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夫家自行出逃。可是如今碧幽卻答應了朱闊的提親,以小八對俊生的喜愛和她與朱氏的交情,輕易拋下朱家父子出逃的事她還真有些做不出來!
如此,她與朱闊成親後豈不是要小心翼翼的過日子,說不定還得抱著幾分真心來和朱闊相處!
這般一想,顏惜墨就覺得頭疼萬分。看碧幽與那媒人商討的起勁,她甚至動了帶著葉小八連夜逃離的念頭。可看葉小八自從得知朱闊要當她爹爹後的高興勁兒,她又只得把逃走的念頭暗壓回了肚中。
☆、齊氏聞訊怒中燒,撓親不成下毒手
朱氏聽說朱闊向葉娘提親之後,樂得合不攏嘴。因為這事還沒宣揚開,看齊氏還在為劉香娘苦苦謀劃,朱氏心中就是一陣痛快。
齊氏與劉香娘是到了朱家向葉家納采這日,才知道朱闊聘了葉寡婦為妻,劉香娘當時就哭成了淚人,而齊氏卻是仗著自已是朱氏婆婆的身份闖進了葉家正在行納采禮的堂屋。
“這親事做不得數!”齊氏進屋後一把攔住媒人正要遞給碧幽的木雁,高聲喝道。
碧幽旁邊的幾桌上已經放了朱家送來的四色銀飾,正準備接那媒人送過來的木雁,就被齊氏攔了。她不悅的抬眼望去,見這吵鬧的是個不認識的老婆子遂冷了面色。
她微挑纖眉望向滿面尷尬的媒人:“這位是朱家的哪位長輩?”
這幾日,她已是把朱家的情況都打聽清楚了。朱闊父母早逝,家中長輩皆在大翠山的朱家村,現下無雙鎮上就只有一個族姐朱氏能稱得上是他的長輩。
朱氏與鬩殺歷來交好,不可能會反對這樁親事,現下這老太婆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跳出來的多事之人!
“我乃朱闊族姐朱氏之婆母,朱家在鎮上無長輩,我權可代之!”齊氏見媒人望著自己不知如何說話,理直氣壯的擺出幅長輩風範高聲道。
“權可代之?”碧幽嗤笑一聲,詳裝受驚的拍了拍胸口,“原來是朱家族姐的婆母,我還以為是朱掌櫃家的先妻岳母來了!”
被齊氏攔住的媒人聽她這麼說,忍不住的噗嗤笑了一聲,繞過齊氏將手中的木雁遞到了碧幽的手中。
齊氏見這媒人不把她放在眼裡,大怒起來,她猛的往前一竄就想把碧幽手裡的木雁搶過來。
碧幽見她惡虎撲食一樣猛撲過來,微微一笑,抬手將那木雁舉向齊氏。
齊氏見她主動將木雁送上心中大喜,劈手一奪將那木雁奪在了手中。
朱家媒人被齊氏這奪雁的舉動嚇到,愣愣的看著得意洋洋的齊氏不知道說什麼好。碧幽卻是微微一笑拿了個荷包遞給了媒人:“這木雁也就是個寓意,剛才你遞了,我也接了,再加上朱家另送的四色銀飾,這禮就算全了,對吧?”
朱家的媒人接過荷包,感覺頗有些份量立刻笑道:“是,這納采的禮已經全了,明日納吉、後日納徵,完了就是問名、請期!”
碧幽笑著衝媒人點了點頭:“那就有勞嬸子了,只要家姐這婚事辦的風光,我定會再重謝嬸子的!”說完她還不忘睨了一眼聽了她的話拿著木雁在發怔的齊氏。
齊氏聽了兩人的話心中大驚,她居然來晚了!納采禮成這親事就等於定了,這樣的話,香娘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著急間她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家裡鬧死鬧活的劉三郎,不若讓三郎娶了這寡婦,然後香娘便可嫁到朱家!
“等等!”齊氏大叫一聲,碧幽與媒人皆譏屑的望向她。
“這葉寡婦與我兒三郎早有鴛盟,我兒為了娶她生死都不顧了,她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嫁給別人?”
齊氏為了女兒能得佳婿,連兒子的名聲都顧不上了!開口就說兩人已私訂終身,心裡卻是暗恨不已。暗想待這葉寡婦進了她家的門,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一番,方解今日之恨!
碧幽聽她這麼說,面色一沉,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齊氏喝道:“你這老婦真真可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信口雌黃,誣人清譽!”
碧幽雖然功夫差點,卻在七殺門統領厴殺多年,這一拍一喝間威勢十足,一雙帶著怒意的美目中殺意暗湧,把齊氏和朱家媒人皆嚇的往後退了一步,暗自心驚。
碧幽陰戾的盯著齊氏,心裡已經有了十幾種可以讓她意外斃命的方法。敢在她面前耍這些心思,簡直是狗膽包天!
被嚇到的齊氏打著哆嗦的看著彷彿換了個人的碧幽,莫明覺得後背生寒,心頭隱隱的後悔起來。可是為了女兒的錦繡前程,她硬將心裡的寒意壓住,撐著膽子結巴道:“笑話,她葉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