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枚,米爾優找到了最後的關鍵證據——在天穹體育場引爆的那枚核彈的設計圖紙,這也是索恩帶著自己的部下來到這裡最重要的目的,當然,現在已經完成了。索恩拍了拍手,讓米爾優將所有的證據複製下來帶走,又叫來了幾個陸戰隊員,給這個倉庫貼上了封條,接著,他帶著自己的部下來到了鎮子中央的小廣場上,那裡,櫻儀正帶領著彗星部隊的第二小隊,以及一個排的海軍陸戰隊看押著幾十個囚犯,其中為首的那個文質彬彬的,還戴著眼鏡,看起來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利茲?貝瑞特——真想不到,神使的爆破專家居然躲在這裡,也無外乎那兩個笨蛋會失敗了。”櫻儀拄著自己的長刀,用嘲諷的口氣這樣對那個文質彬彬的傢伙說道。利茲?貝瑞特抬起頭來,用宛如毒蛇一般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櫻儀,但是櫻儀絲毫不為所動,在場的人都知道,怨毒的眼神是這個男人現在唯一可以做到的反抗了。
“各位,幹得不錯,這個恐怖分子訓練營已經成為歷史了。”索恩用力拍了拍手,對在場計程車兵們大聲說道:“各位,戰爭結束了!徹底結束了!——洛雷?你幹嘛?”
“老大,抱歉打斷你,但是小離好像找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啊。”洛雷的臉色有點不太好,他指著不遠處的一棟明顯和周圍的建築不同的兩層小別墅,這麼說道。
————日記本?索恩看著面前被白離交到索恩手上的厚厚一疊本子,輕輕的皺起了眉頭,這些本子有的新,有的舊,各種款式的都有,不過以花哨和帶有少女感覺的居多,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統一點——除了這些本子封面上的名字,莉斯緹?克魯貝洛斯。索恩翻開了其中一本,默默地讀了起來:
“我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要討厭我們呢?”“今天,又被那些女生嘲笑了,為什麼我的什麼努力,都不被大家認可呢?就因為……”“……我已經受夠了,絕對神啊,我是如此虔誠的信仰著你,為什麼沒有人相信呢?”“神真的存在嗎?他真的能聽到我的祈求嗎?如果神不能幫助我,那誰又能幫助我?”
“總覺得……那個大媽也是很可憐的人呢……”娜塔爾輕輕的合上了另一本日記本,感傷的說道:“我想……我也稍微有點可以理解她了……”
“我想我也是。”索恩輕輕的合上了日記本,低聲說道:“但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或許……反叛這個世界,對於她來說根本就是一種宿命吧……死亡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解脫也說不定……”
“這個世界早就沒有公正了!”莉斯緹那泣血一般的聲音,再度迴響在索恩的耳邊,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將筆記本整整齊齊的碼好:“這些東西就留在這裡,我們走吧。”
就這樣,“第三次宗教戰爭”的最後一場戰鬥也終於劃上了休止符。兩天之後,彗星部隊回到了斐亞拉,準備整隊回家。
但是,他們還有一項不得不完成的任務在等著他們。
————託庫婭站在大教堂長長的臺階上,茫然的看著周圍不停閃爍的鎂光燈,這裡是她最熟悉的土地,斐亞拉城,但是此刻,她卻覺得,這片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土地,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這麼令她感到陌生——就算在戰火將這裡燒為焦土的時候也是這樣。
邁著機械的步伐,走到了階梯的頂端,託庫婭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已經單膝跪在了自己不認識的新任教皇面前,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想起來,這名倖存下來的聖堂教會樞機主教之前因為和前任教皇政見不合,一直受到,正因為如此,現在登上了權力頂峰的他笑容滿面。但是,託庫婭卻不論如何都笑不出來——沒有了弗里曼哥哥的聖堂教會,令託庫婭感到異常的孤獨。
但是,自己是喜歡斐亞拉的,就算退一步講,為了弗里曼哥哥的理想,這一步,自己也一定要走出去,託庫婭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感受著儀式用劍輕輕的敲打在自己的肩頭,身後揹負的聖劍?開海,微微的顫抖著,似乎在為自己的新主人加油打氣。對啊,不論什麼時候,還有你在呢,託庫婭舒心的想到,低垂的面龐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只可惜,這樣依然很寂寞,託庫婭有些失望的這樣想到,再次將視野的餘光投向了階梯下面,她所等待的人,依然沒有出現。
“來吧,聖女大人,儀式已經結束了。”身邊一位年長的聖堂騎士攙扶起了託庫婭,用混雜著崇敬和恭謹的語氣這樣對她說道,託庫婭木然的點了點頭,按照接下來的流程,她應該舉起開海,然後說點什麼。沒關係的,你一定可以做到的,開海似乎是這麼說著,但是託庫婭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