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貴見老劉頭這般,也是嘆了一口氣,他和老劉頭合作了那麼久,相處的很好。
當了解了其中內情之後,也是非常無奈,沒想到老劉頭還有這樣的過往。
他是有了不少錢,在江雄縣也算是一方鉅富了,但有些事情,不是錢能解決的了的。
特別是,對方還比你更有錢的情況下。
所以他才帶老劉頭來找炎裕,想問問炎裕有沒有辦法幫一幫劉冬梅。
炎安雅是徹底急了,老劉頭哭得話都說不大利索,半天也沒聽出個大概。
什麼翻案,什麼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到底說的是啥!
張富貴見老劉頭這狀態,知道怕是說不清事情的大概了。
他也怕老劉頭一下子沒承受住眼一閉就過去了,老劉頭的年齡可不小了。
於是連忙接過了老劉頭的話講了起來。
原來老劉頭老家在J省勝景村,他原本以殺豬為生,日子還算過的不錯。
他的兒子和兒媳都有著不錯的手藝,是關於建築方面的的,一直跟著J省一個叫吳江鑫的老闆整樓盤。
然而,沒有想到在某次施工過程中,夫妻倆卻雙雙從三樓垮塌的樓盤墜下。
他的兒子當場死亡,兒媳雖經過全力搶救,但也成為了毫無意識的植物人。
老劉頭原本以為這只是意外,只是覺得命苦。
沒想到他兒媳在不久後,竟奇蹟般地在醫院醒了過來!
並把一切都內情都告訴了他。
原來根本就不是什麼意外墜樓,她們夫妻倆是被人推下樓的。
那天他兒子在三樓跟吳江鑫發生了爭吵,是關於建築材料上的問題,拉扯中吳江鑫把他兒子推下了樓。
他兒媳見到這情況,跟吳江鑫廝打起來,沒想到吳江鑫惡向膽邊生,抱起他兒媳也一併丟下了樓。
老劉頭得知這個訊息後,悲痛欲絕,憤怒不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居然是這樣的遭遇。
他立馬想要為兒子和兒媳討回公道,卻發現事情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吳江鑫是當地的大戶,他不僅有錢有勢,而且還有著很強大的關係網。
他買通了當地的官員和警察,讓他們對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老劉頭去報案,卻被警察以各種理由推脫,甚至還遭到了威脅和恐嚇。
吳江鑫為了逃避罪責,竟心生歹意,更是使出了一系列令人髮指的手段。
他用錢財買通了負責救治的醫生,殘忍地將他兒媳進行了安樂死,給出的醫療報告確是傷情過重死亡。
不僅如此,他花費重金買通了法官。
在法庭之上,顛倒黑白,硬說是劉冬梅的父母違反建築安全條例,施工過程不規範才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發生,並且還恬不知恥地要求他家給予他的建築公司賠償,彌補工地垮塌的損失。
更誇張的是,法院那邊居然真的同意了吳江鑫的請求,根本不顧他的解釋和申訴,只是說他說的一切都沒證據,不予支援。
最後真的判了他家賠償,還是整整三萬塊錢!!
面對這黑暗而又絕望的現實,他把積蓄全部花光了,也沒有等來公正的判決。
悲痛欲絕的他絕望又無能為力。
原本他還想繼續上訴,沒想到卻被一群人抓住從橋上丟了下去,並警告他,在敢糾纏,就要了他孫女的命。
他因此瘸了一條腿。
絕望之下,他終於明白了,他根本沒有任何討回公道的能力。
為了劉冬梅的安全,他只能帶著年幼的劉冬梅連夜逃離了J省,逃到了G省的下河村定居。
老劉頭沒想到劉冬梅居然沒有來京都發展,而是跑回了J省為父母翻案。
他要是知道,說什麼也不會讓劉冬梅走的。
聽到這裡,炎安雅早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小暴脾氣,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氣憤地說道:“這還講法律嗎?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劉叔,您先彆著急,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炎安雅安慰道。
柳晚霞看著老劉頭,心中充滿了同情和無奈,又有些擔憂。
她知道,像她們這樣的普通人,在面對強大的勢力時,往往是無能為力的。
她二娃子是賺到了不少錢,但是真能幫上忙嗎?
她不確定,別到時候忙沒幫上,還把自家二娃子也搭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