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赫九霄的眼裡存著輕蔑,眸色冷厲噬人,他腳下一踢,地上一柄長劍斜飛,插進思蘇原來的傷口上,劍上的得力將他牢牢釘在牆上,思蘇已不能動,只聽見赫九霄話音幽冷的說:“你以為你的忘心真能令我忘心?”
“你……”思蘇已經試產出話了,連抬眼都很勉強,更無法將心裡的疑問和不甘說出口。
“那一日在門前,你拉住我的衣袖,那時候便下了毒,可異,你下毒手法太差,我對毒物還有些抵抗之力。”赫九霄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傷口的血洶湧而出。
這一次的傷又重了幾分,但思蘇應該還沒那麼快死,他也還不想他那麼快死。
原來從那時候起,他們之前的所有爭執都是假的……思蘇想起那日赫千辰出門看到他和赫九霄在一起的表情,想到之後所見的種種全不是真的,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在這兩人面前唱做俱佳,還暗自得意,就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血水流淌到地上,浸溼半截衣衫,思蘇被釘在牆上的身體抽搐了幾下。
“現在你明白了。”赫千辰負手旁立,淡淡微笑,先前所有的不過是一場戲,將計就計,就是為了引思蘇露出真面目,進而引出他背後的人,敖梟族,確實如灩華所說是敖梟族。
傾辰落九霄 第一百九十九章 敖梟
思蘇是明白了,但這時候明白也已經晚了。
赫千辰自著他的眼神,不帶恨意也沒有怨意,平平靜靜的說長道短道:“藍蠍是你所養,紅菱之父被藍蠍秘噬,身中蠍互也是你秘造成,你要冰河蓮子不是為了解毒,而是為了將其毀去。”
紅菱這時候才知道其中究竟,氣的一腳踢開思蘇所帶的藥箱,把裡面的東西全都倒翻在地上,餘下的蓮子確實不在裡面,“思蘇!你這個惡毒卑鄙的小人!”
一刀扎入思蘇腿上,氣憤之下紅菱在他身上肩頭一陣亂刺,雙目怒紅,“原來你漢想過要醫好我爹,你就是用他來試毒!”
思蘇毫無反抗之力,種下的因只能由他自己來承受結果,嘴上帶著血,他喉間發出低笑,像是得意,另一邊赫千辰從他的反應裡已經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迦藍確實不在這裡,可能已死。
這麼一來,先前的猜測全部推翻,原本該是與迦藍有關的人和事,都成了與思蘇相關。
“李綿歌改變嗓音所服用的藥是你的,教會衛無憂如何將人臉改變也是你,你早就等著我們來萬央。”赫九霄忍耐他多日,這時候終於不用再掩飾,就像看著一伯死物那樣看著他。
思蘇沒力氣開口了,他身上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冷,死亡的陰寒正在接近。
他自詡不凡,始終不信迦藍所說的話,如今只能自食苦果,他終究還是不如赫九霄,想讓赫九霄親手殺死摯愛,以令他痛苦,讓他這輩子都要為忘心而受制於人。但最終,赫九霄還是赫九霄,思蘇仍是思蘇,事實就如迦藍所說,他及不上他。
不論思蘇如何不甘心,他的結局已經註定,無神的雙眼慢慢合上,感受著血液流失,劍上的寒意彷彿 越來越重,他的生命終於走到盡頭。
“他死了。”赫千辰上前確定,赫九霄走過去拔出劍,在他心口再度刺下,赫千辰沒問他這麼做的理由,紅菱卻驚異的問道:“他做了什麼讓這麼恨他?”她是擔心思蘇做過什麼,若真的是那樣,她也難辭其咎。
“世上有的藥能令人假死,他擅醫擅毒,不得不防。”赫千辰替他回答,他們確定思蘇已死,同時也確定方才退走的那些敖梟族的人並沒有遠離,一定早就將這裡包圍。
敖梟族的人將至,赫千辰與赫九霄不知是在想什麼,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赫九霄原先不想答應這個“將計就計”,但赫千辰認為唯有如此才能讓思蘇說出真話,這比赫九霄將他擒下用刑來的好,也不會打草驚蛇,驚動思蘇背後之人,這樣的方法更簡單,效果也更好。
但得出的答案卻是迦藍已死,從思蘇的態度上赫千辰幾乎能夠肯定,對赫九霄說道:“倘若迦藍真在萬央,在思蘇以為你中毒的情況下,他一定會帶我們去見他,在他面前證明他比你強。”
“他中我掌力,就算當時沒死,但臟腑受創,本來就活不了多久,用再多的草藥續命,要死的人,還是難逃一死。”迦藍果然死於他手,覺得滿意,赫九霄神情放鬆,赫千辰卻緊皺著眉,這麼一來,解藥怎麼辦?
他心頭沉重,紅菱心情也不見得好,方才交戰身上有傷,她卻一眼都不看傷口,站在兩人面前一臉愧色,“我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