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她因為這件事情跟與譚勳翻了臉,最後雖被譚勳給勸了回來,但她態度堅決地告訴他:&ldo;因為我喜歡你才會主動吻你,換成是別人,即使是被碰一下,我都會覺得噁心。&rdo;可是剛剛,她做的那些又算是什麼?與暮從譚勳的眼裡看到了明顯的失望,她不知道他是帶著怎樣的心情離開的。她只知道,他們之間真的完了。一天之內丟了自尊、丟了吻,也丟了自己,老天還想怎樣試探她的忍受力?就在她失了魂一般往前走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ldo;朝律剛才的吻,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告你性騷擾?&rdo;與暮一愣,轉身便看見了站在那裡的男人,嘴角揚起的亦是那玩世不恭卻慵懶的笑。與暮腦袋一蒙。她剛剛強吻的人是‐‐傅致一?part3與暮看了半天才問:&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ldo;應該是我問你吧?&rdo;傅致一眉梢一揚,&ldo;怎麼朝律跟男友吵架也偏偏挑中了在我車前?&rdo;與暮看去,才看見他倚著的車子。可不是嗎,豪華的跑車加上限量版的車牌號,寧市獨一無二,她剛才怎麼就沒注意到?&ldo;真不好意思,打擾了貴車,我現在就離開。&rdo;&ldo;我準你離開了嗎?&rdo;淡淡的嘲諷聲在身後響起。現在是怎樣,老天要給她一個難堪的開始,再給她一個難堪的終結嗎?與暮只覺得累極了,不知是譚勳的離開令她失望至極,還是傅致一的態度令她難堪。一天之內積壓在與暮心裡的委屈和疼痛齊齊湧上心頭,她終究忍不住就掉下了眼淚,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不顧形象地在街頭大哭了起來。有多久沒有哭了?連她都忘記了。她跟譚勳在一起的生活,並沒有到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地步,甚至從一開始她就想好了這天,他總會有離開自己的那天。他就像指尖的陽光,雖然溫暖明亮,可是怎麼也抓不住系不牢。就在她哭得不能自已時,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她從地上拉起,開啟了車門,淡淡地說了一句:&ldo;上車。&rdo;與暮哪裡理他,恨不得有顆炸彈出現在她面前,將眼前的人炸個稀爛,才能消除她心中的怨恨。傅致一也不急,只說:&ldo;大馬路上哭,朝律師也不嫌丟臉?寧市蹲點的記者那麼多,說不定過一會兒,朝律被認出來便要上明天一早的頭條了。&rdo;與暮:&ldo;……&rdo;這個男人真討厭!坐在豪華跑車中,與暮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她哭得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掉,在傅致一遞來餐紙之前,她已經很自然往他的皮質座椅上擦了。然後看著他頓住的動作,她先是將他手上的餐紙搶了過來,擦了一把鼻涕,報復地說:&ldo;是你讓我上車的!&rdo;斜眼看了眼她,傅致一神情淡漠,沒說什麼,修長的手指重新擱在方向盤上,熟練地轉動。車行駛在馬路上,沒有人開口,車廂裡也沒有音樂。安靜中,只有身邊傳來的抽泣聲。不知道過了多久,與暮才漸漸平靜了下來。情緒好了,態度也端正了,卻也讓她意識到自己的魯莽了。她微微轉頭,看著傅致一的側臉,不敢相信……她居然真上了四海閣小傅爺的車,她一定是瘋了。&ldo;朝律,你在看我嗎?&rdo;他忽然開口,嚇了她一跳。偷看被抓個正著,還是在這樣的狀態下。反正已經在他面前丟臉不止一次了,她乾脆豁出去了,一雙哭紅的兔子眼瞪著他:&ldo;是啊,我在看你,想看清楚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這麼好心讓我上你的車!&rdo;他瞟了她一眼,突然將車停在了路邊,漫不經心地回答:&ldo;因為我從來沒看過,能像你這樣哭得如此難看的女人。&rdo;與暮:&ldo;……&rdo;她瞪著兩隻紅腫的眼睛看著他,微張的嘴巴半天都合不攏。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傅致一眼角一彎,竟然笑了,突然感覺面前的這個小女人,異常生動可愛。就像在譚勳的事務所外面。三年前,他剛接手四海閣,剛知道譚勳不為人知的身份,正想找譚勳的麻煩。他便見她和女同事從事務所裡走出來,邊走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