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自己的儲物櫃中的紅色旗袍,將其遞給神樂。
神樂接過旗袍,看著手中捧著的透明塑膠布里,紅色旗袍領口顯眼的金橙色盤扣,一時之間流露出些許無措:“……呃,這種時候該說什麼好,‘果然是大姐的品味’嗎阿魯?”
“不,請別吐槽媽媽對橙色的執著。”嘉音認真道,“吐槽的話就輸了啊,姑姑。”
神樂不得不承認侄女說得對極了!由羅不知道為什麼對橙色有種奇怪的執著,也許是因為她的火焰是橙色的?不論是哪個年齡段的由羅,身上的服裝再怎麼變,都會留有很大一部分配色比例為橙。
由羅沒什麼穿衣品味可言,外表沒有太糟糕,純粹是身材和容貌的天然條件加分。即使是送給神樂的成年禮物這麼重要,也無法改變她微妙的品味。
就算並不難看,但大紅色的旗袍,配上金橙色的鑲邊和盤扣,視覺效果已經不能更加出挑了……神樂不在乎引人注目,可是穿成這樣有羞恥Play的嫌疑啊。
神樂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掙扎:“算了,只有這件能穿了阿魯……”就不要在意盤扣和鑲邊了吧。
見神樂接受,或者說,棄療了,嘉音捉摸了一下,還是想問一下個人的疑惑:“從剛才起就很在意,姑姑,你為什麼又開始帶上口癖了?”
“什、什麼啦,反正我是天人,說地球語帶口癖有哪裡不對?!”
“請不要在這種地方體現傲嬌屬性。以及,是誰之前說在江戶住了五年,已經捨棄阿魯和聽錯日語的捏他了?”嘉音一(面)絲(無)不(表)苟(情)道,“而且,語言的方面明明都是通用日語,抓這個點不放根本毫無意義。”
姑姑這個口癖到底是怎麼來的呢?明明父親說話很正常啊。
神樂捧著旗袍臉色糾結地看著嘉音,心中無比鬱卒:這孩子長著由羅大姐的臉和自家老哥的配色特徵,性格上不像他們倒是不錯,可為什麼會傳承到了他們的KY,和那個混蛋老哥面對由羅大姐時的嘴毒特性!
——即使事實當真並非如此,說你不是他們的愛情結晶,誰信啊?!
忍住對嘉音開黃腔,以免把她教得更糟糕,神樂抱著衣服落荒而逃——神樂才十九歲,然而卻是十二歲的嘉音的長輩,有時候真的不知該怎麼面對這個異常早熟的孩子,尤其是在她的父母都已不在的前提下。
※ ※ ※ ※ ※
第二天,神樂早早地帶著定春出門。嘉音到神樂的房間數了下浪花旗袍的數量,確認她果然穿著媽媽送的禮物出去了。
“姑姑為什麼突然間想穿以前的衣服了呢?”嘉音將旗袍一件件疊好,放進衣櫃,隨後對攀著自己手臂爬到肩膀上的夏洛特道,“說要繼承銀時先生,穿上銀時先生的服裝也已經有兩年多了啊。”
家裡沒別人,夏洛特晃悠著布偶的兩條小短腿,放心大膽地開口說人話:“誰知道啦,你的姑姑腦筋那麼奇怪,想不通她在想些什麼啦。”
嘉音疊衣服的手停頓了下。她稍有自知之明,自己面無表情的模樣比姑姑更加摸不透想法,但夏洛特認識自己比認識姑姑早得多,先入為主的觀念讓它在認為神樂很難懂的同時,並不覺得嘉音的腦回路有什麼難理解的。
……事實上,腦回路的方面嘉音與父母相似度是比較高的——也就是說,想法奇怪。
夏洛特跟著嘉音在屋裡跑東跑西,看見嘉音將米飯桶放到院子裡突起的墳包前後穿上外套,問道:“嘉音要出門嗎?”
“嗯。”嘉音點頭,“聽說源外爺爺回來了,我想去拜訪一下。”
夏洛特飄到嘉音頭頂,窩在女孩柔軟的橘粉色髮絲中趴了下來,“為什麼?有什麼想修理的嗎?”
嘉音搖頭:“源外爺爺似乎是最後一個見到銀時先生的人,我想去向他詢問一下情況。”
“噢……”夏洛特興趣缺缺地翻了個身,肚皮向上躺在嘉音頭頂。
“午飯想吃甜甜圈!”
“不行,昨天吃過了。”
“哎——!渚想吃嘛!”
“待會兒會給你買乳酪的,所以不要胡鬧。”
“乳酪\(≧▽≦)/Yeah~~”
用買乳酪的約定打發夏洛特,嘉音順利穿過破敗的江戶,來到歌舞伎町。途中遇上正在教訓地痞的土方十四郎,從他口中得知神樂和新八正與一個叫珍O寶的男人重組萬事屋,試圖找出白詛的黑幕。
土方順手給了嘉音一張通緝令,揮揮手轉身離去,背影極為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