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解了困局。
“雲渙國借獻寶圖謀不軌,意欲謀害,狼子野心,其心可誅,給本王全部拿下!”寧王驟然喝道。
眾將高聲應和,如何能在自己的地盤上讓別國如此肆意妄為,俱是被激發了戰意,而云渙國發動攻擊本就是冒險,短攻未得手卻是陷入被動。
託亞公主和阿木扎使臣被護著佔據殿內另一方,阿木扎使臣眼見殿內情形,直視元景帝身旁的寧王神情憤怒:“寧王殿下,這就不合我們當初的約定了罷。”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這襲擊竟是寧王勾結雲渙所致!
封延卿猛地看向,同樣掃見了元景帝驚疑的眼神,自古君王多疑,心陡的一沉。
“胡編亂造,吾皇聖明豈會中你們的計!”寧王沉著面色喝道。正是往元景帝身旁去了一步,卻不料侍衛俱是護著元景帝退了半步,一雙陰柔眸中劃過痛意。
“殿下,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阿木扎此時的表現完全是和寧王撕破臉般,咬牙恨恨,“是您說太子已廢,元景帝幾番病重命懸一線仍不肯放權,您等不及,想借這機會由我們替你達成所願,可沒說要付出我們的性命為代價!”
“休得滿口胡言!”封延卿於殿內猛地暴起。
寧王佇立原地,承受四面八方意味不明的探究視線,反而鎮定下來般,“臨死還要咬上一口,本王……”
“皇上,皇上——”太監扯著尖細的嗓子失控大喊,一壁扶住突然倒下的元景帝發著抖地喊著御醫。可雲渙的蠻子堵了去路,別說御醫,就是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
寧王神情陰鬱,猛喝:“還快不些將人拿下!”
“皇上,皇上沒氣兒了……”太監抖著手指探過了元景帝的鼻息,一下癱軟在了地上,慟哭起來。
殿內所有人俱是屏息一震,突的下跪,大呼皇上。
“殿下達成所想,又何必裝腔作勢呢。”阿木扎陰測測開口,依舊是引導輿論。
因為雲渙死侍身攜炸藥,戰到最後便自我引爆,大大加劇了傷亡。寧王親自執劍,不顧底下勸阻勢要生擒託亞公主與阿木扎使臣來控制,只是剛行到半路,卻聽到一聲熟悉喝令。
“將這些逆賊拿下!”正這時,太子身披甲冑出現殿門口,湧入的一批禁軍將雲渙國死侍團團圍困起,將抓到的一名雲渙國探子扔到了殿內大廳。“寧王,你勾結外敵謀害父皇,證據確鑿,還不速速伏法認罪!”
太子的出現更是令本來就混亂的場面愈演愈烈,在場的只看見刀光劍影呼嘯,而較於明顯有備而來的太子,寧王漸是力不從心,不多時便被太子的人控制住。
“你被囚東宮,如何能出來!”
“聽聞父皇深陷危機,寧王包藏禍心,本宮當然不能袖手!”寧頊瞥向他,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笑容。隨後望向御林軍扶著的元景帝方向,痛心呼道:“父皇——兒臣救駕來遲!”
然其中卻有人阻攔他靠近元景帝,似乎遠遠將人隔離開來。
寧頊暗暗顰眉,與阿木扎暗中交接一眼,被圍困的死侍中一名男子衣衫爆裂,猛地震退了鉗制他的人,直直撲向元景帝的方向。
“小心——”寧王突的瞪大眼眸,在那人摸向腹部之際同樣掙開了束縛……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爆炸聲轟的炸開,於元景帝前哪還有寧王身影。大殿內瀰漫著一股刺鼻的硝煙味混著血腥氣,與血肉渣滓,散落在地。
眾人俱是叫這一幕深深震撼,“啊——!”人群中封延卿撕心裂肺的喊聲穿透,卻是被封墨臺死死攔住。
沈如意亦是瞪著眼,彷彿不能從那一幕中回神,攥著封晏的袖子,“寧……寧王……”
這一下,宮中眾人俱是炸開了鍋,震撼,憤怒,唏噓……寧王以身護駕的行徑,便教太子所說弒父篡位罪名不成立。
廢太子寧頊神情詭變,似乎也叫這一變故驚了一瞬,不過片刻便斂下眸子,都死了麼……他背向著,幾乎剋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撫向金光閃閃的龍椅,這……終於是他坐的了。
整個殿內,昏的昏,死的死,傷的傷,餘下的被太子的侍從控制,眾人都不是傻的,當然覺察這件事的不對勁,以及這位廢太子隱隱透露出的意圖。
“寧王以身護主,絕不是謀逆之徒,反是您,出現時機如此巧合,分明是別有——”
耿直的老臣剛提出異議,話還沒羅卻被血濺當場,一雙渾濁眸子映出寧頊殘酷神情,慘然倒地。這血腥殘暴的一幕,令餘下眾人俱是屏息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