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恕罪,晚輩並非有意要跟蹤前輩的,只是晚輩聽聞前輩所尋之人與晚輩所識之人有幾分相似,所以才好奇的跟上來看看情況!”玄颯雙手抱拳,客氣說道。
“是麼?如此說來,你是從帝都就一路跟在我的身後的?”男人雙瞳一收,驚覺的問。
玄颯有些訕訕的點了點頭。
“不過不知道,你是從何處注意到老頭兒我的?”
“陳王府!”玄颯稍微遲疑,便如實說道。
“陳王府?”男人喃喃重複,突然眸中閃過一抹厲色,身體驀的飛到玄颯跟前,手臂已經架在玄颯的脖子上,無根手指掐向玄颯的喉嚨:“你到底是什麼人?”
玄颯本該反抗,可是因為對林一的身世好奇,也知道男人暫時是不會傷害他的,便老實的任由男人制服住他,坦蕩蕩的回應:“陳王府中,有一人是晚輩牽掛之人!”
“女子?”看玄颯提起那人,面上一閃而過的一絲柔軟,男人便明瞭幾分。
“是!”
見玄颯面色不改,神情坦蕩,男人才收了手臂,退了半步,睨著玄颯:“你說你知道那位姑娘的下落?”
“晚輩並不能確定,不過晚輩所識那人,也姓林,原先也在禾邑城中生活!”
“你慢慢說來”男人眸中精光一閃,頓時看到了一絲希望。
聽玄颯說完,男人覺得和林大家離開村莊的時間上有些出入,但是年紀倒是差不離,而且也姓林,還在慕容府裡當過差,男人就有些意動。不過玄颯留了一個心眼兒,並沒有立刻告訴男人林一現在在陳王府中。只是說服男人讓他和她一起去禾邑城中,找林家的人問問清楚。
男人也有此想法,當即和玄颯一拍即合。
對於男人的身份,玄颯也沒有拆穿,兩個人都用了化名。玄颯變成了蕭公子,男人只說自己姓胡,叫他胡老頭就行了。
兩個人不過用了一個時辰就到了禾邑城中,因為不知道林家的地址,只能蟄伏在慕容王府的外面的一座茶寮裡,準備伺機尋個人來問話。
可是慕容王府門口人來人往,也不乏有人從府門進進出出,只是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卻是不好動手。
兩人商議著,只好等到晚上,就在這個時候,卻看見一個穿著豔麗,體態臃腫,渾身珠光寶氣,俗不可耐的婦人,扭著腰肢,來到了慕容王府的門口。赫然正是嫵娘。
那門口守門的一看到那婦人,就擋在門口,皮笑肉不笑的阻撓:“林夫人,裡面傳了話出來,說是月姨娘身子不爽利,不便見客!”
“什麼叫身子不爽利?”嫵娘聽了白了門房一眼,開啟那門房的手:“再說了,我家女兒身子不好,不正好讓我這個老子娘探望探望,何來不便想見的道理?”說完不管不顧的就要往裡面衝。
那門房一慌,朝門邊另外一個小廝使了一個眼色,那人隨即也擋了上前,勸道:“林家夫人,請你不要為難小的們了!”
“什麼叫為難?我做孃的要見見自家的女兒,難道就是為難你們底下下人不成?”嫵娘一聽,塗滿了脂粉的臉更加白了,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盯著兩個門神一般攔在跟前的門房,兩個腮幫子因為氣憤而已顫一顫的。
“林夫人,這個也不是小的們要攔著您見月姨娘,實在是月姨娘親自發的話啊。你說主子有令,我們做奴才的那裡能夠違抗啊?”
“就是,林夫人,你若真是想月姨娘了,你等我們替你傳過話,要是月姨娘那日身子爽快了,再差人去請你就是!”兩個門房一左一右的搭著話。
既然是自家女兒的令,嫵娘也就不好再硬闖,只是對月娘多少有些失望的意味。那月娘也是個沒福分的,那孩子還有幾日就足月了,偏就流了。剛開始的時候嫵娘還時不時的上門勸勸,後來出了林一的那檔子事,嫵娘心裡擔心。可是後來月娘找了慕容少爺的人去尋,卻說根本就沒有見到過,就說是嫵娘做賊心虛,無風起浪,也就對嫵娘不待見起來。捎帶著月娘怕嫵娘又胡言亂語連累了她,就有意疏遠起來。
可是今兒個她也不是無事上門,實在是她家那口子身子不好。遞了好多次話,讓月娘想法子找個大夫來醫治,好歹說來也是慕容家的老丈人,說出去生了病沒個人過問,那不也是笑話嗎?實際上她也有趁機再訛一筆銀子的主意,可是現在人家根本連門都不讓她進,更別說什麼銀子,大夫什麼的了。
嫵娘人是退了回來,可是嘴裡還是低聲的罵罵咧咧的。
玄颯和胡老頭兩人對視一眼,忙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