶推開,謝南星往窗戶旁挪動了幾分,微風出來,將馬車的氤氳吹散。 謝南星轉頭看向身側正用手碰著嘴唇怔愣的沈燼墨,耳根再次紅透。 沈燼墨近來一日甚過一日的詭吊,到底是為何? . 潭氏昨日連夜往宮裡遞了摺子,得到回信後便戴上滿頭珠翠,穿著誥命朝服上了馬車,朝著皇宮走去。 馬車的窗戶大開,一路上喜氣洋洋的潭氏不像要進宮申冤,反倒像是進宮領賞。 坐在鳳儀宮偏廳喝了兩盞茶,又吃了兩盤果子,潭氏才見到接受完后妃晨昏定省的鐘落月。 “哈哈哈。”瞧著自己母儀天下的女兒,潭氏便笑出了聲,嗓音頗大,笑聲迴盪在鳳儀宮裡裡外外,讓所有人都知曉她的到來。 春雨扶著鍾落月落座,接過宮女手中的團扇給鍾落月驅散著熱意,瞧著依然坐在凳子上的潭氏道。 “老夫人,您見著皇后娘娘是要行禮。” 每一次進宮,春雨每一次都會提醒,且次次都帶著對潭氏親近的笑容。 這闔宮上下所有人都可以在背地裡嘲笑潭氏,可這鳳儀宮的每一個人都不能這般。 潭氏是鍾落月的母親,瞧不起潭氏就是在打鐘落月的臉。 “瞧我,年紀大了,總是記不住。” 潭氏揮手拍向自己的腦門,滿頭珠翠叮噹作響,簪不住的金釵掉在地上。 潭氏趕忙彎腰將金釵撿起,在頭上摸索了好一會才找到空隙插進去。 撣去身上染上的灰塵,潭氏朝著鍾落月叩頭:“臣婦潭氏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 “起吧。”目光瞧見潭氏這滿頭金玉,鍾落月覺得頭好疼:“母親,這首飾貴在合適,不是貴在多。” 潭氏對鍾落月這話不甚在意,這年頭有銀子就得顯擺,那些背後議論她的人,心裡都羨慕著她呢。 z再說,她要是為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