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對鹿映雪交代道:“映雪,回去之後你就安排一下人手,蒐集現在那些血族家族的訊息。”說著又朝夏紙鳶道:“紙鳶,你從旁協助映雪,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倆兒了。”
鹿映雪點點頭,而夏紙鳶嚴格說起來並不是秦刺的手下,況且以她的身份原本並不應該在乎這一界的興亡。但跟隨秦刺的時間久了,她的思維不知不覺的受到了影響,很多時候,她都忘記了自己銀月天屍的身份,所以對秦刺近乎命令式的交代,沒有絲毫的抗拒,很順從的點了點頭。
不過點頭之後,夏紙鳶卻是殺氣一現:“我覺得不僅僅是蒐集訊息,必要的話,最好先下手為強,將這些血族家族剿滅再說。當然,話說回來,若不是這些類血族啊血族啊什麼的,會影響到華夏的話,倒也不必那麼在意。”
秦刺知道夏紙鳶說的實話,以她的身份和心態,若不是此事會關係到華夏,她根本不會有一丁點的在意。實際上,不論是秦刺還是百巧老祖亦或是鹿映雪都有這樣的地域觀念,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是天xing。
“確實,如果不是會威脅到華夏,咱們根本沒必要擔心。不過,也不能忘了唇亡齒寒的道理。”秦刺點點頭,不算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便道:“好了,此事等有了具體的情報再做打算吧。”
百巧老祖三人都點了點頭。
清亮的茶水跌落在杯中,四個人品茶閒談,剛剛那凝重的氣氛,稍微緩解了一些,而話題很快又集中在了百巧老祖的身上。畢竟對於百巧老祖此前的種種做派,不論是秦刺這個徒弟,還是對百巧老祖不甚瞭解的夏紙鳶以及鹿映雪都有太多的好奇。
“師傅,你為什麼不直接去華夏,反而來了美國?”秦刺放下茶杯,詫異的看著百巧老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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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巧老祖苦笑道:“來美國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啊,梵蒂岡被類血族衝擊以後,我雖然僥倖逃出來,但是身上的傷勢可不輕,必須要儘快的找到地方療傷。本來我也考慮過去華夏,但是華夏已經全面戒嚴,而且佈防的人手都是練氣十二脈的修行者,他們可不知道我是靠奪舍才得來的教皇軀體,若是直接去了華夏,碰到了十二脈中人,憑我這副尊容,我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這倒也是。”秦刺點點頭,百巧老祖奪舍教皇之軀的事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以百巧老祖現在的尊容,貿然跑去華夏,若是被練氣十二脈的人發現了,極有可能會把他當成教廷教皇直接斬殺。
“華夏不能去,我只好另找其他的地方了。想來想去,只有來沒過最合適,誰讓我的寶貝徒弟是巫教的教主,而巫教的總部又正好在美國呢!”百巧老祖聳聳肩膀,垂頭抿了一口茶。
“那您為什麼不直接去巫教?”鹿映雪好奇的問道,但是她的話音一落,旁邊的夏紙鳶就咯咯笑道:“這不明擺著嘛,華夏都不能去,巫教又豈是那麼容易去的。老祖這副尊容可是人人喊打呀。”
“紙鳶!”秦刺不滿的瞪了夏紙鳶一眼。
百巧老祖嘆道:“夏姑娘說的不錯,還是這張臉和這幅身軀的問題。我也想去巫教,畢竟有個教主徒弟在,還能虧待了我這個師傅?但問題是,我這寶貝徒弟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就不在巫教之中裡。
我要是貿然上門,自稱是你的師傅,旁人會相信麼?若是他們能聯絡到人,證明我的身份還好,若是聯絡不上,呵呵,你們巫教可是有不少人見過教皇的模樣,到時候直接將我斬殺了,我豈不是冤死了?
所以啊,我只能等著,等我這寶貝徒弟回來巫教了,我才能上門去聯絡,這才算是保險。”
秦刺聞言訕訕的一笑:“這倒也是,您現在的模樣,若是我不在的話,貿然登門確實容易鬧出誤會,畢竟師傅奪舍教皇的事情,目前還只有我一個知道。不過師傅,你現在所借住的地方,可是新教的地盤啊。什麼時候教廷和新教的關係這麼融洽了?而且,就算梵蒂岡被剿滅了,以教廷的勢力,在美國還有無數的分支教堂可以供你歇息,你完全可以去那些教堂嘛。”
“選擇這個地方有我自己的考慮。”百巧老祖緩緩的說道:“正如你所說,梵蒂岡教廷雖然被類血族連根拔起,但是它的勢力遍佈這一界,在美國也有許多的教堂是屬於教廷的產業,憑我現在的身份,完全可以在任何一個教廷旗下的教堂中,被供奉起來,但是我不敢輕易的涉足。”
“為什麼?”秦刺問道。
“因為我對這些教堂不瞭解。”百巧老祖搖搖頭,苦笑著說道:“雖然我是