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說聶雨玄的中邪不是穢蠕所導致,拔穢沒用,但是這陽氣也能疏通經絡。
秦昆手指從丹田上移,從下丹田開始,一直移動到中丹田、上丹田,整條大脈用陽氣餵了一遍,才長舒一口氣。
聶雨玄亂竄的眼球終於慢慢停下,瞳中焦距恢復,看著眼前的人。
“秦……秦昆?”
“聶鬍子,別來無恙。”
“你怎麼……會在這……”
“說來話長了,到時候給你慢慢講。這次的人情你可得記住了,秦某人可是穿山越嶺把你帶到這的。”
聶雨玄疲憊一笑,他看到秦昆似乎也很疲憊,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秦昆這份情誼,他是記住了。
“當家的……我老聶有人依靠,還真好……”
“哎呦媽呀,酸死你秦爺了。”秦昆拿出東北口音冷嘲熱諷,啐了聶雨玄一口,同時摸出一根菸點燃。
聶雨玄哈哈一笑,似乎動作太大,抽到了肌肉,倒吸一口氣。
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後,他發現又出現兩個腦袋湊來,低頭望著他。
“呃……秦昆,這殭屍是?”
秦昆交遊廣闊,向來不介意和邪魔外道為伍,聶雨玄發現旁邊湊來一頭殭屍,秦昆也不驅趕,怕是他的朋友了。
秦昆想了想輩分,聶鬍子是景三生的大弟子,景海川又是景三生的師父。金六子雖然意外化僵,但生前畢竟和景海川稱兄道弟,雖然是景海川屈就,但輩分已經擺在那了。
^0^ 一秒記住【】
他清了清嗓子,回道:“介紹一下,這是你六大爺……”
我……
聶雨玄噴出一口血,眼睛圓睜,我尼瑪,我六大爺?憑什麼?!
“秦黑狗……你趁我狀態不好,故意玩我嗎?”
秦昆嚇了一跳,趕緊幫聶雨玄擦去嘴角的血漬,表情有些發愁:“也不是故意玩你,真是你六大爺啊……”
“滾!!!”
秦昆黑著臉,得,你是病人,我不跟你計較。
聶雨玄似乎覺得自己說話重了,秦昆現在是扶余山當家,怎麼也代表著扶余山的招牌,他乾咳一聲,為了化解尷尬氣氛,轉了個話題。
“算算算了,這個老虎又是怎麼回事?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這一句,也算是對秦昆那句‘六大爺’的反譏,沒想到秦昆卻直接回道:“這是你媽。”
“好膽!秦黑狗!好久沒比劃了,要試試嗎?!”
聶雨玄猛然坐起,身體還是很虛,但氣勢不落下乘。
秦昆面孔板了起來,把他摁回了雪橇上:“我框你幹什麼?你大病昏迷,需要找猛獸認母,解命化厄,解命綢我都帶來了,你一會得給它磕頭的。”
“我不磕!!!”聶雨玄大聲反對。
秦昆臉色不怎麼好看,他拎著聶雨玄脖子,從雪橇上提了下來。
“這個由不得你!白仙第馬李仙姑說了,非磕不可,而且還得心誠!”
“秦黑狗,這是迷信!”
發現脖子被摁住,聶雨玄慌了神了,秦昆平時是愛開玩笑的,為人也比較大度豁達,但認真起來的話,沒人能左右的了他。現在明顯不是秦昆挾私報復,而是他認真了。
秦昆那眼神,根本沒得商量。
“秦昆……秦黑狗,狗哥!我們商量一下……”聶雨玄哆哆嗦嗦,口氣帶著討好,看到來不了硬的,只能來軟的。
秦昆朝著母老虎招了招手,母老虎歪著頭,‘唔’了一聲,頗為好奇湊來。
秦昆把那條紅布系在母老虎脖子上,這母老虎也乖,沒有半點反抗,乖乖趴在秦昆旁邊。
解命綢繫好,秦昆活動著手腕,瞪著聶雨玄:“自己磕,還是我幫你?”
“狗哥!秦爺!當家的!我……我錯了行不行……”
“三……”
“白仙第馬那是騙人的!”
“李仙姑向我保證過,絕對有效。二……”
“不能信啊!這話不能信啊!如果沒用怎麼辦?”聶雨玄泣血哭訴。
秦昆沙包大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狠聲道:“如果她故意騙我,我就砸了李仙姑的堂口!再把她兒子李勢和外甥李崇揍一頓!但如果你不配合……那就休怪秦某人不念情誼了。一!!!”
聶雨玄心中破口大罵,一臉悲壯地朝著母老虎磕頭。
“叫娘!”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