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知道那個王八殼子,怎麼打都打不動它。”
神農氏笑說:“那是龜丞相,他的玄武龜甲堅勝磐石,你才不過兩千年的修為,東海又是他們的地盤,地勢上你就弱了三分,更別說能打贏了。”
藍玫兒忽然站起來,哪曉得牽動手臂傷口,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又坐了下來。神農氏對她說:“不要激動,越激動你的血氣就越是混亂。血氣混亂了,會惡化你的傷口。”
藍玫兒點點頭,深吸兩口氣,又說:“神帝,您那麼厲害,能再幫我去東海問問我那位故友的情況嗎?”
神農氏沉吟了片刻說:“不是老夫不想幫你,而是老夫曾有過誓言,終生都不會再去東海了。恕老夫也無能為力。”
藍玫兒一時無言。一個人坐著發悶。
老人幽嘆一聲,說:“好吧好吧,就衝你和你那位小魚兒朋友的情誼,老夫就破例,再幫你一次吧。”
“真的嗎?”
老人笑說:“這裡離東海還遠著呢,這些天,老夫再幫你好好調理一番。免得你和你的朋友見面了,他要問起你為什麼受傷了,你就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咯。”
“多謝神帝!”藍玫兒剛要跪下去,老人急忙擺手說:“別跪別謝!你難道忘了,老夫剛才說的嗎?”
藍玫兒連連點頭,一激動又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又是倒吸一口氣。
經過三天的調養,藍玫兒得以康復,顯出原形,環繞這神農氏飛舞,嘰嘰喳喳的唱歌給老人聽。
就這樣一人一鳥一路往東而行,藍玫兒也不催促他,老人路上多了一個伴倒也開心的很,時不時的還會教她認識一些草藥,和格鬥技巧,讓她受益匪淺。
又經過了八天的腳程,終於到了東海之濱。
站在絕壁之上,神農氏突然又不走了。藍玫兒問他怎麼了?他說:“藍姑娘,實在對不住。老夫現在有些不適,暫時幫不了你了。”說完氣喘吁吁,身體搖搖晃晃,眼看著就要倒下去了,藍玫兒急忙扶住他,這一搭脈,又是大叫一聲:“怎麼您體內的經脈都給堵塞了?怎麼回事?”
神農氏笑了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株大樹,藍玫兒會意,攙扶著他走到大樹下,讓他靠在樹下,又給她輸入元氣,想要衝開那些堵塞的經脈,奈何無論她怎麼做,堵塞的經脈還是沒有好轉。
看著她都快要急哭的樣子,神農氏安慰她說:“沒用的,不用嘗試了。老夫這些年嚐盡百草,體內不知積蓄了多少毒藥,如今經脈堵塞,想是那些積蓄的毒藥所致。”
“一定還有辦法的!一定還有辦法的!”藍玫兒心亂如麻,又嘗試著去衝開那些堵塞,神農氏說:“你看到頭上的這棵樹嗎?”
藍玫兒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一抬頭,滿樹的翠葉,一束陽光從葉子的縫隙中透過,美輪美奐。神農氏又說:“你現在站在這裡,能把樹上的葉子打下多少來?”
藍玫兒啊了一聲,神農氏一閉眼,身後往後一靠,轟隆一聲,大樹上落下來幾條拇指粗的樹枝,和成千上百的葉子。“這,這,您的經脈都被堵塞了?怎麼還能運轉元氣?”
神農說笑說:“你看,老夫自己都衝不開,你又何必做那徒勞之功?”
“可是,可是您……”
神農氏伸手打斷她又說:“不用擔心,老夫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待老夫修書一封,你帶著老夫的親筆書信前往東海,交給一個叫燭陰的人。若是有人膽敢阻攔你,你就對阻攔你的人說,神帝親使封神帝諭旨,快叫黑帝燭陰速來聽旨。再把我的書信亮出來,不但不會有人再阻攔你了,那個燭陰怕是連鞋子都不會穿,就跑出來見你。哈哈,想想都是痛快。”
老人說著說著咳嗽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火一樣的炙熱,完全不給藍玫兒說話的機會,將自己一生的豐功偉業說的像是小孩兒捏泥巴一樣,一語帶過,卻把那些各路大帝的糗事說的惟妙惟肖,藍玫兒聽了也不禁噗嗤一笑reads;。
這一笑,神農氏又忽然愣住了。接著又搖搖頭,藍玫兒問他怎麼了:“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神農氏說:“我沒事。只是看到你笑,讓我想起一個人。”
“是誰?”
“一個和你一樣,對我說了一句謝謝的人。”
“……”
老人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長嘆一聲又說:“很多年以前,也是在這裡。是了,沒錯,就是這裡,我想起來了,就是這座絕壁,貴為神帝的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隨著波濤遠去。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