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人命的亡命徒。
“我,我,我就是……”耗子面對強勢的刀疤臉,嚇的聲音不但顫抖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一張原本還有些血色的臉也慢慢變得蒼白起來,兩條腿都開始抖起來。
那刀疤臉看著耗子這慫樣不由得從鼻管理嗤了一聲,眼裡的不屑比之前更濃了,他不禁自言自語道:“就這慫樣,還用得著興師動眾的讓老子帶人來收拾嗎,嗤”
不過刀疤臉對於牛爺這個多年的合作伙伴還是比較理解的,那就是小肚雞腸,心胸狹窄又貪婪的貨,八成是想敲詐面前這個慫貨沒得逞,所以便記恨上了。刀疤臉果然真相了,牛爺讓他來收拾耗子的的確是因為敲詐未遂而記恨上他了,所以才打著耗子欠了賭館的錢讓刀疤臉來收錢的旗號公報私仇。
刀疤臉心裡想著,於是銳利的目光又在耗子和王元三倆人身上來回颳了一遍,不由得撇撇嘴,頭稍微一歪,不屑道:“這樣的慫貨還不值得爺爺動手,你們走吧。”
別看刀疤臉形象猙獰了點,看著好像是個只會舞刀弄槍的粗人,其實心細著呢,那聰明勁兒可一點都不比牛爺少。他從與耗子他們一照面就開始觀察,這一大一小滿臉的喜色哪裡有一點欠賭館錢的晦氣樣子,瞧著分明就是贏了錢了。刀疤臉雖然與牛爺合作,一個管理賭館,一個負責要賬,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一定要被牛爺當槍使。
準確的說,刀疤臉其實和牛爺之間多少還是有些不對付的,牛爺對刀疤臉懼怕中還夾帶著一絲鄙夷,覺得像刀疤臉這樣刀口舔血的人就是個山野莽夫,不值一提。而刀疤臉同樣覺得牛爺是個心胸狹隘,氣量狹小,看似精明實則愚蠢的小人。這兩個人其實不知道明爭暗鬥了多少回了,只不過礙於那個神秘東家的駭人手段一直沒有正式開打罷了。
所以刀疤臉在看出牛爺說謊騙他之後便非常有“度量”的放了耗子和王元三,只能說耗子和王元三的運氣實在是好,正好趕上了賭館內鬥,要不然今天就算是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不過要是真被揍了,王元三的下場肯定要比耗子好許多,畢竟他無論怎麼看都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而已。
得到刀疤臉的話,耗子連忙對他點頭哈腰一臉諂媚的連說了好幾個謝謝,然後在刀疤臉不耐煩想要發火的前一刻拎著王元三飛快的閃了。
……
王元三自從跟著耗子一起去鎮上賭館賭了一次錢還贏了四兩銀子之後,就對此開始念念不忘,再加上當天回去的時候居然矇混過關,於是越發的讓他膽子大了起來。從開始不敢,到後來的頻頻偷拿家裡的東西去賣了換錢去賭,王元三算是徹底的被宋冬天舅甥倆給帶溝裡去了,這孩子是徹底的毀了。
而等到王家人發現王元三的問題時,已經為時過晚,再也救不會這孩子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飛快的劃過,轉眼就進入了臘月,臘八一過林家人就開始歡歡喜喜的準備過年。林果香摔斷的那條右腿也經過這幾個月的時間好轉了,雖然還不能像以前那樣跑跑跳跳的訓練,但是下地行走基本上已經沒有問題,這可把她高興壞了。被關在家裡將近四個月,她整個人都要發黴了,也是該出去曬曬黴氣了。
古時候可不像現代這樣年味寡淡,基本上一過了臘八大家就開始喜氣洋洋的準備過年,什麼炒果子(花生、瓜子等等), 剪窗花等等,通常都是一大幫大姑娘小媳婦的圍在一起一邊說笑一邊做這些,那氣氛真是和樂融融。
進入了臘月,地裡的農活基本上就做完了,果園裡的果樹也已經被長工早早的裹上了稻草梗子防凍,那一群雞鴨鵝該賣的賣,該殺的殺,只留下不到一百來只用來下蛋的母雞,至於其他工作也基本上都做完了,所以果園差不多沒什麼事兒可做。林果香見此便特意給那些長工放了年假,每人還發了點年貨帶回去讓他們回去跟家人團聚好好過個新年。
那些長工自然是對這位東家滿心感激,各自拿了年貨和工錢歡歡喜喜的回家與家人團聚去了。
林果香這幾天經常去果園那邊轉悠,心裡琢磨著要不要想辦法弄個大棚種植西瓜,這樣從五月份一直到九月份西瓜就會不間斷,那她能多賺多少銀子啊,雖然她現在手裡還有存貨但是誰會嫌銀子多了燙手?
林果香每次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像長了翅膀似的一個勁兒的往她荷包裡鑽,就喜的見牙不見眼,整天都樂呵呵的。不過好景不長,很快一件事就讓林果香甚至林家眾人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差點連年都沒過好。
這天,耗子偷偷找到王元三,把大舅的意思委婉的跟他提了,說是委婉,其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