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是重點?”嚴楚斐急問。
“重點是——”雲裳倏地又頓住,難得看到六阿哥的慫樣,得把他的胃口吊足了才行。
想當初她和鬱先生鬧彆扭的時候,嚴楚斐可沒少搗亂,所以她今天怎麼著也得小小報復一下不是?
“說啊!重點是什麼?”嚴楚斐急不可耐,恨不得撬開雲裳的嘴,讓她快一點把主意說出來。
雲裳狡黠一笑,壞壞地嬌嗲道:“重點是你覺得我嫂子她會是‘乖乖’回家的那種人嗎?”
刻意咬重“乖乖”二字,暗諷他的異想天開。
“……”嚴楚斐無言以對。
是啊,就嚴太太那頭小倔驢,這種情況他想要她主動回家的確是想得挺美的。
而且依嚴太太那剛烈的性子,就算他使了手段把她逼回家,估計她也不會給他好臉色。
到時只怕彼此的關係會更糟糕。
嚴楚斐頭痛欲裂,煩死了。
“所以我才找你們啊!!”他沒好氣地叫道。
他就是沒招了才來求他們幫忙的好伐,不然他傻啊把這種丟臉的家務事告訴他們以供他們取笑揶揄!
“你自己娶的老婆,又不是我們給你做的媒,找我們有什麼用啊?”雲裳眨巴著美麗的大眼睛,一臉無辜加純真地說。
嚴楚斐氣得想吐血。
“鬱凌恆!!”他狠狠切齒,意思是讓鬱凌恆管管自己老婆。
跟女人根本沒辦法溝通,他覺得男人跟男人之間比較有共同語言,所以他只能指望鬱凌恆了。
哪知鬱凌恆卻一本正經地說:“我老婆說得沒錯啊!”
嚴楚斐冷冷瞪著夫妻同心的鬱氏夫婦。
狠狠咬牙,他在心裡惡毒地想——秀恩愛,死得快!
“得!我特麼今晚不走了!”嚴楚斐氣得往後一倒,雙臂環胸地靠在沙發上,憤憤道。
可他的威脅絲毫沒有嚇到雲裳,反倒讓她笑得越發歡快。
“行啊,二樓還有空房間,你若不喜歡直接睡這沙發上也行的。”雲裳眉眼彎彎,笑靨如花。
嚴楚斐咬牙切齒,“我不睡!我要跟你老公通宵喝酒!”
“好啊,我讓江嫂去給你倆弄幾個下酒菜,你倆慢慢喝。”哪知雲裳還是滿口答應,甚至還格外溫柔體貼。
嚴楚斐臉如玄鐵。
M的!
他不想留下來,他也不想喝酒,他只是想要他們幫他出個主意而已,尼瑪怎麼就這麼難呢?!
嚴楚斐在心裡咆哮。
聽鬱太太說要給他們準備下酒菜,不止嚴楚斐急了,這下連鬱凌恆也急了。
“鬱太太……”鬱凌恆微微擰眉,扯了扯雲裳的袖子。
不要不要他不要!
他才不要陪矯情的大舅子通宵喝酒好麼!
他要跟軟乎乎香噴噴的鬱太太睡覺覺好麼!!
雲裳把鬱先生的手撥開,不管他的暗示,噙著不懷好意的笑靨對嚴楚斐說:“土匪哥你坐會兒啊,我這就去叫江嫂。”
嚴楚斐的臉,黑到無以復加。
雲裳說完就走了。
留下相同焦急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
“你真不走?”鬱郁凌恆挑眉斜睨著嚴楚斐。
“就不走!”嚴楚斐賭氣地哼哼。
鬱凌恆一臉“你是豬麼”的表情,“你看不出我老婆在整你嗎?”
嚴楚斐,“……”
他看得出!
可是他現在被雲裳將了一軍,走不是,不走也不是,騎虎難下了啊!
嚴楚斐默不啃聲,冷著臉生悶氣。
鬱凌恆嘆了口氣,然後翹起二郎腿,一隻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側著身看著一臉鬱悶的嚴楚斐,苦口婆心地勸道:“大舅子,跟你說說我的經驗之談啊,這兩口子吵架呢,最好別過夜,因為女人這種生物腦洞很大,你當時把她哄好了就萬事大吉,如果你讓她帶著怒氣過夜,她可以在一夜之間給你加N多條罪狀,而你還沒辦法跟她講道理。”
沒辦法講道理?
“憑什麼?”嚴楚斐憤憤道。
鬱凌恆那意思就是不管誰對誰錯都是男人的錯是麼?
憑什麼呀?
哼!他不服!
“跟女人講道理就等於這日子你不想過了!”
鬱凌恆一臉“我是過來人你聽我的準沒錯”的表情。
這日子不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