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過後寧驍就催促著回去。從他昨天回來到現在,手機快被經紀人打爆了。
可是謝小園顯然不想這麼早回去,她已經拿到沈信宏的地址了,不達到目的怎麼能就這樣折返呢,可是要怎樣跟寧驍說呢?怎樣不讓寧驍知道自己是要去找他的親生父親呢?
“發什麼呆?東西拿上了嗎?”他昨天是一路開車飛奔趕來的,除了他這個人,什麼東西也沒帶。
謝小園背上包,猶猶豫豫半天才對寧驍說:“要不你先回去?我還有一個老師沒拜訪呢,反正都回來了。”、
“拜訪老師?哪個老師?”他一邊說一邊檢查屋子,還給定期來打掃屋子的人打了個電話,囑咐他們也照看著對面的房子,有異常就告訴他。
謝小園被寧驍牽著出了家門,從自家門前走過時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可想到昨晚的事還是害怕的別過眼。
“你要去拜訪那個什麼老師,我陪你去,看完了咱們就回去。”
“不、不用了吧?我自己一個人也行。”
寧驍挑眉看她:“你這麼遮遮掩掩,很可疑啊。”
“哪有。”
“就這麼說定了。”寧驍的口氣不容拒絕。謝小園想了想,到時候以不變應萬變吧,反正以她對寧驍的瞭解,他可能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親,到時候真要問起來她就胡謅一個理由。
可兩人坐進車子裡後,寧驍聽謝小園說了地址遲遲不發動車子,她才覺得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勁。
她正要問一聲,寧驍卻敲著方向盤,噠噠,噠噠,極富有節奏感,讓她備受煎熬。
“謝小園,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你到底去見誰?”良久,他才問出這句話。
謝小園心裡叮的一聲響,心道該來的總會來。不過她沒那麼傻,只是梗著脖子倔強的說:“你先載我到那兒去,去了之後我再告訴你。”
寧驍瞥了她一眼,玩味的彎起唇角,話不多說開動車子往目的地去。
沈信宏的家位置離城區較遠,是在青園市下面的一個小鎮上,只不過到了小鎮還要往山上開,至少要開半個多小時的車。
謝小園睡了一路,到了沈信宏家山腳下才悠悠醒過來。上面的路車不好開,寧驍把車子停在一個開闊的地方,便扶把謝小園扶下車,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後上山。
這一片有很多平房,謝小園問了一路才具體找到沈信宏的房子。只是到了院子門口,不用謝小園說,寧驍自動站在院子外面,背對著正屋,似乎對農田很感興趣。這樣自覺的寧驍讓謝小園不禁有些懷疑,可她心裡終歸被喜悅佔據,不管他自己一個人進去了。
“有人在嗎?”前面院子裡沒人,她繞過平房走到後面,才看見她找了已久的人。
“沈信宏?”
她試探的喊了一聲,那個身材高大卻有些佝僂的男人身子驀然一僵,澆花的動作停在半空。
是了,就是這個人。
“沈叔叔,不知道您還記得我嗎?我是以前玄武小學的學生。。。我不知道怎麼說,如果我說我曾經住在寧驍家對門,這樣的話您是不是更明白一點,”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最好能速戰速決。
誰知沈信宏聽到寧驍這兩個字扔掉水壺急急忙忙走過來話也不說就把她往外推。
可謝小園哪裡能讓他就這樣把她趕走?她一個轉身揪住沈信宏的袖子,哀求道:“沈叔叔,我這次來不為別的,求您了,您去見一見那個男的吧!我媽現在在他手裡,如果您不去見他的話,我媽媽可能會沒命的!”
沈信宏扯著她衣服的手一抖,眼神空洞,上下嘴唇相碰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謝小園心裡顫抖著。
她不想,不想把一個又一個三年耗在精神病院了。
如果三年前的那天晚上,她沒有看到那可怕的一幕,她就不會逃去了精神病院,在裡面一裝瘋賣傻就是三年。這三年她不肯讓任何人碰自己,還不斷的向媽媽撒謊以掩飾自己的行蹤。她一邊瘋瘋癲癲,一邊又打探著外面的訊息,等她知道那個男人已經被驅逐出境時,以為終於鬆了一口氣,可一逃離那個鬼地方,等來的就是那個男人威脅的電話。剛開始她根本不信,直到她發現怎麼也聯絡不上媽媽,而前不久又在那個男人電話裡聽到媽媽的聲音這才真的相信他,她的媽媽,真的被那個遠在法國的男人給劫持了。
“沈叔叔,您不願救一個不認識的人沒有關係,但是寧驍是你的親生兒子啊,如果你不去見他,那個人肯定不會放過寧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