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外星的醫者都會救治大乾的病人,大乾內部的醫館卻有人見死不救。
保安隊長被黎青讓說懵了,反應過來之後,差點沒笑噴。
“黎同學,我還以為你是個明白人,沒想到你也這麼天真。醫聖都走了多久了?縣官不如現管明白嗎?我們也只是遵從指示,你要是不服,就去找上面的麻煩,別為難我們。”
“那你和我說一下,你們是接的誰的指示?”
“當然是館長了。”
黎青讓點了點頭,對保安隊長道:“你把你們館長叫出來,我們自會與館長分說,不會為難你們這些保安。我想你們館長也不願意讓我們一直在醫館大門口推推搡搡吧,時間長了對你們醫館影響也不好。”
保安隊長猶豫了一下,然後對黎青讓道:“你稍等,我去向館長彙報一下。”
“有勞。”
黎青讓確實沒打算為難這些保安。
他們就是打工的。
想解決問題,就要找製造問題的人。
三分鐘後,保安隊長對黎青讓他們道:“你們跟我進來,館長在等你們。都散了吧,把門口讓開。”
此時張嬸已經哭暈了過去。
黎青讓想了想,對劉莉道:“媽,你帶著張嬸去醫館做個檢查。爸,你看著嶽老闆的遺體。嶽同學,我們一起去館長辦公室。”
“好。”
此時其他人要麼就是情緒過於激動,要麼就是已經六神無主,真正還保持冷靜理智的,也就是黎青讓和黎峰。
不過黎峰也沒經歷過這種事情。
黎青讓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
黎青讓和嶽重巖很快就見到了館長。
館長姓周,是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身材發福,頭頂微禿,長的就很像是一個館長該有的樣子。
沒有寒暄,周館長上來就對嶽重巖道歉:“嶽同學,實在抱歉。令尊的事情我聽說了,很抱歉不能給你父親帶來最好的救治。”
嶽重巖深吸了一口氣,眼眶通紅的問道:“就只有一個道歉嗎?”
周館長苦笑道:“嶽同學,請你相信,我們醫館也是很想救治嶽先生的。但是沒有辦法,他的身份有問題。十王同黨,我們醫館負不起這個責任啊。”
黎青讓開口:“醫家一脈自成系統,只尊醫聖規矩,救死扶傷永遠為醫家第一要務。況且我未聽聞朝廷釋出規定,不允許醫館治療與十王有關係的人。周館長,你作何解釋?”
周館長道:“黎同學是吧,你說的對,醫家確實應該遵守醫聖的規矩,朝廷也確實沒有釋出過這條規定。但是沒辦法,不久之前有家醫館就接收了十王同黨並進行治療,然後被罰停業整頓半個月。前車之鑑在前,我們實在是不敢冒險啊。”
嶽重巖憤怒道:“就因為不敢冒險,就可以見死不救嗎?你們這是草菅人命。”
嶽重巖扣的帽子太大,導致周館長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嶽同學,我再說一遍,我理解你喪父的心情,但我們醫館也有我們拒絕接收你父親的理由。如果你還是不滿,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了。”周館長道。
嶽重巖大怒:“我要去告你們。”
周館長冷笑道:“請便,送客。”
說完這句話,周館長便大手一揮,背過身去。
顯然已經懶得搭理嶽重巖和黎青讓。
黎青讓拉住已經憤怒的想要打人的嶽重巖,沉聲道:“控制一下情緒,你說的沒錯,我們可以去告醫館。醫聖一脈自有法度,這種事情明顯是壞了醫聖規矩的。”
周館長再次冷笑一聲,笑聲充滿了諷刺。
“館長好像對醫聖的規矩不以為意?”黎青讓眯起了眼睛。
周館長沒有回頭,只是譏諷道:“明白告訴你們,私下裡放話不允許治療十王同黨的是上官家族。就算醫聖還在,面對上官家族又能如何?要知道,即便是赤潮諸聖時期,上官家族也是一門三傑。醫聖再強,也不過一人罷了,遑論如今,醫聖早已不見蹤影,上官家族卻與國同休。年輕人,不要自誤。醫聖一脈,也是不敢挑釁上官家族的。”
“是嗎?”黎青讓的聲音愈發冷漠。
他沒猜錯的話,自己的老師,應該便是赤潮諸聖中的醫聖。
老師雖已遠走他鄉,並未生兒育女,建立家族,但對自己卻是極好的。
所以,他算是醫聖的嫡系傳人。
醫聖一脈,不敢挑釁上官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