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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刻意壓低了聲音道。

沈如意撲扇眨了眨眼; 等意會時滿面緋紅,腰間隨著他暗處的動作留下後遺症般升騰起異樣; 當即推開人去。

封晏笑著起身; 轉而對屋子裡的丫鬟道; “你們伺候好奶奶。”方是笑意不減地離開。

待出了屋子,行過書房,封晏臉上的笑意才漸漸褪去; 化作平日裡慣常的冷淡神色,去往封文茵的疏風苑。

這廂,被罰抄寫的封文茵正心情惡劣地摔了毛筆,使喚人道,“鸚哥,我手痠,你來給我揉揉。”

喚作鸚哥的丫鬟走上前,一壁替揉著,一壁討巧道,“要不是奴婢不識字,定替小姐全抄了。”

封文茵伸著胳膊,聞言輕輕嗤笑了聲,“你們哪能仿了我的字!”面上流露稍許鄙夷。

“是奴婢妄言了。小姐的字是跟二少爺學的,自然是不一樣,新奶奶都不一定沒比的了小姐。”鸚哥說話的時候眼珠子轉得很亮。

“別提我二哥哥,幫著外人也不幫我。”封文茵一手託著腮幫子,氣鼓鼓的將臉別到一旁。

“小姐莫難過,血濃於水,新奶奶怎麼能比的了您。等二少爺的新鮮勁兒過去,自然還是跟以前一樣。”

丫鬟這話說的對,對的是血濃於水,抹不開的親情,也說的不對,細細聽來像是失寵的怨婦之言,道更像是對自個兒說的。封文茵沒注意話語中的酸味,再次因為鸚哥的閃動胸脯起伏,氣呼呼的罵道:“狐媚子,壞二哥。”

一併將桌上的《內訓》扔了去,正好砸到一雙黑漆漆的靴子面前,封文茵順著黑靴抬頭,眼光瞬間放亮:“二哥哥!”

“二少爺。”鸚哥的眼光不比封小姐的黯淡,立刻行禮。

封文茵站起來身子,歡快的跳到封晏跟前,挽住他的胳膊,“二哥哥是不是覺得今天對文茵說話重了,特意帶著禮物來哄文茵的?”她的目光落在長安的懷中,他那裡有個小匣子,心中暗暗歡喜。

封晏進來就未曾笑過,坐在屋內的主位,封文茵正要隨坐在旁邊。

“站著。”封晏卻發聲,聲音冷清平淡。

封文茵心一抖,明顯感覺出來此刻的二哥哥是以一個兄長,一個男主人的身份在看她。文茵有些發怵,這是高牆大院女子與生俱來的敏感。

文茵尷尬的找話說,“哥哥送我什麼禮物?”

“開啟。”封晏眯著眸子開口。

封文茵探著目光望匣子裡一瞧,斷了白玉簪子,頓時歡喜全沖淡沒了,“原來哥哥是來興師問罪的。是那人叫你來的吧?”

“那人是誰?”封晏睨向她。

“就是……那人麼。”她想說狐媚子,可被封晏冷漠的眼神一掃,話就哽在喉嚨裡。

“那人是誰?”

封晏一字一句,聲音不大,卻說得擲地有聲。

“還能有誰?”封文茵不情願地嘀咕。

“那…人…是…誰?”一聲聲的氣勢壓迫得文茵不得不去正視此刻的回答。

“是沈如意。”文茵偏過去頭極快而不情願說出一個名字。

封晏嘴角一崩,對這個答案似乎並那不算滿意,“沈如意是我的夫人,你的新嫂嫂,你這麼喚她合適麼?”

“我再問你一遍,你口中那人是誰?”

“是我的新嫂嫂。”封文茵在這氣勢的壓迫下不得不鬆口。

封晏這才唇角鬆開幾分,“今日你嫂嫂送來的新禮,為何不喜?”

封文茵心中有氣,閉嘴不答。

旁的鸚哥見狀扭著身子上前,就在之前她還暗暗整了整自個兒髮鬢,“二少爺您不知,咱們小姐最討厭那些蟲子什麼的,蝴蝶是蟲子所化,自然瞧見就懼怕得很。”說話間竟有些搔首弄姿之態。

“我怎麼從沒聽過?”封晏只盯著文茵問。

鸚哥繼續嬌聲回道:“小姐不是故意摔的,是看到一時怕了手抖摔的。”

“既然是摔了,為何不去跟你嫂嫂賠禮道歉。”

“小姐是想去的,只是……”

“讓她說。”封晏冷冷瞪了一眼鸚哥。

封文茵不服氣的哼聲說,“鸚哥都替我解釋了,還用我給哥哥說麼。”

半響,“啪” 的一道拍桌子的響聲,忽然的震動讓封文茵和鸚哥齊齊心中一顫,“好個刁奴,我且知文茵性子怎會如此了,皆是你這婢女推波助瀾。封府乃將門之後,容不得你這種人,明日就出府吧。”

封文茵一聽,“哥哥怎麼要發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