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跳,更為過份的是,竟然與那人面對面的那般親近,瞧他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只怕說出七句話,定有三句是些不入流的汙言穢語。
小黑雖對小花用情極深,但一顆花花腸腸屢教不改,若非小花看得嚴謹,想必在江湖上也頗有些“名聲”了。
晃神的功夫便見那人開口說了什麼,解連環內力再深,那二人離著擂臺有些距離,加之人聲噪雜,凝神貫注仍是聽不清他們談話內容,然後那人似往臺上瞭了一眼,解連環忙轉了視線,再回過眸時只剩小黑徑自觀著前方,那人已經踱步離開了。
百招過後華和尚已招架得有些吃力,二百五十招後勝負已定。
小黑歪歪嘴,人如其招,輸都輸得那麼形似啊~
吳邪暗自使著輕功穿過人海,行至偏僻的毒林附近而止,四下張望,神情淡然。
尋了片刻仍不見半個人影,他的直覺一向很準,自始至終彷彿都被兩道火熱的視線凝視著,而看到的便是那個乞兒,於是裝作視而不見卻故意換了個位置,那被盯稍的感覺不曾減低半分,直待那乞兒安靜的離開,他便追了出來,而到了毒林附近卻不見了人影。
吳邪閉目凝神,山風吹得深暗衣角迎風飄揚,忽的出手如電,一起一落間身旁便多了個大活人。
將手中的人打量一番,疑道,“你怎麼在這裡?”
☆、第一百四十四章
這人正是那乞兒,一身破濫衣衫,面色灰土,見了吳邪兩隻眼睛閃出清亮色彩,下一刻便垂低了頭,小聲喚道,“小邪~”
吳邪嘆聲氣,心道難怪感覺那兩道視線熱得似要將自己融了。
揚手拍拍乞兒的背,那乞兒一驚下腰桿挺得筆直,聽他道,“別一副受氣媳婦兒的模樣,你似是不敢見我,卻又故意將我引出來,老癢,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頓了頓,繼續道,“這些日子也不見你回來,怎的這副打扮?是有人欺負你了,還是身上沒銀子了?”
見他面露關懷之色,解子揚興奮道,“小邪,你不生我氣了?”
吳邪扶了扶鼻子下粘得不甚牢靠的鬍子,似笑非笑道,“我若真跟你生氣,只怕屍骨也早化作一攤爛泥了。”
解子揚如獲大赦,高興的原地蹦了幾下,又忽然壓低了聲音,握緊吳邪的手,目光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小邪,你放心,所有欺負過你的人,我一定會幫你討回來。汪藏海也好張起靈也罷,還有那解老頭,還有華和尚那些人,統統都不是好東西,我會幫你教訓他們!”
吳邪蹙眉,心思迴轉,道,“你……難不成這山上做了什麼手腳?老癢,這裡我已經安排妥當,你切不可胡來,擾了我的計策。”
解子揚道,“難道你真要汪藏海當上盟主嗎?小邪,我知道你不會!”
倘若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肯挺吳邪到最後,他會毫不猶豫的相信那便是眼前的解子揚。為了他從小到大不知多少次與汪藏海對作,不過尚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此番一舉佔領中原,若真被他破壞了,吳邪自是再悅心不過,可眼下,他卻容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
麟兒中的蠱毒吳邪不願多提,想解毒必定是要汪藏海親自出面的,思緒及此,冷目對解子揚道,“今非昔比,我有短處在他手上,只要他肯幫我,便是當了中原盟主也無妨。”
解子揚聽了閃亮的眸光黯淡下來,輕聲道,“小邪,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他半生一人無牽無掛,生死只在一念之間,如今比以往多了份情,裝得再狠,也只是騙騙外人罷了,解子揚待他情真,每一分情緒都隨他而動,現下的變化自然逃不過他的雙眼。
“汪藏海根本沒有噬心蠱的解藥你是知道的,那些半調子的東西現下我也能製得了,小邪,你不用怕他,聽我的,離擂臺遠些,我會幫你討回公道,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吳邪聽得全身一震,這樣狠厲的話,實在不像是那個膽大無腦,對他千依百順的解子揚能說得出的。
“老癢,你……”
“小邪,”解子揚打斷他,接道,“你在汪藏海身邊那麼久,他幾時對你守過信了?縱是應了你什麼事情,你又怎能相信他會信守承諾?他那種人,生生死死都在於一個念頭,何時顧慮過其他人了?”
吳邪沉默。
解子揚說的一點不假,為汪藏海打拼這麼多年,他從不曾善待自己,如今的不許,只在與他賭上一局,張起靈可以不聞不問,吳邪卻已做不到冷眼旁觀。
面向解子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