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真回來了,想起宮裡那幫子秀女,他就心煩,記得以前皇額娘還在的時候,每次選秀,晚上一個人的時候,額娘總是鬱郁難歡的!
小柳子僵著收回銀針,又擔心地盯著茶水,七
爺鬧脾氣了,自己可勸不住,可……宮裡頭吃食都是要試毒的,何況這宮外的東西……唉!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小柳子的祈求,“來來來,快給爺拿水來!渴死小爺了!真不是人乾的活兒!”十五六的少年,一臉痞樣兒帶著兵衛進了茶棚!
見就小七那座有了茶水,相當不客氣地把小七就要到手的茶杯搶了去,眼看著就要喝了!
“放肆!”小柳子呵斥,這天子腳下,怎麼又來了這些個不長眼的人胡鬧,沒瞧見七爺臉都黑了嗎!
“呸!你小子敢罵爺放肆?反了你了!知道爺是誰嗎?爺可是……”閔越算是正式拜在和���鋁耍�比緩瞳|最近升任刑部尚書,又兼著內務府的事兒,忙得根本沒時間管,扔給多隆代為調、教了!
多隆呢,想當初還不是被和��銑鋈ゴ蠼稚稀把猜摺弊匝С剎諾模�簿桶雁稍秸庀脅蛔〉氖夠匠鋈チ耍�
“葉赫那拉氏的閔越。”小柳子連語調都沒點變化,像是堵了閔越的嘴,又像是給小七一個說法。
“我……啊?你小子知道?哼!算你識相!”閔越得意了,看來自己名氣不小啊,可是再一想,不對啊,“嘿!你小子知道小爺我,還敢跟爺我在這兒放肆放五的?膽子不小啊!”說著說著,更渴了,抬手就要喝水。
小七頭疼了,怎麼這不要命的、沒腦子的到處都有啊!想著一個多月來,毀在自己手裡的紈絝流氓也不少了,不過顯然京裡的這些個更囂張啊!不知死活!
可閔越那茶杯剛到嘴邊兒,突然感覺身後一陣陰森,背上頓時冷汗了……這、這、這不會是傳說中的殺氣吧?
“不要命的,敢在我七哥面前稱爺?踹死你個奴才!”一腳衝著閔越踹去,那勁道兒,不小!
小柳子感覺額上滴汗了,十爺啊,您這又是唱的哪一齣?還真是上癮了不是!
十阿哥永玥是小七帶著出宮的,先前是想著要回宮了,出遊那麼久,該給舒妃這額娘帶點禮物回去,就和小七他們分開走了,可不一轉眼,看見七哥在茶棚,也跟著進來了,誰知見那不長眼的東西敢在七哥面前放肆!
其實,一路上處置的那些個不長眼的,十之八九也都是十阿哥摻和的,可瞧著十爺每次打得暢快的樣子,七爺往往笑笑、也不阻著,小柳子無奈啊!
十爺喂,您現在是打暢快了,可沒瞧見七爺那笑意裡摻雜的腹黑勁兒……小柳子先為十爺回宮後的日子默哀了,想是自家七爺是等著秋後算賬啊!
閔越還沒來得及回頭瞧瞧,是哪個放的那麼大殺氣?心裡正想著,現在小爺我是刑部當差的,敢在我的轄區裡亂放殺氣這東西,看小爺我不把你扔進刑部大牢去!
可惜,被永玥一腳踹得……橫飛了出去!
那手裡的茶杯自然握不住了,正巧了剛才的小二哥上茶後,還在一旁伺候著,茶水飛出去,濺在小二的臉上,“啊!”的一聲慘叫,臉上冒氣……毀容了!
小柳子震驚了,心裡別提有多後怕了!如果那水,七爺喝了……
永玥其實是個腦子清醒的,不過是平日裡放任著性子鬧騰而已,看著眼前的景象,一步上前擋在了永琮身前,果然,那小二看著事敗,從懷裡抽出匕首衝了上來!
小七被永玥護在身後,也沒什麼動靜,只是眼裡的陰狠暴戾之氣瞬間狂漲,什麼人,嫌七爺我活得太久了嗎?我倒要看,到底是誰活膩了!
被永玥擋下攻擊,眼看著就要被擒,小二愣是口吐白沫,翹了!
而那邊兒閔越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等弄明白怎麼回事?
“臭小子讓開!”熟悉的叫罵聲傳來,可不正是頂頭上司多隆大哥,“奴才救駕來遲,請爺恕罪!”像模像樣地跪地請罪,此刻的多隆,少了平日裡的浪蕩樣兒,正經得很!
其實說是讓閔越這徒弟“自生自滅”上街了,可多隆還是在後邊兒晃晃蕩蕩跟著的,和大人可是說明白了,閔越得教好了,再出什麼混賬事兒,第一個不找閔越,連帶受罰的是他多隆!
遠遠地看見閔越霸王似地進了茶棚,多隆也沒在意,可擦擦眼睛,仔細辨認,那背朝自己坐著的,可不就是一月多未見的主子爺嘛!
這一認識,讓多隆渾身一抖,幹忙著過去救火,閔越你小子果然黴運當頭,惹惱了七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