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海灝命令道。
她想違抗,可是又好奇著他意欲如何,所以她走了過去,僵立在他面前。
“你要揍我,是不?”她嘟著唇,有點兒使潑撒野的目露駭光。
瞧著小人兒因為惱怒而漲得暈紅的臉兒,他邪勾了笑,一把抓過小人兒的身子,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我是有過荒唐的日子。也的確獵豔無數,但是那時我尚未遇見你。”
“現在你遇見我了,也'要'了我了,那麼你還需要一大堆胭脂紅粉嗎?我在你的心裡有沒有位置?是全部或是一點點的位置?這位置會不會被取代?”夢雲的翦水幽眸錯雜著既期待且慌懼的神情。
“我無法給你確切的答案。”海灝依然是淺笑待佳人,眉眼之間盡是浪狂之色。
她氣的!
海灝貝勒根本就是玩她的!他只是喜歡她的身子,沒一點兒的真心嘛。她用手指頂頂他的心口,委屈極了的瞅著他。
“我的身子會變老、變醜,甚至過度豐腴,到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畢竟皮相好看的姑娘多得是。”
“你以為呢?”
他仍是一臉可恨、毫不在乎的撇唇勾笑!
夢雲忽地哭出了聲,兩行清淚像決堤的水壩子,洶湧急促的滑滿兩腮嫩頰,她一面哭,一面硬嚥的怒罵他的寡情冷心。
她的手握成拳捶打他的肩頭,她的身子在他腿上蹭動起來,存心要他吃痛、難受。
海灝的確難受極了,但是他的難受不是由於她的捶打,而是這小人兒正不自知的誘發他的情慾。
“別動!”因為極力的剋制,他的深眸現出痛苦的渴求,強猛的男性悸動己然蓄勢待發。“否則我就在書齋、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立刻佔有你!”
“這兒又沒床榻,怎麼'要'我?”她才不會被他威脅呢。
“是嗎?”海灝輕逸出溺愛的笑。
看來他應該拿出大丈夫的氣魄,否則這小人兒恐怕會欺到他頭上來。
即使他非常、非常的伶惜她,但是也絕不容許她的任意妄為。
他要她徹徹底底的臣服於他,徹徹底底的以他為尊!
'刪除N行'他苦笑了。
愛上她是否意味他即將陷入萬動不復的深淵?!世上的如花美眷何其多,難道他會執著一美眷,與她偕老?
而這是否太乏味、太無趣了?
無論如何,他決定一試————
第八章
天驕別業的後園子,一名身穿綠農的女子忿忿的採摘滿園的花卉,她摘了滿地,然後洩憤似的以足尖使力的跺碎。
“該死的!”她哎牙切齒,滿腹難解的怒火。
“千萼姑娘。”江風懷誕猜老臉,朝她直笑。
一見是權權大勢大的大總管,林千萼趕忙躬身,有札的問好。
“千萼姑娘何事煩心哪?”他不懷好意的故作關心。
“奴婢哪有什麼煩心事。承總管垂詢,謝道了。”雖然她是海灝貝勒的侍女,但只不過是遠離北京城被擱署在別業的低下婢女而己。
即使是臨宣王府伺候貝勒爺的侍女也僅僅是個婢,更別說她是往外近遣的小婢了。
但是她不甘心哪。
海灝貝勒雖然很少、很少才下江南,可他的人只要下榻於此,一定是命她侍寢啊!名分上她是婢沒錯,但是實質上她在天驕別業的身分僅次於主子哪。
能夠被海灝貝勒點上名,為他更衣沐浴已是恩寵,更甭提她是伴君側的陪睡婢女。
然而盼啊盼了一載,好不容易等到爺兒回來小憩,居然侍寢的不是她!教她如何不想……
早早看穿她心思的江風懷樂在心頭,他假意嘆息、搖頭,一臉替她不值的捶掌道:“我說千萼姑娘啊,原本爺兒這趟來是打算帶你上京的……”
“江總管可是誆我?貝勒爺當真有這心思?”千萼驚喜得差點哭泣。
“依著千萼姑娘較好的面貌和狐媚的身段,咱們爺兒原也有意將你正名。”
“正名?”她緊張的吞了下唾沫。
“是啊。雖然千萼姑娘出身青樓,萬萬不能受寵得恩賜,雖然福晉王妃的名分不可得,但是弄個小妾的名分倒是不難。”
“貝勒爺當真要納千萼為妾?”那麼她豈不是人人稱羨的女子了?即使是海灝貝勒的妾,也是挺尊榮的哪。
“唉,原本是的……”江風懷咳聲嘆氣的表情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