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來點點下巴讓他出去了,端起酒杯,輕嗅了一下,溫熱的甜香味在鼻尖散開。
他端著往陳暮雪嘴邊喂:嚐嚐。
陳暮雪就著李月來的手抿了一口,微微驚訝:怎麼是甜的。
他不嗜酒,第一回喝到甜味這麼濃的酒。
李月來聞言也低頭大喝一口,這和送給周信芳的冀州黃酒滋味大不相同。
這罈子黃酒應當是農戶自家釀的,我聽說靠幽州這一帶的黃酒不同於其他地方,都這般滋味。
沒有酒的滋味,甜潤喉嚨,於是乎,陳暮雪多飲了幾杯。
李月來在一旁看著,也不勸,反而專注給他添酒。
七八杯下去,陳暮雪的臉喝紅了,他側頭看李月來,看他在一旁盯著自己,嘴裡吐酒氣道:你怎麼不喝?
李月來端著滿杯的酒,一時啞口。
不過須臾陳暮雪就替他開脫了:不對,你喝藥還是不要飲酒。
說著,他搖搖頭,把李月來的酒杯拿過來一飲而盡。
☆、幽州之行(十九)
李月來見陳暮雪喝得盡興,便隨他了,反正這幾日也沒繼續喝傷寒的藥。
他慢條斯理吃白菜,一邊點頭應和陳暮雪:嗯,你先喝。
陳暮雪沉浸在香甜的美酒中,沒空搭理李月來,自顧自地埋頭給自己倒酒。
李月來在一旁默不作聲,等看到陳暮雪醉態欲盛極時,他嘴角慢慢勾起來。
窗外天色漸暗,他看了看,壓低聲音對陳暮雪說:喝了我的酒,你得還我些什麼。
溫熱的氣息掃在陳暮雪脖頸處,他微微發癢著躲避,一邊雙眼耷拉著看向李月來,搖晃手中酒杯,有些不解:嗯?
劉安家的酒何時成他的了?
你還不還我?李月來牽著陳暮雪的袖子搖晃撒嬌,不給他思索的時間。
陳暮雪被晃的頭暈乎乎的,迷糊間點下頭,也不知李月來要什麼,只覺不管他要什麼,都給了去。
酒過三巡,滿屋子狼藉讓陳瓊收拾乾淨,他把藥端來給李月來喝下,便出去了。
他微瘸著腿,哄陳暮雪回到床上,喝醉後的陳暮雪太乖了,任李月來在床上擺弄。
先脫下陳暮雪的外衣和鞋襪,把陳暮雪擺弄成大字形的陳暮雪,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腿,陷入沉思。
良宵美景。
亥時,陳暮雪徹底酒醒了,嚥下喉嚨裡情不自禁地哼哼聲,睜開眼睛,略帶清明,他半揚起頭看向床尾正忙得不亦樂乎的李月來。
他愣了許久,忍著聲音,看到滿頭是汗的李月來,半天說出一句:早些睡吧,明早我買桂花鴨回來給你吃。
李月來:!!!。
李月來中途停住,歇氣道:吃什麼鴨,我現在就要吃你。
陳暮雪看李月來舉得累,伸手抱住自己的腿,側了一下腰道:...桂花鴨肥瘦相宜,好吃。
李月來徹底洩氣了,原路退出來,扯起被子蓋上陳暮雪,單腳下床道:你睡吧,我去衝個涼。
這麼冷的天,還病著呢,衝什麼涼!
陳暮雪連忙爬起來,喊住他:回來回來。
李月來沒興致了,坐到椅子上委委屈屈:下回再這樣半途而止,我就廢了,你若心裡真不願意和我快活,趁早打發我走。
邊說著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飲喝。
那語氣活像個怨婦一般,陳暮雪低頭悶悶一笑,下床穿鞋,披上外衣往李月來身邊走,接過他手裡的水杯道:我去給你倒杯熱的,免得你這個暖床的用不久。
陳暮雪開啟門,屋外風聲陣陣,吹得院中柑橘樹搖曳不止,透過門吹進來,冷得李月來一哆嗦。
陳暮雪很快反手把門掩上,李月來覺得自己就想家裡的大爺,等著被自己小媳婦兒伺候,他跳回床上躺下,心裡美滋滋的。
不多時,陳暮雪端熱茶進來,順手拿了一碟點心。
熱茶配點心,李月來吃飽了,又開始思淫()欲。
不過萬事要成,得先給點甜頭。他突然想起來一茬,從枕頭底下摸出黑色盒子,遞給陳暮雪:看看喜不喜歡。
陳暮雪接過盒子,沒急著開啟,而是用盒角敲了敲李月來敞開的胸口:什麼呀。
你先瞧瞧,李月來笑了笑,話鋒一轉:這可是暖床的賞錢,好好收著,東西若不在了,就把你逐出李家。
陳暮雪彎眼一笑,低頭開啟盒子。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