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連忙陪著笑臉給林果香撫背順氣,一邊使眼色給旁邊那仨小子,叫他們趕緊偷偷的出去別杵在這兒找黴頭,一邊又勸解林果香,“咱家志兒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是那不懂事的孩子……”
秀才話沒說完,就被林果香給打斷了:“那臭小子也叫懂事?你看看他現在做的,連吱都不吱一聲就跑了,那也叫懂事?”林果香越說越氣,緊跟著就開始抱怨起來,“你說說那小子做的叫什麼事兒啊,他平時要幹什麼事兒我阻止過他嗎?他要去當兵我也沒說不讓啊,只是他年紀還小等過幾年再去難道我這有錯嗎?我平日裡制定的那些訓練計劃還不是為他將來去當兵打好基礎?他怎麼就一聲不響的跑了,難道不知道大人會擔心?”
說著說著林果香就把氣全撒在了秀才身上,一邊說一邊用拳頭捶他:“都是你,俗話果然說的沒錯,慈父多敗兒。都是你平日子慣著那幫小子,這下好了,讓你給慣出毛病了,跑了都不跟家裡說一聲。我就說讓你平日裡對那幾個小子多上點心,你倒好,不聞不問的,現在都離家出走了這下你滿意了?你還我兒子來,要不然我今天跟你沒完”
秀才那叫一個冤,心裡那叫一個委屈。
這日子沒法過了
怎麼能全賴我頭上,當初是誰說要實行放養政策的,說男孩子不能管的太嚴,就得讓他們自己多闖闖,只有自己經歷了才能懂得。呃,好吧,其實這想法是秀才自己提出來的,可是也不能把責任全推他一人身上吧?是,他承認自己這個輔導員很失敗,工作沒做到位,但是你這家裡的一把手工作就做到位了?你成天的教幾個小的打打殺殺,上躥下跳的就成功了?那不是暗示這幾個小的,你們就應該這麼做麼?
秀才心裡是各種怨言,不過看林果香給氣成了這樣還是少說點為妙,萬一再給氣出個好歹來這麻煩就大了。於是秀才不說話了,只一味的幫林果香順氣,順便支愣著耳朵聽聽她的牢騷,這也算是一種發洩方式。反正不管怎麼說,總比暴力解決來的好。
只是林果香說著說著突然嚯的一下站了起來,把秀才給嚇了一跳,下巴差點跟林果香的腦袋頂撞一起。
“怎麼了?”秀才下意識的就開口問道。
“我得去醉賓樓把我兒子找回來”林果香覺得娃娃臉這貨太他母的噁心了,自己壞也就算了還想把她的寶貝兒子也給拐帶壞,那樣她絕對是不允許的。
“對,我得去把兒子找回來。”說著林果香抬腳就往外走,秀才沒法兒只好伸手把她拉了回來,“你現在去也沒用,現在都這麼晚了人家酒樓估計早就打烊了。再說了,那……娃娃臉若是真要拐帶咱兒子還會傻傻的將人帶到酒樓等著你去尋人?”估計這會讓早不知道給帶著藏哪兒去了,說不定都已經出了吳州縣了,這大晚上的你要到哪裡尋人去?
“不行,我得去看看,要不然我心裡不安寧。”林果香說道,其實心裡卻下了決定,若是娃娃臉真把王元志給帶走了,她就將那醉賓樓的大門給拆了。奶奶滴,老虎不發威真當偶是病貓了?也幸好林果香現在雖然生氣但多少還存了一點理智,要不然真能一把火將整個醉賓樓給燒了。
秀才知道凡是林果香下定決心的事兒就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如果今天不讓她去鎮上估計以後的幾天大家都別想安生了。想了想,最後還是無奈的去驢棚套了驢車陪著林果香連夜趕到鎮子上。
等到林果香帶著秀才殺氣騰騰的來到醉賓樓時,卻看到本該打烊的酒樓此時還開著一扇小門,從小門往裡看還能看到酒樓內燈壁輝煌的,幾個夥計在收拾桌凳,掌櫃的在噼裡啪啦的打著算盤,看樣子是在算賬。而他旁邊坐著的那人卻是一臉的焦急,還時不時的朝敞開的小門處往外看,顯然是在等什麼人。
林果香和秀才一進去,那人原本焦急的臉上頓時就出現了一絲笑容,連忙從櫃檯裡走了出來朝倆人迎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封用火漆封的嚴嚴實實的信封。秀才注意到,這人從櫃檯裡出來後,那櫃檯裡算賬的掌櫃的明顯鬆了一口氣,神情也變的輕鬆了許多。
那個拿信封的見到林果香之後,立即說道:“主人早就讓我在這兒等著了,說是如果您來了就把這封信交給您。”接著把手裡的信封遞給林果香,然後朝林果香和秀才抱了抱拳徑自出了醉賓樓,緊接著便聽到外面響起幾聲馬鳴,然後得得得的跑遠了。
林果香也顧不得把那人叫回來了,連忙拆開那封信,看完之後臉都氣白了,一時只覺得氣急攻心,白眼一翻直接昏厥了過去。一旁的秀才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免去了直接與地板來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